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臭袜子师父啊,什么风把您吹来啦,快请进,快请进!”
花兰还没向店里走,店里的掌柜就满面春风的迎了出来,他很奇怪的打量了一眼花兰和她身后的春蚕与锦瑟,错愕着:“这几位也是和您一起的吗?”
“啊,这是我徒弟。我徒弟有银子,快把店里最好的衣裳都拿出来,老头子我今儿要好好挑上一套。”
臭袜子一摆手,大袖向身后一甩,背着两手迈进来店里。
臭袜子师父?
春蚕的嘴角直抽抽,这名起的好,霸气,好记,外加一个如雷贯耳。
她偷偷的将目光移向主子,花兰横了横眼珠子,跟着迈步走进了铺子。
花兰这一身虽然半干,到底还是湿塌塌。
掌柜的将人迎进门,立即向伙计吩咐:“快,快去把店里最好的小叶峰沏上来,再把店里最好的衣裳全都取出来。”
不大会,伙计就将铺子个柜台摆了个遍。
店里有个条案,条案后是花梨木的长椅。茶香氤氲,臭袜子师父一边喝着茶,一边不住的点头:“老伙计,你这小叶峰是三月的吧?真是香,我这趟要走远路,你回头给我包上一包。等我回来,给你带个大猪头回来。”
“哎哟,臭袜子师父,您什么时候变得见外啦。小叶峰我给您备着,猪头还是不要啦。您这是要出远门啊,正好,昨儿我大侄送来一匹好马,‘追风赶月’,一会儿请您过去瞧瞧。如果您能瞧上满意,这马就送您老人家啦。”
掌柜殷勤的举着几套衣裳,一边说,一边在臭袜子面前晃:“这身怎么样,这身怎么样?”
花兰一看差点没把口中的茶水喷出来。
掌柜拿来的这几套衣裳都古怪的很,先不说是这斜肩宽腰的式样,就说这衣裳料子,是很粗糙的庄户人家常穿的粗布料子。不仅颜色单调,就连颜色也老旧的夸张。
“师父,你不如挑上几件更好的衣裳。”
花兰指着柜台一角几件华丽丝缎的衣袍,“掌柜的,这些多少钱一套?”
“这位小公子,您这就不懂了。咱这店里最贵重的也就这几件了,那些都是便宜货,没几个钱。最多值上十两银子。臭袜子师父可不是一般的人物,怎么能穿那些粗俗浅薄的衣裳?还是这几件好,东织女织出的布料,可是一百两银子也难求上一尺布的。这几套可是本店镇店之宝,你到镇上打听打听,咱们店里能有四套,真的是绝无仅有的,盛隆成衣铺子也才有两套,好不好?”
掌柜的圆瞪着眼珠,将衣裳举到花兰面前来:“这真的是东织女织的布料,货真价实,不信,你摸摸看。”
摸啥,很明显,这又是碰瓷。
花兰心里苦,一百两银子一尺的料子,东施女也没听说过,这是什么地方?
荒凉百里的一个村镇,大是大了点,也没夸张到这个地步?京都城内这样的布料大把抓,别说一百两一尺,就是一两都用不上,一两可以买上三尺也有的卖。
她看着掌柜的鼓励目光,一股苦水往上冒着。
看在臭袜子师父救了自己的份上,她是暗暗咬了牙。算了,即便一万两银子一套坑了,也算值得,就当买了老人开心。
她的心一横,手还没摸到衣裳就缩了回去:“既然是这样,掌柜的就先报个数,花某也好准备银票。”
掌柜见花兰将手缩了回去,脸上浮着笑:“臭袜子师父可是咱的老客户,咱这小店向来优厚老客户。臭袜子师父又是尊贵人物,咱这小店怎么能挣上臭袜子师父的银子。这样好了,每件一千两银子,就当时咱们人工的费用啦。”
“一千两银子?”
春蚕实在忍无可忍了,她气愤着冲到掌柜面前,拿起一套衣裳就要踩在地下,气冲冲着道:“掌柜的,你是真敢狮子大张口哈?当我家主子瞎啊,这衣裳一千两银子,抢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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