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林见眼前的人连声都不吭,以为是死了,心中竟没有半点慌乱。
杜秋月倒在地上,一头青丝遮在脸上,身下是大滩的血,带着浓重的血腥味儿刺进江淮林的鼻子里。
江淮林嫌弃的用脚尖踢了踢地上的杜秋月,却没有得到半点反应,动也不动的样子,怕是已经断了气。
她也不害怕,到时候莫易曲知道了会责怪他,只把责任全推托到金幼离身上,反正太医院的那群太医受了金幼离的威胁,这一点是没法否认的,莫易曲只要去查就能查明白,
长舒了一口气,江淮林走到院门口,啪的打开了门,“你跟我进来。”
叫着一个低头等待的下人,江淮林把人叫进来,那下人战战兢兢的跟着进来,屋内的声音他不是没有听到,但却只能装聋作哑,此时把他叫过去也不知为何。
江淮林扬了杨下巴,“把它给我拖到乱葬岗。”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揪得他下人不敢动手,这可是太子的新宠。
况且眼前这地下的女子浑身是血,一头乌发死死的呼在脸上,躺在地上,就像一个刚刚暴毙的死尸。
这下人胆子也小,乐视不敢上前,任由江淮林怎么催促。
“还不快点!”
江淮林等得不耐烦,扬声催促。
“侧妃,奴才不敢啊。”
那下人终究吐露了心里的话,扑通一下跪倒在地,苦着张脸求饶,死活就是不上前。
可把江淮林气的不行,“没用的东西,还得我自己来。”
话虽是这样说,但是靠近杜秋月的时候江淮林还是有点想后退,地下的女子看着实在太骇人了。
随即又想着这不过就是具死尸罢了,怕他做什么。
她是不可能亲自把人拖去乱葬岗,只是给那个下人看看这,没什么可怕的就是了。
蹲下身扒开杜秋月呼在脸上的头发,露出她满脸的鲜血,见此场景江淮林,不禁被吓了一跳,随即又厌恶的从身侧掏出手帕。
一点一点把杜秋月脸上的血迹擦干净之后,江淮林刚想转头和那个下人,让他把杜秋月拉去乱葬岗,就惊恐的张大了眼睛。
只见躺在地上的杜秋月忽的睁开了眼睛,那眼神中写满了不甘,江淮林被吓得惊在原地,维持着拿手帕的姿势静止不动。
身后的下人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江淮林的位置正好挡住他的视线,再反应过来是听到江淮林的惊叫声。
是杜秋月,被拖下床榻的时候头上的簪子滚落在地上被她偷偷藏了起来,人也没有死透,她知道自己的孩子就这样没了,但他怎么可能会甘心。
自己明明已经对生活没有希望了,但偏偏这个时候又有一个孩子被送到他的身边但眼下就出了这样的事情,就叫杜秋月怎么可以接受,而且江淮林为什么不给自己请大夫?
杜秋月神色癫狂,手中的簪子还在滴着血。
她风采江淮铃被吓愣之际,狠狠的用簪子把他整张脸都给划破了,那伤口深可见骨不停的往下淌血。
“哈哈…哈哈哈哈你也会遭报应的。”
杜秋月看着他的样子,跳的疯魔了,他和他的孩子不好过江淮林也别想好过。
也是强撑着一口气才趁江淮林不备下的手,此下力气已经用尽,生命的最后一点气血也被榨尽,杜秋月没笑几声就咽了气。
那场面血腥,小斯不由得偏过头干呕一声,此时整个房间内除了他就只有在地上的那两个女人了,杜秋月没了气息,江淮林则是沉浸在脸上的剧痛。
过了没多大一会儿江淮林慌乱的站起来,左摇右晃地扑向杜秋月房内的梳妆镜,对着镜子颤抖地用手抚摸上自己的脸。
甚至都没有敢用力,低下头,自己手中满是鲜血,是脸上流下来的。
莹润白皙的手掌上,英红的鲜血更是眨眼,江淮林接受不了。
死死的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接受不了事实,他的脸,他的脸怎么会变成这样?
“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去给我叫大夫!”
忽然把目光投向一旁的下人目光阴沉,仿佛要吃了他似的,下人胡乱拧了两声,就逃也似的离开了房间。
江淮林在房间内不敢碰自己的伤口伤口加深,也不敢用手帕去擦脸上的血,镜子被她给砸碎,满地的碎片,还有这混乱的场景,任谁进来看都会被吓一跳。
她脑中昏昏沉沉一片,无端的又想起江童,怎么办?她不想变成江童那样。
江淮林手足无措的跪坐在地上哀哀哭起来。
那下人回来的也快,带着一个大夫,江淮林早就等候多时,见人进来仿佛抓住那救命稻草一般。
“救救我,我不能毁容,我不能毁容!”
他现在满脑子都在想着自己不能变成相同那样,他深知莫易曲是个什么样的人,如果自己毁容了的话,那这一辈子都完了。
大夫也被江淮林这副样子给吓得不轻,退后了两步,袖子却被江淮林死死的拽在手中,挣脱不得,连忙先安抚住她。
“夫人先别激动,别激动。”
这大夫一进来就被张怀林给缠住眼眉,时间细看屋内的状况待到江淮林,把人松开之后,大夫才漂了一眼4周,被吓得不轻,那地上血流成河。
已经干涸的血迹,在地上殷染成一片片的褐色。
但已经到了这里,他也逃不得,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医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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