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令轩眉头一皱,“你什么意思?”
他心里忽然升起不好的预感。
随后他就看到封四月看了君明宇一眼,随后开始在两件金银丝织袍褂上摸索查看起来。君令轩意识到什么,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众人屏息以待,不一会儿就见君明宇眼睛一亮,拿着其中一件袍褂道:“父皇,这件才是儿臣的衣裳。”
那君令轩闻言,突然像泄气了一般,神色怔然。
不可能。他轻声念道。
旁边的君沣阳投来别有深意地一眼,不知其意。
随后,君沣阳便出声说:“凌王,你说这衣裳是你的,有什么证据?”
君明宇点点头,自信地说:“皇叔放心,自然是有的。”
说着,他便有些愧疚地对君天赐道:“父皇恕罪,儿臣以前贪玩,刚拿到这衣裳后便穿着招摇了许多日子,有天出门玩乐时遇到别人拉扯,将儿臣牵连进去,也扯坏了儿臣的这件袍褂。”
“那之后儿臣怕极了,也不敢对母妃说。知道修补此衣服的针线马虎不得,所要价更是高昂,儿臣偷偷攒月例银钱让织造坊的帮忙缝补。那一段时间,儿臣吃得实在有些……哎对了,父皇你看这里,这儿正是儿臣请织造坊的荷花姑姑缝补过的地方。”
君明宇说着,指着其中一处针线痕迹道。
那痕迹已经有些年头,不过也不难看出和最早的针线走向有些不同。
君天赐听罢,又让人传了织造坊的荷花姑姑过来。说到这事儿,荷花还惶恐认罪,说不该欺瞒。
此事真实存在,荷花辨认过之后,也认定那件袍子才是君明宇的。而君明宇身上这件是谁的,也不得而知。
等到荷花姑姑离去后,君明宇也脱下了身上的金银丝织袍褂。
君天赐拿着君明宇本来的那一件,目光阴沉地扫过君沣阳和君令轩,“是谁,穿了凌王的衣裳?”
话音刚落,就见君令轩的身子一软。
君天赐冷笑一声,指着他道:“残害手足,栽赃嫁祸,如今你还想再让兄弟替你背锅,好啊,离王,你做得很好啊!朕还真是……对你刮目相看。”
一直以来,他还相信着离王。
而另一个儿子,却因为君令轩而关在牢房之中。如今此事再翻,君令轩竟还执迷不悟,要那凌王做替死鬼。
君令轩吓得面色惨白,“父皇饶命,儿臣知罪,儿臣知罪!儿臣都是不得已而为之,请父皇饶过儿臣这一回吧,儿臣再也不敢了。”
他不想死。
“饶命?砚寒可是你的弟弟,你为何要杀人陷害与他?你明知杀人犯法,却还是推到他身上。那时候你有想过饶他一命吗?”说着,君天赐怒目而视,将那件勾丝破损的衣裳狠狠丢在地上。
这种事情他想都不敢想,没想到他的儿子却一一去做了,甚至还想一次性谋害另外一个。
若是没有封四月及时提醒,他都不敢预想后果如何。
封四月看着悲痛交加的君天赐,人人都羡慕他居于顶端,俯瞰万物,却不知其背后悲凉,替对方感到同情。
只是在帝王之家,能有真情着实太难。
随后,封四月便出声道:“离王殿下,臣有一事,要向你道歉。”
君令轩恨恨瞪着她,咬牙说:“你要向本王道歉的事多了去了!”
话音刚落,就见君天赐随手抄了杯子朝他丢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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