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促成温离容和卿玲玉的事情有功,君仇欣欢欢喜喜地等待了自己的父母能夸奖自己一番,最好把自己的功课给减一减。
却不想那事过后,所有人都像忘记了他一般,各自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君仇欣每天不仅要面对太子太傅的暴怒以及做不完的功课,下学之后还没喘一口气,他就要去小七那里学习药理。
这些事日复一日压在他身上,让他有些喘不过气。
他忍不住像新田吐槽,“为什么,幼小的孤为什么要经历这些?”
他还那么小,就已经失去快乐了。
君仇欣不是没想过与父母诉苦,可是如今父亲还是没日没夜的批奏折,一天只能睡两个时辰。而封四月每天要管理后宫,又要去陪刚理佛回来的太后明夙柒说话,没太多时间陪他。
新田停下画笔,看了眼君仇欣,后笑说:“属下可以肯定地告诉殿下,陛下和娘娘心中肯定是十分疼爱你的。只是你是嫡长子,他们也对你抱了许多期望。”
闻言,君仇欣却如何也乐呵不起来。
“父皇从前也是这样的吗?”
新田摇摇头,“并不是,他并不是太子,所以没有人重视他。但是他能走到今天这一步,付出的肯定比殿下如今的付出的还要多。”
对方把一手烂牌打成了好牌,这不仅仅是通过好命,还离不开自身的努力。
君仇欣闻言,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新田知道他生活在这个幸福的世界,只怕是不知道苦难二字如何写。
这时,君仇欣的目光突然落到新田刚刚完成的话上,登时眼睛一亮。
“新田,这个是孤吗?”
新田点点头,笑说:“每次殿下生辰时,属下都要为殿下画一副周岁图,不过今年属下可能要早些画了。”
毕竟君砚寒那边已经准备年末抽查君仇欣的功课,作为君仇欣的伴读,他当然知道这孩子今年学了些什么。
他已经做好了受惩罚的准备了。
君仇欣看着画像上那个惟妙惟肖地自己,一时感觉陌生,一时又感觉熟悉。
“这……画得真好,新田孤也想画画!”君仇欣兴奋地说。
新田趁热打铁说:“可以啊,那在此之前殿下能不能把今天太傅留下的功课给完成呢?还有今日小七要抽查的药理知识……”
如果画画真的能变成这孩子的动力,他倒也不是不可以不教。
不想君仇欣闻言,差点委屈的哭出声。
这日子太苦了。
更苦的日子在三日后。
很久就是月课业总结的时间,这一天,负责教导君仇欣课业的太子太傅和国术师,药理师小七,以及太子伴读新田在底下坐着。
君仇欣站在君砚寒面前,快要绷不住哭了。
只见君砚寒的眉头皱得越来越深,问:“‘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后面的是什么,嗯?”
他们已经在这儿僵持了几乎一炷香的时间了。
旁边的小文书忍不住抹了把汗,一脸紧张地看着君仇欣。
而君砚寒也是忍不住想要发怒,却也只得抵住后槽牙,告诉自己这是亲生的,他还小,慢慢来。
消气三连后,他的心情才渐渐平复。
“太子,你……”
这会儿,君仇欣终于绷不住哭了出来,“对不起父皇,儿臣记不住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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