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这个也要。”她指了指没见过的一长烙饼,眼睛里面满是渴望。
顾六付钱,包了一份。
“爷,我要吃糖。”酥糖都是白色的,红色的酥糖她还没见过呢。
六爷给银子,又多拿一份东西。
几条街巷走下来。
两个人终于摸到了郇家的银铺门前。
贵妃娘娘出身郇氏贵族,又是出了名的富庶。
当年卫国公郇老爷子为了生意往来的便利,不惜重金在各地开设银铺。
如今郇家的银铺,大陈谁不蹭用过?
就连皇上都不止一次的称赞老爷子明智。一劳永逸的省去了护送银钱的麻烦。
顾六从怀里摸了一个令牌出来,银铺的掌柜的看到牌子,马上笑脸相迎。
“是六爷吧,前些日子主子就来了消息,说是六爷您日后要来,要我们好生伺候着。”
让人上了茶点来,又依照顾六报的数目准备银子。
出门的时候,连他们大包小包买的东西,都专门派了两个小伙计跟着送回了客栈。
吃了些饭菜,顾六大手一挥,“咱们继续赶路吧。”
银两补齐,早早的到了海晏,也好去办正事。
“不等欧田了?”
云岫有些犹豫,欧田还在郡守府上,到现在没有出来呢。
顾六随口敷衍道:“他被白马郡的郡守扣着了,一时半会儿出不来。”
“为什么?”
“哦,这是关外的规矩,要核实身份的。”
这话是他随口胡编的,反正欧田的脑子已经开窍了,又是在他日后常驻的地界。
送佛送到西,这到了西天连大门都给开开了,自然是不用他们再来照顾了。
云岫听他这么说,也就信以为真。
“既然是官家规矩,那咱们就早些出发吧。”
她担心欧田,更担心六爷的正事。
毕竟欧田只是朋友,而六爷才是她心尖尖上的夫君。
马鞭子一挥,滴答滴答的又赶路了。
没了病号在身边碍眼,顾六也不着急赶路了。
之前恨不得日夜兼程,就是为了早日把拖油瓶给丢到合适的地方。
就剩他跟小媳妇的时候,自然是希望走的越慢越好,反正跟小媳妇一起呆着,他巴不得一辈子都依偎在一起呢。
云岫倒是不知道他的这些小心思。
只当是他体谅着这些日子赶路,自己身子实在是劳累。
才如此贴心的。
原本两天的路程,愣是晃晃悠悠的走了四五天,到第五天半晚,才落脚在海晏县城里面。
为了避开欧田后面跟上来,顾六专门私下里交代李叔,绕开了一些路,好跟欧田错开。
只是他们到了海晏,落下脚步,让李叔去打听才知道。
新上任的县太爷,迟迟还没有赶到,可前任县太爷不知道什么缘故,也失踪不见了。
如今县衙门里面群龙无首,只有一个能管事的老县丞,还耳聋眼花,一心盼着新任县太爷来了,他好告老还乡,回家抱孙子呢。
“爷,那白马郡守怎么会还没放人呢?”
云岫有些急了,该不会是欧田一个人在来的途中头疼发作,出了什么意外?
“兴许是有别的事情耽误了,毕竟这海晏地界宽大,人口随少,可土地大的辽阔。”
按理说,点某那事,去照个面,打个招呼就成了,把人扣着好几天不放?不应该啊!
“真的么?”
“爷还能骗你不成?”
嘴上这么说着,私下里,顾六还是派了李叔,再回一趟白马郡城里面,打听一下海晏县令的下落。
这边李叔前脚刚走,后脚,县城里面就发生了一件令人意外的事情。
前任县令消失不见,不是失踪,也不是落跑了。
而是被人谋害,尸体就沉在了府衙后面的荷花池里,还绑了石头,生怕被人发现了。
要不是府衙里干活的婆子想着主子不在,偷偷把孙子领进去玩耍。
小孩子顽皮,意外翻身掉了进去,大家跳池子里救孩子,这才发现了前任县太爷的尸首。
审案断案的老爷都被人杀了,这事自然是没有人敢审问了。
人命官司,又牵涉到朝廷命官的事情。
便是老县丞,也不想沾惹上这些麻烦。
嘱咐府衙上下提高了警惕,谁都不要走远了去,眼巴巴的翘首以盼。
就等着新上任的县太爷能够早些个赴任。
好给他们主持公道了。
至于他们心心念念的新任县太爷呢?
还真给顾六爷一语成谶了。
如今正扣在白马郡的衙门口里,十几双眼睛盯着不准他出门呢。
欧田一脸沮丧,不知道是第多少次的重复:“能放我去见一眼郡守大人么?下官眼下赴任在即,真的是不能再耽误下去了。”
这都六七天了,被关在这里,郡守大人也不出面,就留几个粗实的婆子在他耳边碎碎念着。
他想逃跑,可前后门都有提着刀的官兵把守,就算是有三头六臂,也难逃出去啊。
那几个婆子也不回答他,只一味的劝说道:“公子,只要您跟小姐一成亲,想去哪里咱们也不敢拦着。”
“我……”
欧田欲哭无泪。
他活了这么大,怎么也不曾想到过,自己有朝一日竟然会被上峰锁在府里,逼着跟其女儿成亲?
而且上峰的女儿,还是个傻子。
他是装疯卖傻了几天的,可是自己那个不过是为了想跟云岫姑娘多亲近亲近,也没做出什么越矩的事情出来。
可是这花家姑娘,可是个货真价实的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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