黝黑的小路,两旁的路灯只是一个摆设。
这里是石城最黑暗的小巷,就隐藏在繁华的街道后面。
梧桐苑是石城最大的贫民窟,近三万的居民生活在这里,充斥着贫穷,黑暗,无奈和挣扎。
一般人,走路都会绕过梧桐苑,生怕沾染上它贫穷的气息一样。
夜晚的时候,这里,几乎很少看见人。
石城大部分的黑吧,都集中在梧桐苑的外面的小巷子里。
街道对面,另一边是石城的平民区,同样是巷子,同样是老式住宅小区。平民区那边灯光明亮,来来去去的人脸上都带着笑意。
周围店铺林立,大人和孩子,在灯光下散步说话购物……
城镇建设提到梧桐苑就头疼,路灯从安装好到现在,几乎就没完整地连续亮过几个晚上。
不知道是大人,还是孩子,他们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破坏。
砸碎路灯,砸破摄像头,将路边的花草拔掉扔在路上……
凡此种种,不一而举。
最后,城镇建设部门几乎就要放弃了这里的管理。只要治安不出大问题,就没人想管梧桐苑。
从黑吧出来,穿过一条狭窄的小巷,路过一条繁华的街道,再走过一段长长的山路,就进了C区。
兄妹三人兴奋地议论着,预测着几十份桃子什么时候可以售完。脚步急匆匆穿过小巷,刚刚准备踏上大街的时候。
桑榆一个紧急刹车,伸手拦住了跟在她身后的两个哥哥。
她隐约听见了什么,又有些不敢相信,只贴着巷子口的房子伸头向外看去。
“怎么了?”
孟庆虎跟在她身后也探头探脑向外张望,只一眼,脸色大变,立刻将头缩了回来。
留下景战疑惑地也准备伸头看看,被孟庆虎拦住了:“别看了,爸爸在那边。”
景战心中不由咯噔一下,不会这么倒霉吧,晚上出来上个网,就被孟爸爸给抓到了?
两个男孩子都以为孟延轩是来黑吧抓他们的,只有孟桑榆知道不是,他们只是碰见遇见了正和人说话的爸爸。
就在他们站立的巷子口对面右前侧,一家灯火辉煌的酒店门口,孟延轩正站在台阶的一边和一名眉眼艳丽的女人说话。
孟延轩对着大街,街道上的灯光清清楚楚映照在他的脸上,勾勒出深深浅浅的印记,显得越发的俊朗帅气。
面对他的是个身材高挑妖艳的女人,一边说话一边伸手扯着他的衣袖,显得异常亲密。
孟庆虎和景战听不见他说什么,桑榆却听得清清楚楚:“林悦,我和你说过很多次了,我是有老婆孩子的人。不管怎么样,我也不可能离婚娶你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对面的女人娇嗔道:“孟延轩,不能离婚你就丧偶吧,反正你又不是第一次这么干。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只要我林悦想要的人,还没有得不到的。”
“你放屁,你再敢说这种话,就离我远一点,以后都不要出来找我。”
大约是孟延轩被林悦的话刺-激到了,他大声地咒骂了两句想走,被林悦死死拉住,又娇声娇气地给他道歉。
口中只说,她是真的喜欢他,想跟他在一起,不想这样偷偷摸摸下去。
桑榆觉得她听到了了不得的大事,她的爸爸背着吉娜阿姨外面有女人了。而且那句不能离婚就丧偶,反正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
说明什么?难道妈妈的死,不是因为生自己死的吗?
桑榆心里乱糟糟的,她不是很明白这话中的含义,却也知道这不是她能继续听下去的,他们一直站在巷子口也不是个事。要是爸爸和那个叫林悦的说话间走到巷子口,他们一个也别想跑掉。
孟庆虎发现桑榆脸色有些不好看,忙压低声音问道:“爸爸在做什么?”
桑榆不想说,她小身子往旁边一让:“你自己看。”
孟庆虎疑惑地看了看桑榆,小心地探出头来,一眼看见紧紧拥抱在一起的两个人。他的脸刷的一下就白了,那个正被一个女人吊着脖子亲的人不就是他们的爸爸吗?
十岁的孩子,要比五岁的孩子懂得多的多。
孟庆虎不用想,也知道是爸爸做了对不起吉娜阿姨的事情。
“他们在说什么?”
离得远,两个人说话别人根本听不清楚。
这个对桑榆来说不是问题,她看着孟庆虎盯着自己的目光,很干脆地说道:“那个女的让爸爸离婚,不能离婚就丧偶,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这样干了。”
孟庆虎的脸刷一下就白了,他咬牙追问了一遍:“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桑榆索性学着两个人说话,将两个人的对话一字不差地重复了一遍。
是哥哥要问的,不是她故意要说的。
“不能离婚就丧偶,反正你又不是第一次这么干。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孟庆虎不是傻子,这话包含的意思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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