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梁若九看了看二人,勾了勾笑。
他问封四月:“封大人,我给的线索有用吗?”
闻言,封四月和君砚寒都看向他。
封四月眉心微拧,并没有回答,她猜到是他,却不明白对方为何要如此。
梁若看她半晌,随后猜透她的想法一般,笑着叹了一口气,眼里多了几分惬意。
“在药王谷的时候,师傅最疼爱的就是我这个师弟了。好似所有人都比不上他一般,无论什么好的,总是让他先试。他们总是能谈个半天,我在旁边看着,总是像个局外人一般。”
君砚寒的目光被吸引过来,只是无人看到他隐在桌下的手微微收紧。
“那时候,我第一次尝到偏心的滋味。”他笑了笑,语气中多了几分落寞。
随后他又转笑,看向君砚寒:“幸好师弟与我关系还算亲密,平常往来不错,多会分享各自生活,也是从那时候,我知道他有把药藏在暗格的习惯。”
随后他垂了垂眸,让人看不清其中情绪。
只听他似叹似嘲,“只是没想到,这事儿竟成了你的命门害处。”
若是没有自己推的这一波,封四月肯定还会在原地打转。
或许,她永远都不会去搜查君砚寒的房间,只会看着那些解剖图发呆。
听到这儿,君砚寒面色已经冷了下去。
也是,如果自己再如往常,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知道毒药藏匿之处。
她看向君砚寒,眼中带了几分质疑。
君砚寒匆匆对上一眼,思及梁若久的话,眸中多了几分探究。“师兄,你是不是做了……不好的事?”
至于是什么,只有他们二人只有。
“师兄?”梁若久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他看了眼窗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不一会儿,他才道:“已经被认定是坏人的人,是不会做好事的。”
话境不深,却也不浅。
君砚寒眸色渐深,想要再说什么却听梁若久抬手,对着外头的人说:“送客,我累了。”
就这样,君砚寒同封四月被请了出来。
想着梁若久的话中有话,封四月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
若是对方因为妒忌而家伙君砚寒呢?
梁若久会吗?
车马回到了义临居,一路上君砚寒依旧一言不发,整个人沉默得不像话。
封四月思及对方今日已经遭受太多冷遇,换做常人肯定是接受不了的。如今只怕是一只憋在心里,独自疗伤。
“额……殿下,不知道你还有什么想见的人没有?”她试探着问。
君砚寒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封四月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心底有些不安。斟酌了一番,又道:“你不必嫌麻烦,我们义临居还是挺人道的。”
今天她都陪着他跑了大半天了,也不在乎这最后几趟。
反正从今以后,就只能是别人来看他了。
想想,竟有几分可怜。
君砚寒却退后几步,摇了摇头。“本王已经没有想见的人了。”
他已经知道了结局,没必要自寻伤口。
封四月被这一时间的气氛所笼罩,竟有些说不出话来,四目相对徒留遗憾,心中似乎有一种想要再相信他一次的冲动。
只是,她的啵啵已经死了。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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