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岸对陆云铮说:你看,她没有选你。
说完,他扶着温乔上了副驾驶,弯腰给她扣上安全带,这才绕回驾驶位。
车子缓缓驶出汇入那条灯光汇成的线条中。
晚上的江城车流不多。平时拥挤超过半个小时的路口也变得畅通无阻,时岸的心情就跟畅通的道路一般,浑身透着舒爽。
到了小区,他停下车,刚下车门,就被一道黑影闪过来,被拎着衣领揍了一拳头。
拳头很沉,搭在脸颊上很痛很痛。
等他看清了是陆云铮挥拳之后,他也毫不客气的去揪对方的衣领,挥着拳还回去,只可惜被他闪避及时。拳头挥了空。
陆云铮占了上风,拎着时岸抵在车身上,又一拳头砸过去,擦着他的嘴角落在了车身上,发出一声闷响。
趁时岸不注意,一拳头砸在他嘴角,顿时砸出了血。
陆云铮跟着厉淮去拳馆打过几次拳,虽然不专业但拳拳阴狠,怎么脏怎么来,不把时岸打趴下不服输。
时岸虽然没学过,但是他会躲,除了刚开始猝不及防的两拳头,他也没吃到什么亏,察觉到他的脏手段,他也不顾什么情面跟他扭打成一团。
结果两人在地上滚了几圈,陆云铮突然意识到时岸不还手了,还故意把脸递给他打时,他骤然收手。
爬起来整了整衣服,掸了掸身上的泥土,陆云铮绕到副驾驶,解开安全带将温乔抱在了怀中。
没想到你也是道貌岸人,打着朋友的名义打算照顾一辈子?
你还不如我光明磊落的追求她呢!
你追着她跑了三年,她都没答应你,你还指望她能答应你?
陆云铮得逞的讽刺着他,今晚,她虽然没选我,也没选你,我凭本事带她走。
说完,他抱着温乔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温乔挣扎了两下,掀了掀眼皮子,含糊道:陆云铮,我跟你走。
闭嘴,不然我吻你。他威胁道。
时岸追上来挡在陆云铮面前。白衬衫上一道道泥渍褶皱,衣角被拽了出来狼狈的搭在腰上。
陆云铮睨了他一眼,僵持着的站着。
你再拦着我,我保证明天温乔穿礼服会很难看。陆云铮挑衅道,你要是现在让开,我考虑不动她。
时岸一下就明白了,脸色苍白的,他知道陆云铮的性格,但是一想到温乔落在他手里,他僵持的静默了片刻,不情愿的让了一条道。
陆云铮抱着温乔上了车。看她难受的拧着眉头,指尖一遍遍的滑过额头,试图将她拧成小山峰的眉头抚平。
到了酒店,他刷开她的房间,将她放到了床上,脱下高跟鞋,拉过被子盖上。
沾到床的温乔翻了个身,弓着身子,裹进了被子里。
陆云铮脱掉了脏兮兮的衬衫,找了毛巾拧干,走到床边坐下,从被子里拉出温乔的手,掰着指头一根一根的耐心擦拭着。
温乔不耐地要翻身,被他拽了回来,仔仔细细的擦完手。
除了在时岸面前反驳他,她还是很乖,蜷缩在被子里拱成一小团,等到陆云铮冲完澡出来时,她把自己都闷熟了。
客服送来了醒酒的药,陆云铮烧了一壶水,慢条斯理的冲着药。
走到床边,再次将她捞进怀中。靠在胸口上。
乖,喝药。他低头哄着:喝了就不难受了。
温乔抿着嘴,死活不喝,他无奈的捏着她的下巴,硬生生塞了一口,她哼哼唧唧的吐了出来,吓得他用手掌心去接,她把药水全吐他手里了。
陆云铮侧身抽了一把纸揉了一把扔掉,又抽了两张新的回来给温乔擦脸,擦着擦着就笑了。
他啊,陆云铮居然会纡尊降贵给温乔收拾脏东西。
内心不但没有反感。还幸福的滋滋冒泡,他心说自己一定是个傻逼。
但是,当傻逼真的很快乐啊。
至少可以抱着温乔,闻着她的香气,见识他一个人才会见识到的她。
温乔实在是不配合喝药,陆云铮没办法,只好将药放到床头柜上,刚去洗了手出来,发现温乔在解自己的裙子。
他眉心一跳,扑过去按住她的手,低笑着说:不许脱。
她含糊嘟哝:难受。
裙子很紧很崩,黏在身上十分难受。
宝贝,乖,别脱。他好声好气的哄:脱了哥哥要做坏人哦。
温乔拱了一下,停了手。
他喘了口大气松开被他掐住的手腕,眼睛扫了一眼她撩到大腿根的裙摆,眼睛一热,浑身立马也热了起来,他扯过被子给她盖上,抄起瓶冷水往嘴里灌。
温乔不安分的伸出胳膊,紧接着一条大白腿,晃得人眼睛疼。
陆云铮灌完了一整瓶冷水。心里的火没有半点消退,反而有种越少越旺的架势。
操!
