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这边专心的想着弥补的办法,而江淮林则是在卧房中越想越委屈。
她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默易曲,他不领情也就罢了,说的那话意思不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等着她被发现。
要么怎么说沟通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明明都是为对方着想的。却因为在互相心里的想法不同,而被误解。
江淮林双手环膝,头低低地埋着,呜咽的哭出了声。
她到底是被默易曲方才信誓旦旦的话给说怕了,一边害怕莫顾离真的查出来她,一边又生气默易曲站着说话不腰疼。
又急又气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淌。
这纸纱窗又不隔音,默易曲在外边听的个清晰。
站在外边,不过犹豫了几息的时间,立马推门而进。
左右环视了一下四周,没有看到江淮林的身影,走到被推开的门后看见了,坐在地上哭泣的人。
顿时间默易曲忘记了他所介意的所有问题,眼中只剩下这个哭的肝肠寸断的女子。
见他过来江淮林还是没有止住哭声,无可奈何的蹲下身,摸着她的头安抚。
“不哭了好不好?”
默易曲哪里哄过女子,只能无力的说出这样一句话。
江淮林这会儿也不继续和他闹,勾手就扑进他的怀里。
男人修长白皙的手指,生疏的缓慢搭在女子的肩上,轻轻的拍着。
“不哭了啊,别怕,孤来给你想办法。”
说出这话的时候就连他自己都惊了一下。
而江淮林这时候也反应了过来,抬起头诧异的看着他。
默易曲也只是惊了这一下,接着又说道。
“你把详细过程都告诉我。”
那会儿江淮林也只是跟他提了一嘴,并没有说的太详细。
而自己则是需要详细到每一步的步骤都要知道,才能更方便的为她善后。
江淮林则是犹豫了一下,便和盘托出。
金怜心猜的没错,那日她被弄脏衣裳的确是有人蓄意的。
而正是自己买通了那个下人,假装碰巧的和她撞在了一块儿。
而她做的不只是把金怜心的衣裳弄脏,那弄脏衣裳的葡萄酒里面被她加了料。
那是她走了不少门路才得来的好东西,与寻常的毒药不同,那药可以使人内心的怨念变得更大,这也方便她怂恿。
那个男人也是她找来的,当金怜心被所有人怀疑没有人站在她这一边,又跟江默希起了冲突。
那药也正好发作,金怜心对江默希的怨念则是更深。
一切都有条不紊的按照她的计划在进行。
而她则是一直暗中盯着金怜心,一直到她同金耀国主大吵一架之后负气离去,才拦住她。
而这个计划也不是一帆风顺,蛊惑金怜心就废了她好一番功夫。
金怜心自然是认得她的,见到她好一番的冷嘲热讽。
当时四下无人,若不是为了计划,她甚至都想把金怜心套进麻袋里面揍一顿。
只记得那天晚上她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对着金怜心磨叨了很多遍。
更是无视了她好多句冷嘲热讽,可个劲儿的拍马屁。
江默希敢那样对她出言狂妄,就是因为她仗着背后有皇帝给她撑腰才敢如此的。
而且若是刺杀成功了,那金曜国可不就是更加壮大了吗?
所以要不然说为什么金怜心没有脑子,稍微一点好听的话,就乐的找不到北。
当即就同意了江淮林的话,把自己身边的暗卫全都派过去刺杀皇帝。
回到客栈的路上哼着小曲儿,一时之间甚至都忘记了她还在和金曜国主吵架,等坐到空荡荡的屋子中才想起来,又是把门给锁上,按着以前生闷气的样子做。
但心中还在想着,过了今晚她就帮了父亲一个大忙,给他解决了一个重量级的对手。
而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跟江淮林分别的时候,江淮林在他的头发上面撒了些什么。
甚至都没有等到第二日,金怜心就倒地不起。
更毒的是这个毒药并不会使人立即就死,而是意识清晰得在痛苦之中挣扎,不能动,也不能说话。
所以当金曜国主回来叫金怜心开门的时候,金怜心当时是想上去,但却心有余力不足,而金曜国主也只是单纯的认为她在生闷气。
而到第二日,才发现金怜心已经病入膏肓。
默易曲听这江淮林没有多少起伏的声音,讲述着这些事情有些惊讶,这一连串的计划足以证明江淮林的心思有多缜密。
甚至有些吃惊,江淮林的外表上面看上去就是有些沉默寡言,但却不失美貌的温婉女子,怎么能想到她居然会下这么狠的心肠。
但到底出发点也是为了他好的,自己若是再怪罪她可就有些太伤她的心了。
看着江淮林通红的眼眶,默易曲有些心疼,把直着眼睛一直看着他的姑娘拉过来,搂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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