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四月看着君沣阳,也在猜测对方又要玩什么把戏。
君天赐敛了笑意,道:“你何罪之有?”
“其实这马,是边塞勍族欲以马匹交易促进两国友好而进献的,臣弟斗胆替他们献给陛下。”
闻言,朝臣一下就没了声音。
一群武官已经变了脸,毕竟他们与勍族斗争多年,深知其狡猾奸诈,好几次欲降故败,迷惑了一众将士,后又用计策杀害了本国将领。
他们对勍族人的厌恶,与勍族人的仇恨,不是一两匹马可以抵消的。
不止是武官,就连君淇儿都有些不悦了。
这好好的,怎么在她的成年礼上谈起国事来了?
她气呼呼地看了明贵妃一眼,明贵妃却对她摇摇头,示意此时不要说话。
无奈,君淇儿只得把不悦给压了下去。
君天赐沉吟片刻,没有说出自己的决断,而是问朝臣:“爱卿们,觉得此提议如何?”
很明显的,他的语气里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欢喜,转而代之的是严肃。
文官们大多说好,毕竟两国交战多年,耗费了许多兵力财力,如今能有求和之机,而且还是另一方主动求和,别提是多大的好事。
然而文官的话刚说完,就听武官对里有人呸了一声。
众文官不悦地看去:“是谁?竟敢在陛下面前……口出不逊?”
话音刚落,一个将军模样的人就站了起来,不卑不亢地道:“陛下恕罪,方才是臣太过激动,方才在陛下面前吐唾沫。”
君天赐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并无怪罪,问道:“你好像十分愤怒,难道你不想边境两邦友好往来吗?”
他刚说完,那名将军便起了身往中心走,众人这才发现他似乎有些坡症。
将军无视众人的目光,拱手道:“陛下,臣的爷爷,祖父死于勍族人之手,那时臣还未出世;臣的父亲,叔叔也死于勍族人之手,那时臣也不过总角之年;他们死后,家里便只有臣一男丁。臣子承父愿,去往边境,与勍族交战已有五个年头,这五年臣才知道勍族人有多狡猾奸诈。如今勍族赶上天旱,却在此时求和,臣恐其只是假意求和,目的不轨。”
他笼统说了一堆,一群武官已经满目含泪。
与勍族人的交战,已不知过去几个年头,吃了多少苦唯有他们知道。
封四月不由感触颇深,有些事也只有真正上过战场的人才会明白。
她侧头看了君淇儿一眼,对方已经是非常不开心。
“陛下。”封四月突然起身,说:“您忘了,今日是九公主的及笄大典,不谈国事的。”
闻言,君天赐方才回神一般,点点头说:“封爱卿说得是,朕都忘了。”
一边的君淇儿不悦地鼓起小脸,娇声说:“皇叔你也是,父皇都说了今日不谈国事。好好的心情,都被你给破坏了。”
上头的明贵妃也跟着劝了君天赐几句,这事儿便这么揭过去,那名将军也回了座位上。
“是本王不加思虑,扰了公主兴致,还望公主恕罪。”君沣阳也只得暂时掩下心思,将此事儿主动翻过去。
君淇儿正准备说些什么,却是被自家父皇瞪了一眼,虽不严厉,但也有警醒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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