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身上,力气并不重,带着宠溺的声音也随之响起。
江默希现在这样子像极了午后倒在院里慵懒晒太阳的猫,见你过来了,还要翻着身在你旁边撒娇让你抱,实在是叫人心都软成了一团。
只要现在江默希回头看一看,就能发现莫顾离独独只对她的温柔宠你和深情缱绻。
这种男人不动情时刀枪不入,任谁都没法说动,是处在神坛上威严不可冒犯的神明,可一旦有一天对某个女子动了心,这才当真叫人不得不沦陷。
来自神明独有的爱,怎么能抵挡得住。
他只会对她一个人这样有耐心,就是别人想要也不能有求也求不来的,这样一份独有的爱只对江默希开放。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叫一叫你。”
江默希神色若有所思到底也没能说出来个什么一二三,她就是突然想叫一下莫顾离,说不上来为什么,就是想。
莫顾离也是好一子,一下又一下的抚摸着江默希的青丝,她叫一声自己就应一句。
“你会永远都对我这么有耐心吗?”
看着他的样子,江默希无厘头的问出话来,她瞧着莫顾离的样子,好像永远都不会对她发脾气,可是世事无常,万一等她彻底习惯了莫顾离,他又变心了怎么办。
江默希没来由的心底涌上来一阵失重感,细细麻麻像是针扎一样疼痛难忍。
脸上也因为这样的疑虑蒙上了一层阴影,她本就是个安全感特别低的人,没对别人说过但是的确如此,也是因为从小的缘故。
安全感低,没有被人爱过,她经历的一切都让她像一个刺猬一样把自己保护在刺之下,不主动接近人,也拒绝别人的接近。
江默希就是这样一步一步过来的,又被莫顾离给一点点拽出来,说实话,到这里来,还有遇到莫顾离,都是她这一辈子最难预料的。
莫顾离给她的生命里添了光,她忍不住,想去接近,又怕自己得到了之后,这曙光又跑走消失不见。
江默希不太愿意提及,但她曾经的一切都让她厌恶极了,母亲的出轨,还有父亲如同陌生人一样的漠不关心。
她记得印象里最深刻的就是她从小的时候就一直被这两个人互相推来推去的,父亲质问母亲为什么不管她,母亲指责父亲也有责任。
就好像她是一件没有生命的东西一样,可以随意践踏,也不止一次想过既然不想让她出生,那为什么要把她带到这个世界上来。
她想不明白,也没人会给她答案。
再到后来,还好她自己争气,虽没有到什么名扬万里的地步,不过摆脱这两位的束缚倒是可以。
不愁吃穿的也就这么过来的,可是内心深处被掩藏的,压抑的总还是想要一份爱的,一份只属于她的,可以坚定选择她的爱。
在确定之前,江默希会不断的试探,一直到确定自己不会被抛下。
幸运的是到了这里之后,她的父亲,那丝毫不加以掩饰的爱几乎都要让她融化,她不说,但珍惜且忐忑的接受了这份原本属于另一个女子的爱。
莫顾离不一样,他喜欢的人,还有爱,都是给她的,不掺杂对其他人的任何情感,所以她才会这样有一种患得患失的感觉,她怕有一天莫顾离抽身离去,只剩下自己。
而莫顾离则是没想到江默希居然会问他这种问题,愣了有好一会儿,就在江默希逐渐失望的眼神当中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
她明明在很认真严肃的问问题,莫顾离一点都不上心。
偏过头,就要从他身上起来坐到一边去,刚要起身又动弹不得,被莫顾离压的死死的,哪里都去不了。
男人的手劲还大,根本就挣脱不开。
江默希眼睛一瞪,开口就要娇斥,但莫顾离开口的温柔语调让她逐渐没了声音。
“怎么会想到问这种问题的?”
明明是问句,从里面听到的只有男人的宠溺和拿她没有办法的无奈,他一直都这样像没脾气。
江默希瘪了瘪嘴,“就是想问。”
她总不可能把自己那点花花肠子都说出来,有些事情还是只要自己知道就好,说出来太丢人了。
隐约间,只听见男人长长的叹息了一声,接着一只温热宽大的手掌落在她的头上揉了揉,道,“你怎会怕我不爱你呢。”
声音低低的,就像情人间缠绵悱恻的低声耳语,又如充满诱惑力的巫。
“我说过的,心悦的女子,一直都有且只有你一个。”
他说的话,从来都不是空口无凭的,江默希明白,一直都明白。
“从认定你开始,就注定了只会有你一个女子在身边,你忘了我说过的没关系,那我就再和你说一遍。”
他不会对她没有耐心的,江默该在他的保护之下无忧无虑,而不是为这种根本不会发生的事情担心。
想了想,要是真有和江默希分开的那天,他怕是会比江默希还要难过千万倍的,这种话说出来的确叫人瞧不起,但事实的确如此。
他从前也对尘世间爱的死去活来的男男女女嗤之以鼻,认为所有的因为这种事情引起的苦痛纷杂都是源于世人的庸人自扰。
现在他不这样想了,他不得不承认,江默希的一瞥一笑都牵动着他的心神,他要保护好她的明媚不叫她难过。
这是他自己选的小姑娘,他该护着的。
已经整颗心都拴在她身上了,怎么会怕他跑了呢。
“所以,默希,你怎么会怕我不爱你呢。”
随着声音落下的是一枚轻柔柔的吻在她光洁的额头。
也是一颗定心丸一样落进了江默希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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