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好半天,柳梦淮终于擦着嘴巴走了。
“这家伙怎么回事?怕不是去赌坊了吧?”封四月疑惑说。若是有柳老爷的遗产,对方也可以半辈子不愁吃喝了,现在怎么沦落到要靠蹭烤地瓜为生。
正在她疑惑时,就听君砚寒叫来王伯,二人一起打扫满地的地瓜皮。
“这柳姑娘也太惨了,刚得了遗产,后脚就被自家姐妹给偷了。”王伯摇着头说。
这事儿已经发生了好长时间了,只怕柳梦淮这段日子就过得很不好。
封四月闻言,不由惊讶:“我的天,梦淮不是都出来了吗?怎么就被抢了?”
不过无论如何,她都有些同情起柳梦淮了。
好不容易得了遗产,准备苦尽甘来,如今就这么被抢了。
等到夜里,封四月看着君砚寒自己烧水洗衣服,水温没掌控好,对方的手被烫得微微发红。
“你要不请个帮工吧,这手第二天肯定得疼。”封四月看着他的手都已经烫得肿起来了,忍不住心疼起来。
这种事情,真不适合他做。
君砚寒本想起身给自己涂药,又看了眼盆里的衣服,摇摇头又坐了回去。
“冬天水冷得快,我还是快点洗吧。”
说着他又将手伸进盆里,开始揉搓起衣服来。
封四月看了越发心酸,竟觉得有些想哭。
可是如今君砚寒不睡觉,她入不了对方的梦,只得坐在一边看着。
她看着对方笨拙地洗衣服,还洗破了一个大口子,又是忍不住笑起来,心里却跟着心酸。
洗了差不多大半夜,君砚寒方才洗好一大堆衣服,早已累得腰酸背痛。
封四月看着对方一躺床上就睡了过去,心里想着要不要入梦。
想了会儿,她还是决定进去看看。
今夜的君砚寒终于做了梦,梦中他一直在洗衣服洗衣服,身边的衣服不减反增,好像永远也洗不完一样。
封四月看着那个一直在洗衣服的身影,从背后抱住对方。
“停一下吧,这衣服洗不完的。”
君砚寒身子一僵,随后惊喜地转过来,“你终于回来了,我已经学会自己洗衣服了,这件事你一定要夸夸我。”
看他那孩子般欢喜的模样,封四月鼻子一酸,将对方的手给捧了起来。
“待会儿醒来记得给手上药,不然整个冬天伤口都好不了,明白了吗?”
这傻子,自己不在都照顾不好自己了。
君砚寒愣了一下,随后傻笑着点点头。
二人温存了一番,君砚寒方才反应过来问:“见到志儿了吗?他怎么样,有没有偷懒?”
许是因为身边空荡了的缘故,他越发想念起曾经的人了。
封四月闻言,只得皱着眉把宫里的事都说了一遍。
“耶律阿鲁也是不得不反,被逼到如此只怕是日积月累出来的。日后且看他如何德行吧,若是真残暴不仁,再让志儿远离才好。”君砚寒分析说。
不过如今最重要得还是两国的和平,百姓们需要和平安乐。
封四月觉得有理,至少是与武不言的话对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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