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到底怎么回事?”
狄庆天越听越迷糊,这事儿真是越来越奇怪了。
那县令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说:“当时我是独自追出城的,并没有衙役跟着,那村民突然窜出,说是自己打了一个伤害信官的人,说完就跑了。”
“我照着他说的地方过去,就见那男子和信官躺在那里,后来我才发了信号让人来捉拿。”
事情的经过大概就是如此,狄庆天一时微哽,也无法责怪为何县令没有追上去。
当时的情况,自己也不知该顾哪一头,哪里还能想到追那村民?
想到这儿,狄庆天越发失落。
“叨扰大人了。”
县令点点头,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后问:“大牢里的那个家伙醒了?他是不是狡辩了什么?”
毕竟狄庆天不会放任任何一个冤假错案,如今他来问,那便是这案件有问题。
狄庆天思量片刻,回说:“对,他的说辞有些疑点需要求证,可能还要留些时日。”
对方不仅是京都来的大城,还是来追查炼钢的事,自己怎么说也不能贸然去动。
而且对方也不会无缘无故就去杀死信官,那并没有任何动机。
不过如今对方的身份暂时不能声张,狄庆天还是决定对其余人隐瞒此事。
县令听罢,看着狄庆天问:“那文生你视为兄弟,你不会让他死得不明不白,对吧?”
这话无疑是刺在狄庆天心头,他面色沉重地点点头。
自己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兄弟白白死去的。
……
城郊树林。
狄庆天赶到时,正看到封四月与君砚寒围在一棵大树旁边,不时低语说着什么。
“你们这么着急叫我来有什么事?”他问。
原来封四月与君砚寒是来查看案发现场的,可是没一会儿他就收到了这里的信号,似乎是有要紧事。
封四月点点头,指着面前一块崭新土壤说:“这里离案发现场不远,而且这里的土被翻出来过,肯定被人埋了什么东西。”
“这么大的土坑,你觉得会是什么?”她看向狄庆天。
这也不用问,肯定是尸体了。
狄庆天只觉得心头又是一震,看了那土壤半晌,才说:“那就挖开看看吧。”
三人合力,把那土壤又给翻看了。
底下的事也证明他们心中所想,是一具尸体。不过并不是封四月担心的杨师爷,而是一个樵夫模样的老年人。
“他是被人用石头击打面部砸死的,可是为什么身上又被补了很多剑伤?”君砚寒看着尸体,眼里满是疑惑。
他们面前的这个尸体头上被石块打得稀烂,看得出那就是致命伤了。可是不仅如此,对方身上还有剑伤。
封四月看着那些伤口好一会儿,只觉得此人可怜。
“你们说他是先被人用石头砸死,还是先被人用剑给伤到?”她突然问。
她这个问题一下问住了二人,二人一时无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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