真是搬石头砸脚。
他失神的瞬间,温乔又开始扒自己的裙子,吊带都被扒掉了一半,露出了雪白的肌肤,被酒染上了淡淡的血色,闪着光诱惑极了。
陆云铮骂了声操,捡过扔在沙发上的皮带,拎到床边,三两下将她的手捆了起来。
弄玩这些,他低头一看。有些哭笑不得。
操啊!
某处叫嚣着,这是要教他做人嘛!
他头也不回的躲进卫生间,放水冲凉,冰冷的水顺着脊背往下,浇着浑身往外冒的火气。
他双手撑在墙壁上,低着头水顺着眉峰鼻梁往下淌,无奈地嗤笑了一声。
过了很久,他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后,才关了水,裹着浴袍出去。
温乔被捆住了双手安分了很多,偏着头睡了过去。
他在床边坐下,手撑在床沿,低俯着身子看她,视线从睫毛鼻梁往下定格在嘴唇上,他好想亲一亲她啊。
他好像尝一尝她的味道。
想着想着心里的心思又有些不受控制,他抬手拨了拨她散乱的头发,把贴在脸颊的头发都拨到耳后,露出整张白净泛着红晕的脸颊。
最红他还是没忍住,低头在她嘴唇上轻啄了一下,舌尖尝到了一丝甜腻的酒气,迅速的撤开,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其实,我对你也很好是不是。他心说,从来没这么对一个女人,想吃吃不到,想碰不敢碰,忍得快爆炸了,偏偏这个女人的心是石头做的,揣不暖捂不热。
晚上没人帮她换衣服,他解开皮带,将她双手塞进被子里,开了空调,这才躺回沙发撒花姑娘,摸出手看消息。
容姨:你怎么跟乔乔在一起?
容姨:你别乱来啊狗崽子。
陆云铮看了半晌,牵了牵嘴角,飞快编辑。
陆:嗯,暂时不回。
他只是说的暂时,至少不会是她喝醉了,不会是在她不情不愿的情况下。
他虽然很想,但是他更像看到她的回应。
所以,再忍忍吧。
手机震动了两声。
许暮:听说你追去江城了?
许暮:你这次是来真的,还是玩玩啊?
许暮:你别翻车啊。
陆云铮盯了很久,关掉了手机,扔到一旁。抱着双臂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一早,晨光微熹,天空还灰蒙蒙的,温乔的房门被敲响,紧接着传来何蕊的声音:乔乔,你醒了吗?
一会儿,化妆师要来了,你赶紧收拾一下。
温乔被敲门声吵醒,揉了揉发痛的额头,睁开眼愣了片刻,她昨晚和何蕊他们去单身派对喝了酒。她是怎么回酒店的。
等等,她猛地坐起来掀被子,看到自己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裙子,骤然松了口气。
宿醉的感觉真的太难受了,太阳穴突突的跳痛,她垂着眼按了会儿,先开被子下床。
刚走了两步,尖叫了一声。
你……你怎么在这里。她惊恐的盯着沙发上的陆云铮,他平躺在沙发上,腿敲在扶手上,浴袍松垮的绑在腰间。露出了胸膛的大片肌肤,隐约可见腰间的……
她抓住被子就往陆云铮身上扔,生怕多看一秒。
陆云铮裹着被子弓着身子,压住了腰腹以下的部分,或许是没睡好嗓子变得沙哑:你醒了?
温乔简直不敢相信,她昨晚喝醉了跟陆云铮共处一室,要不是她衣服没换,她要报警了。
陆云铮盯着她,黑漆漆的眼眸里带着笑意,他勾着唇角说:你这女人,用完我就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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