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又开始,她这一哭,我都怀疑她那三个儿子是不是被诬陷的了?”
“确实有点儿,她一哭我总觉得有什么目的……”、
“嗨,希望青天大老爷明断吧,能够分辨出孙寡妇的真假……”
……
孙寡妇听着耳边的话,哭的更厉害了。
欧县令又瞧了瞧惊堂木:“肃静!肃静!”
左右两边的差官也都跟着助威呐喊:“威武……”
声调拖得老长了,让老百姓们不禁止住了声音。
欧县令继续说道:“被告,原告说的,可是事实?”
他又转头问孙家的三个兄弟。
要说孙寡妇是个会演戏的老太太,眼泪那是说来就来。
她亲手养大的三个儿子一个个的都得了她的真传。
“青天大老爷愿望啊!”
“大老爷!我家老娘得了魔疯症,自从她瘫痪以后,就想着法子折磨家里的儿媳妇,搅得全家不得安宁,又自己闹着发汗,要去旁屋住,我们几个亲生儿子样样依她,她竟然还要倒打一耙!求青天大老爷还我们哥仨一个公道啊!”
“求青天大老爷主持公道,还我们兄弟三人一个清白!”
三个兄弟张口就开始嘤嘤的道着委屈。
总的来说,就是一句话,委屈,他们孝顺,他娘出去作天作地作不了旁人了,就想着法子在家里造作儿子和儿媳妇。
这话让一旁来凑热闹的老百姓听了,自然是大多数人都深有体会!
孙寡妇这一招使了一辈子了。
“大人!小民觉得她儿子说的不无道理,草民之前就是被她连哭带嚎叫的给欺骗了,赔了银子还得挨骂!”
有人头一个站出来替孙寡妇的三个儿子说话。
接着,越来越多的人站出来。
大家伙,你一言,我一语的,把自己曾经在孙寡妇手底下吃过的亏,一样一样的都给描述出来了。
虽然里面不乏添油加醋的成分,但是说出来以后,大家的遭遇经历,竟然如此的雷同。
让欧县令也有些为难了。
这种状告儿子不孝顺的案子。
原本是要按照忤逆之罪来说的。
地方上出了忤逆的案子,二话不说,地方官先连降三品,他这个县令过了此事也就做不成了。
可是孙家这种情况,这么多老百姓站出来给孙家三个儿子作证。
之前菜市口砍头的事情,他已经深刻体会到了当地民风的“朴实”,老丈人也明示暗示的敲打他,让他多多在乎民意。
师爷把在场众人的口供都给一一写了下来,
欧田又问了一些其他的内容,还是没有法子做出抉择。
就先留中不置,把其中出现分歧的地方,呈递上去。
过了几天,郡里面送来文书。
应以民意为重。
欧田自然是把孙家兄弟三人给放了,叮嘱他们日后要好生伺候老娘,不要再聒噪的邻里乡亲以为家里面做什么虐待殴打的事情。
此事也就结案了。
孙寡妇出去转了一圈,才过了两天的体面日子。
就又被打回原样了。
只是这次,家里的三个儿子倒是能够坐下来心平气和的好好谈谈了。
不是他们三个良心发现,而是一致的认为,让老娘天天这样在家里狼哭鬼嚎的也不成办法。
天天忙得要命,哪有功夫三天两头的应付衙门口的盘问。
后来还是老二出了个“好”主意,一劳永逸的解决了这件事情。
孙寡妇看着大儿子端过来的哑药,一个劲儿的挣扎。
他们就没打算让她再好好地出去,连带着要给她下药这事都没有背着她。
“娘,你喝了吧。哑药又不是毒药,以后咱们也吵不到邻居,您都这个样子了,总的做一两样,不给大家伙添麻烦的事情啊。”
老二在一旁附和:“是啊,临老临老,您好歹做一样正经好事啊。”
两个兄弟一个按着她的脑袋,把她的嘴掰开,另一个顺手把药管了进去。
一碗药下肚子,孙寡妇骂骂咧咧的又哭了起来。
她做梦也没想到,这三个兔崽子会用这种法子来对她。
她恨!她好恨啊!
她辛苦一辈子,都是为了这三个狼崽子!
没想到,到最后,这三个狼崽子!
呜呜呜……
孙寡妇的声音越来越沙哑,骂着骂着就发不出声来了。
孙家老三惊喜道:“二哥,你这药真是神了!”
“那可不,给牛吃了都不会再叫,更何况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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