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别一口一个公主的叫我了,唤我的名字吧。”
莫莳认了人之后倒是不怎么怕生,对着江默希甜甜一笑。
对她来说江默希就像一个在她孤独无助时陪伴在她身边的一盏指明灯。
这盏灯也不需要有多亮,也不需要有多温暖,只是江默希出现的恰好是这个时候。
江默希也从善如流,“莫莳。”
明明是从小叫到大了的名字,莫莳却从江默希的口中听出了不一样的感觉。
而江默希能说出刚才那话,也是突然觉得就算有些事情是皇后做的,那和莫莳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
自己更犯不着去迁怒一个比自己还小的小孩子。
江默希口中的话是指刚才主动提出,可以陪莫莳玩。
明明还只是一个孤立无援的小孩子啊。
“那姐姐就先走了哦,等你什么时候有空了,想找姐姐玩了,就去摄政王府找我。”
江默希在莫莳面前丝毫都没有端长辈的架子,以一种平起平坐的态度。又赢得了莫莳不少好感。
“那到时候去找姐姐了,还有糖吃吗?”
莫莳眼眸亮晶晶的,是那种没有被世俗污染过,纯净到底的干净。
从小都被拘在深宫里面,外人说来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一生下来就尊贵无比的长公主,但在莫莳眼中,这后宫无趣又无聊,她数十年如一日的在这里呆着,早就厌烦了。
更别提江默希方才塞给她的那块糖。更是连见都没有见过。
尝过了甜头的孩子自然是想渴求一些更多的。
江默希本来听她前半句话还揣摩不明白这孩子是什么意思,听到后面整个人就笑开了眼。
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只要你过来,糖自然是想要多少就有多少的。”
江默希说完这句话之后,恍然间觉得自己好像一个哄骗孩子的人贩子。
况且她也从来不担心莫莳吃的很多,到时再买就是了。
莫莳一听这话早就找不出来,刚开始那会儿的伤心了,扯着江默希甜甜的叫姐姐。
江默希到底是没有忘了时间,她在莫莳这耽搁了一会儿,差不多该回去了,回去之前把空间里剩下的几颗糖全都送给莫莳。
“养在深宫里还这样单纯的孩子可真是难得。”
江默希走在朝阳宫的青石板上,路上已没有多少人了,她身旁只跟着一个司青,大多数官员在祭奠完之后都匆匆出了皇宫,也只有她因为莫莳耽搁了这么长时间。
但也只是离开的大多数,还是有不少官员依旧待在皇后的灵堂内,具体目的不得而知,也许是想在皇帝面前为自己搏一个好声誉,又或者是其他的。
司青显然是没听清楚江默希说什么,愣愣的问了一句,江默希白白所说没事。
她刚才自然是在感叹莫莳那孩子。
长公主,又是皇后所出的嫡生公主,本应遭到许多人的嫉妒,又在宫中尔虞我诈当中存活的。
江默希都不知道该说是因为她自小体弱的原因,还是皇后把她保护得太好。
十多年久居深宫还单纯的像个稚子。
不过又转念一想,也幸好是公主的身份,莫莳才能平安无事的一直到今日,若是个皇子的话,怕是没有这样简单了。
莫莳是公主,就算是皇后的嫡出长公主,也改变不了她自小体弱,也不得皇帝宠爱的事实。
再加上皇后的悉心呵护,莫莳自然出落成今日这般,但若是换成皇子试试,怕是你不找事,事都会上门来找你。
毕竟一个能继位的皇子和一个公主高下立见。
江默希忽然对她以后的孩子有了点期待,她也想如同皇后一般让自己的孩子不管在什么环境下都保护她纯洁的内心,不叫她被这个大染缸所污染。
好像自从那个孩子没了之后,江默希就越来越开始期待这种事情了。
看到小孩子会不自觉的被他们夺去注意力,也会因为孩童幼稚的哭声而引出怜悯。
甚至说这些改变江默希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哟,这是谁呀?”
江默希原是一路向前走的,又因为心中猜着事情没有太注意前方的人,等来人都到了面前挑衅,方才发觉。
主要是这朝阳宫现在冷冷清清,人也走的差不多了,江默希不必担心路上有人才会这样走神的。
但没想到半路上还遇到一个拦路虎。
江默希听见这熟悉的指高气昂的声音,甚至都不需要去看一看,就知道这人是谁。
除了江淮林还能有谁呀?
抬头施舍般的朝江淮林那边瞥了一眼。
从前是江瞳一个,江淮林还算有所收敛,算计和手段都在暗处使,现在江瞳走了,江淮林又开始蹦达了。
江默希只叫这人搞得头痛。
怎么感觉江淮林阴魂不散的,她走到哪儿江淮林就能跟到哪儿。
又想起来这是皇后的祭奠,江淮林身为太子侧妃理应过来的,想来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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