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惨了。
封四月心想,自己最近的运势只能用一个惨字来形容。
“怪不得那容德主持让我在寺庙里多待几天,原来是想帮我洗一洗晦气啊。”她托着脑袋感叹道。
如今肉身已毁,自己就算洗了晦气又有什么用?
她看着满院子的衣服,上头都已经结了霜花。
“砚寒真是,衣服都忘记收了,果然没有我是不行的。”
她说着,慢慢飘进了房间里,此时君砚寒正笨拙地缝着昨晚不小心被油灯烧了个小洞的被子。
眼看对方手指上已经满是针眼,封四月想到自己一开始学针线活的时候,那时候荆冉月还笑话自己来着。
再一次,君砚寒被扎了手。
“别这样吧,那么小一个洞,你愣是给我缝成一坨的,虽然不想承认,可是真的好想菊花啊。”封四月抱怨说。
“你要不先包扎一下?要不带我的顶针,不对那个你戴不进去,要不别缝了,你烧给我,让我来缝吧?”
“你这技术我看不下去啊,你盖在身上真的不会笑出声吗?”
“你看你看,不听我的话,又被扎到了吧?”
封四月边看边吐槽,只是君砚寒听不见,渐渐地她就觉得没了兴致。
对方回不了嘴,她一个人说话着实是寂寞。
“要不你睡个觉吧?”封四月叹了口气,“我想听你说说话,跟我吵吵架也好,我现在太无聊了。”
她托着下巴看着他,对方并无回应。
时间又过了半个时辰,君砚寒方才倔强地缝好了那个被子,只见被子上多了好几个一坨一坨地缝补痕迹。
“这……你要不换一床吧?”封四月觉得没眼看。
君砚寒却舒了口气,笑着说:“四月你看到了吧?我已经学会自己缝被子了,待会儿我们见面之后你一定要好好夸夸我。”
之前这事儿一直是封四月来做,可是如今他不得不自己来,也感受一下封四月做这个时候的感觉。
他现在已经知道封四月已经从寺庙里出来了,还一直跟在自己身边,所以他肯定不会让对方失望。
“额……这种话我说不出口啊!”封四月摸着良心道。
我的良心它也是会痛的。
夜里。
用过膳之后,君砚寒帮着王伯收拾了碗筷,又跟着王伯围做在一起烤了会儿火。
王伯身体渐衰,烤着烤着就打起盹来。
迷迷糊糊间,王伯看到封四月坐到自己身边,惨白着脸说:“王伯,你待会儿记得让砚寒收一下衣服呀,那衣服都晒成冰条.子了。”
这下王伯一个激灵,猛地睁开眼,惊恐地看着方才封四月坐过的地方。
“怎么了?”君砚寒问。
王伯拍了拍脸,后怕道:“刚刚梦见夫人让老奴提醒你收衣服,吓到老奴了。”
君砚寒一听,突然站起来往外走。
自己都忘了自己晒过衣服了。
见他离去,王伯还以为自己又触到了君砚寒的伤心事,不由一阵懊悔。没过一会儿,却见君砚寒抱着已经被冻得硬邦邦的衣服走进来。
“这种事,我果然还是不太熟练啊。”
君砚寒说着把衣服放在桌上,发出重物落地的声音。
王伯不由惊奇,莫非真是封四月回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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