梁若久心中便是有些绷不住了,这清阳客栈就是他的命,而君砚寒不论是在药王谷还是京城之中,都是他斗不过的人。
所以,他该做个抉择......
一番思量下来,他便垂下头,说:“草民只知道封姑娘被送去了药王谷,但是到没到……草民也不得而知。”
而后他又怕君砚寒不信,直接跪下保证:“草民知道的就这些了,所有一句假话……那王爷便踏平了这清阳客栈吧。”
君砚寒闻言,同小文书对视一眼。
梁若久看着,不像是说假话。
见着模样君砚寒便起身,想着该如何去药王谷,而后头的梁若久突然出声,说:“王爷还请小心提防。”
君砚寒自是知晓,往药王谷的方向走去。
他用最快的速度到达药王谷石阵前,知道心中之人就在里头,心里不由微微激动起来。
“信鸽放进去了吗?”他问身边的人。
小文书方才已经被他带回了府里,那人点点头,“属下告知了王爷会前来,相信他们此时已经收到消息了?”
闻言,君砚寒面容舒缓几分。
“很好。”
二人等了一会儿,终于在等得不耐烦的时候等来了鬼谷七。
鬼谷七站在石阵门口,微微低了低头,却未伏身行礼,持着略微亲切的口吻讲道:“不知砚寒你大驾光临……是有什么事儿?”
君砚寒也不计较,他拿紧了手中佩刀,已经做好了硬闯的准备,淡淡道:“本王要进谷。”
鬼谷七似是看到了他的动作,又像是因为他那生疏的称呼,只轻轻一笑,态度也从原本慈祥的师傅变得冷漠:“这个……请恕我老顽童不能答应。”
君砚寒下意识一愣,“为何?”
“谷中之人是在下小友,她与王爷有些旧怨……在下不想让她为难,也请王爷不要为难在下。”他道。
也承认了君砚寒要找的人就在药王谷之中,只是不愿意见君砚寒。
闻言,君砚寒心里一时悲喜交加。
她还活着,甚好,只是她与自己……想到此处的君砚寒,心中无奈,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声,问:“她人可好?”
鬼谷七点点头,“药王谷不会亏待每一位客人。”
君砚寒心中便松了口气,不再计较能不能进去。
倒是鬼谷七,打量了君砚寒一会儿,脑中似在思量着什么。
君砚寒察觉到他的目光,“谷主可是有什么话要说?”
鬼谷七也不瞒着,点了点头,“在下的确有一个问题想问问王爷。”
“谷主请讲。”说话间,君砚不自在的往周身撇了撇,却是发现原本那个跟着自己一起来的人早不知道退到什么地方去了。
鬼谷七斟酌一会儿,问:“在下这位小友若日后会与御刑司行事相左,王爷会如何?”
他以为,封四月与御刑司相对立,那肯定也是与君砚寒相对立的。
毕竟君砚寒身在御刑司,代表的便是御刑司。
君砚寒也认真想了想,封四月只怕已经是下了决定,她思想超前怪异,御刑司那套肯定就是她嘴里看不上的古板。
许久,他缓缓勾起一笑,不容置疑地道:“本王自一心向她。”
她之所往,亦是他之所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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