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君仇欣每每想起那天自己拿出玉玺的举动,就激动得从梦中笑醒。这样一来君砚寒或许就会有危机感,就会乖乖回来继承他的位置了吧?
不想他左等右等,都没等到君砚寒和封四月要回来的消息。
“怎么回事?他们怎么还不回来?”他又一次站在城墙上眺望,迟迟等不到想见的人。
新田眼看着天色又要落下,只得劝说:“陛下,夜里寒凉,还是先回宫吧。”
“什么陛下?我现在还是太子。”君仇欣纠正说。
自己那天只是借用了玉玺一下,才没有其他意思呢。
新田一拍脑袋,“是属下失言,今天怕是又没有消息,我们先回宫吧。”
闻言,君仇欣又看了眼日暮,顿觉失落。
“罢了,他们总会回来的。”
说罢他便下了看台,又驱车回到宫里。
如今人人都在说君仇欣君王之威不输君砚寒,相信上位之机不远。
此时在城外吃馄饨的君砚寒表示赞同,含糊不清地说:“他们说得对,他这次做得很棒,我马上就写退位书…哈好烫!”
这刚出锅的馄饨好是好,就是有点费舌头。
封四月无奈看着他,“这世上哪儿有你这样急着退位的皇帝啊?志儿知道了只怕得气死。”
“哪儿会?过几年他肯定学我。”君砚寒控诉说。
那孩子的性子他清楚得很,以后肯定得学的。
封四月闻言,只是笑笑没再说话。
连日来的担忧,在君仇欣按下玉玺印的那一刻落下,她知道那孩子已经足够强大,可以成为一个合格的君王了。
没过几日,君砚寒的退位书便由小文书亲自送到了京城。
君仇欣早上嘀咕着起床,洗漱过后便担任辅政之职去上了朝。
刚一落座,群臣便俯身叩拜:“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君仇欣一个激灵站起来,看了眼两侧,没有君砚寒的身影。
他迟疑地看着众人,“你们拜谁呢?”
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
“他们自然是叩拜陛下您。”新田小声提醒说。“昨夜先帝的退位书已经传至全京,您就是新帝。”
这下君仇欣彻底懵了,脑袋里都是先帝新帝之类的字眼。
过了好半天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被迫登基了?
这也太无耻了吧?
一时间,他都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来表达自己的情绪。
不过低头看下去,他却看到一个站得比竹子还要直的年轻臣官。
他认得此人——武不言,武家最小的庶子,亦是武善言的弟弟。
因为对方早早搬出了武家,他也只是见过此人几面。
如今对方未跪,他倒是来了兴趣。
“武不言,你为何不跪?”
武不言看了过来,微微俯身说:“陛下虽是新君,却年岁尚小,功绩又浅,并不……并不适合此位。”
历朝历代,能上位者皆有功绩,他亦是崇敬那样的人。如今君仇欣是被迫上位,功绩浅得可怜。
他无法跪这样的人。
“你这逆子,当着陛下的面胡说什么呢?”武大人皱眉呵斥,头上已经出了层冷汗。
Copyright 2021宝石小说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