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们的不远处,地上一片片躺着鸡鸭鹅的尸体,看上去触目惊心。
小小相带着几个小点的孩子,在农场的引水渠里拦上渔网,深怕有一条鱼从水库里逃出。看见桑榆的车子过来,他们也没上岸。
桑榆趴在车窗上大喊:“小小相,不要带着弟弟妹妹们玩水,早些回去。”
儿童不识愁滋味,几个小点的孩子,嘻嘻哈哈举着手里的鱼给桑榆看,只有小小相挥了挥手:“知道啦,姐,你快回去,大家都在等你们呢。”
桑榆他们的车比王家兄妹的车提前到达农场,远远就看见,农场一片凌乱。倒塌的棚子,吹的到处都是的断枝枯叶。
一些没来得及进棚的机器,车窗上的玻璃全部被冰雹砸碎。
车顶,也被冰雹砸得凹凸不平。
防爆玻璃,顶得住枪林弹雨,在这偌大的冰块中,也让人心惊胆寒。
车子驶进院子,水花飞溅,院子里的积水没过脚面,下水的地方水流夹裹着泡沫,淌得哗哗作响。
风正来带着萧悟归冒着细雨趴在粮仓上,加固着防水材料,风吹得他整个人摇摇欲坠。
桑榆直着嗓子喊:“风叔,你下来,怎么不启动防护?”
站在仓库下方,随时注意风正来安全的面面和得得没有回头,只紧张的看着棚顶。还是迪迪快人快语:“没办法,没电了。不上去检查,等会在下雨,就可能漏雨。”
没电了?
农场都是自己发电,储备也够,怎么会没电?
孟桑榆转头看向山上的风力发电机组,她的五个大风车去哪里了?
“大风车呢?”
大家的脸色一时难看起来,萧悟归牙疼地“啧”了一声:“倒了。”
“倒了?”
这是大概是桑榆听过最荒唐的话,不说风力发电的大风车根基埋得有多深,就是它们的位置都建立在山上,离农场有些远,却也不能山上的大风车倒了,农场却安然无恙吧。
她有些不相信地看向后山,那五个,高高的标志性大风车果然不见了!
“真倒了?”
她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看众人。
“真倒了。”
“不是,它怎么就倒了,它那么大那么高。”
“就是因为它又高又大,倒了才吓人。”
孟心爱心有余悸地捂着胸口,眼角还有泪痕:“姐,你不知道,当时可怕极了!风叔差点就被风车砸死了。”
中午桑榆走后,大家喝完酒就散了。
下午又没事,大部分人都选择回家休息。
只有风正来几个酒有点上头,领着一群年轻人准备上山。
说是上山,也不是去踏青游玩,昨天开始,山上的耗子特别多。它们无孔不入,农场的小白领着一群猫兵猫将也是防不胜防。
更不要说山上和水库,今天早晨风正来几个去山上巡查,路过水库,总能看见水库边有白色的鱼骨头。
都是那些笨鱼被耗子抓到,吃剩下来的残骸!
事出反常必有妖。
风正来觉得,可能是有人故意在妹妹农场放得耗子。
得得却认为是天灾不是人祸,书上都说有天灾的时候,这些动物是最先反应过来的。
只有面面很乐观,他认为这些耗子是饿的,绿洲农场有吃的才跑来的。
他们争论了几句,谁也没说服谁,都不认为是大事,也就没人想起来和桑榆说一声。
吃了饭,他们准备再进山看看,如果情况有异,就要早做准备。
地震的时候,风正来一行人刚好走到山脚下。
一阵震感传来,几个人都有些发晕,以为自己酒喝多了,开始晕眩了。
等到大风车倒下的时候,巨大的躯体重重砸在山坡上,推行了几米才停下,留下一道道壕沟一样的痕迹。
巨大而恐怖的声音兜头砸过来的时候,几个人一下子懵了。
风正来走在前面,大风车倒下的时候,巨大的风刃从他胳膊处划过。如果不是他反应快,又被紧跟着身后的得得拉了一把,他很可能就要被这风刃剖成两半了!
等他从泥地上爬了起来,看着倒在面前的大风车,才感觉到了清醒的可怕。
他差点就被这东西砸死了!
农场整个都乱了,孟家兄妹不在,风正来又带着一群年轻人去了山上,只有夏青和姜淳于领着一群女人孩子惊慌失措地奔跑着。
如果不是醉酒的达明他们几个被硬推过来,可能最先出问题的就是农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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