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兰锁着眉头,深眸里多出一大片暗影来,沉吟着:“如果是这样,我们应该怎么办?”
“这的确是个难题,相同的问题如果出现在相同的人身上,重阳老祖一定不会改变决定。”
石惊云为难的看向花兰,眼底闪着复杂。
乌头一张面目狰狞的铁面具是太醒目了,如果他要带着这张铁面一同上昆仑山,此去一定会无功而返了。
“我是一定要见到重阳老祖的。”
乌头的决定不容置疑,他用手在铁面具上用了下力。
这副铁面具,他是不能摘下来的。清规门的乌头就是一副铁面具,摘下这个铁面具,他就再也不是清规门的乌头了。
他不是乌头,拿了毒草的解毒方子,也救治不了不问天。他不是乌头,就连清规门的门槛也进不去。
斟酌再三,乌头将手放了下来,冷静的问花兰:“花公子,你有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此次来重返昆仑山,乌头一定要见到重阳老祖才行。”
我能有什么好办法?
花兰心底打鼓,眸光里的暗影越来越浓了。
乌头的问题,不仅使这张面具,还有他这杀气逼人的残酷气势。但凡接近过乌头的人,一下就能感觉到是他的存在。
花兰想也没想的向乌头摇头:“如果,石兄所言是真,副门主已经亲自去重阳宫求过,此行副门主还是不要再出面的好。而况,即便是没有副门主,花某也无把握一定能够见到重阳老祖。”
是啊,原本连五成的把握都没有,毕竟之前有人提到过相同的问题别拒绝了。若是再度提出来,会有一个什么样的结果,尚且难料。
“喳……”
正这时,臭袜子师父的房里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花兰听出来了,这是老妖精。
惨叫声持续了好一阵,才渐渐平息下来,听到最后竟是悲悲切切的低声呜咽。
乌头不知道这是老妖精惨叫的哀鸣,凝着眸光看向正屋的一侧,眼底闪着惊异的怀疑。
“哦,是我师父。”
花兰正要解释,就见臭袜子师父满手鲜血的从房里走出来。他冷着脸向院内的几人扫了一眼,转身拿着个东西向洗衣房走了过去。
花兰看得清楚,臭袜子师父手里拎着老妖精头上的砍下来的细长触角。
刚刚传来的惨叫声音,原来是臭袜子师父在砍老妖精头上的触角。
这功夫,大家的目光都被臭袜子师父房间的惨叫吸引,不约而同的注视着洗衣房的方向。
寂静的庭院,哗哗的冲水声音尤其响亮。这时,朝阳已经升的很高了。秋日是清晨,太阳升的再高,也有一股清冷冷的凉意,忽明忽暗的撒在树叶的缝隙之中,落下来的是一大片细碎的白影。
臭袜子师父从洗衣房出来时,手上拎着个系在一条细麻绳上的渐渐触角。
这只触角三寸长短,铜钱大小,洗净之后微微泛着润白的光泽,若非是亲眼见到老妖精头上的触角,真不知这是美玉雕刻,还是真实的触角。
臭袜子师父洗好了这只触角,在上面打了孔洞穿了条细细的麻绳,拎在手上,很像是个古老游牧民族的配饰。
他从洗衣房出来,就向花兰这边走了过来。
桌案上铺着石惊云拿来的昆仑山主峰的地形图,上面清晰的标注了上山的各路关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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