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眼中蓄满的泪水还未喷涌而出,她就被人推到,而来不及反抗就被人压上来,眼泪终究从眼角流下,绝望而悔恨,痛苦而不堪。
而这一切,全来自那个叫方楚楚的女人,她们共有的“楚”字,此时变成林楚最恨她的一点——
小楚不是林楚,
小楚只是方楚楚。
这种带有针对、甚至歧视的区别,林楚永远不会忘掉,而且必定有一天她加倍奉还,即使以毁掉她人生为代价。
眼泪流干的最后一刻,林楚笑了——方楚楚,来日方长,生活继续我们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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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方楚楚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她梦见自己回到在父亲公司工作,梦到那间潮湿阴冷的地下室,梦到地下室里乱叫的老鼠和爬动的蟑螂,梦见灰色的资料架和白色的资料堆,梦到那个人。
他不断靠近她,抚摸她,然后亲吻她——
“不要!”
微光的病房方楚楚独自坐在那里,天未亮,吊针已吊完,针口被棉絮压着,身下一身冷汗。
原来是场梦。方楚楚正要躺回去,看见病房门口出现一个人,他穿着医生的衣服,戴着口罩,站在门外,从门上的玻璃口处看进来。
他不是医生,方楚楚可以断定,因为医生是治她病的,而那个人是让她发病的。
长久的眼神对视,他终于走进来,走到病床前,拿下口罩,笑,“方楚楚,好久不见。”
剧烈的喘息,越来越控制不住,直到她感觉不到自己的呼吸。方楚楚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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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天来临,最早迎接这一天阳光的,居然是打了一晚游戏的蔺森。朝阳射进屋里时,他已经十连胜。
活动着僵坐一晚上的身体从床上爬起来,他发现原来大飞昨晚也没回去,就在他旁边睡了一晚。他用脚戳戳他的屁股,“喂!大懒虫。”声音低沉的叫着。
大飞慵懒的翻身,没有理会。
大冬天的,他居然能不盖一点东西就睡着,蔺森也是服了他了。
从床头扯来厚被子,蔺森一股气砸到他身上,沉闷的苏醒声从被子下面传来,蔺森立马跳下床,踩着拖鞋就跑出房间。
一出门就吓一跳,“哇!你怎么在这?”正对房门客厅的沙发上,方晖像一尊雕像坐在那里,纹丝不动。
蔺森觉得不对劲,走上去嗅了嗅,问:“你昨晚没回去?”
他一直以为方晖昨晚不是和林楚在一起,就是高高兴兴的回家。可闻了才知道,这小子还是和昨天一样臭,根本就是没洗澡没回家。
方晖突然抬起头,两只眼睛的黑眼圈黑的像大熊猫一样,又把蔺森吓一跳,“你一晚都没睡?”
忽地站起来,马上冲到蔺森跟前,方晖大喊,“你骗我!”
蔺森一头雾水,“我骗你什么?”
“你说过要适当放手,可为什么我一放手,她就走了!”
什么跟什么嘛?蔺森仿佛一头扎进水盆,“你说慢一点……我有说过那样的话吗?还有,什么叫‘她走了’?‘她’是谁?”
听到蔺森一系列的提问,方晖不知怎么,突然变谨慎,有点泄气的坐下,开始不言不语。
蔺森又看不懂了。“我说,你就准备一早上咋咋呼呼的,搁这给我演迷剧,演完还不告诉谜底?”
方晖抬头看看他,表情纠结,眼神犹豫,没憋出一个字,叹息一声低头沉默。蔺森见他那样,恨不得一个拖鞋拍上去——有毛病吧你!
蔺森把要骂的话放在心里,嘴上不屑道:“你不说我也知道——不就为那点破事!”
方晖应言再次抬头,可蔺森此时心里却不一样的感受,“看我干嘛?真为那事?得!我不问了,反正我就一句话——与我无关!你他妈别把什么乱七八糟的心情和想法安在我身上,有什么不爽和不平也别找我吐诉,你他妈要说一个字我就揍你一拳。我说完了,你那臭脸要摆着就继续摆着吧,我不管!”
说完,蔺森径直走向厨房,一晚上“荒野求生”他饿坏了。
方晖看他背影,极其郁闷而又委屈的说了一声,“我还什么都没做呢你……唉!”
要说手段,还要属蔺森厉害。有眼力——一眼就看能出来方晖这鬼样子是为情所扰;还聪明——不评价不参与不知道,三个“不”把方晖拒之千里,也把自己从禁区里捞出来抛的远远的,就算方晖想找他出气一是时机晚了二是没理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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