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哥哥,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宋文华欺人太甚了,竟然背地里下我的面子,大家都知道我追求过他,那我以后还怎么嫁人啊?”
“太子哥哥,父皇可告诫过你,在别院你是要护着我的,如今我受了宋文华的欺负,丢了那么大的人,你必须要为我主持公道!”
“太子哥哥你想啊,宋文华是断背山的事实,他早不说晚不说,非要在大家都知道我喜欢他的情况下才想起来说,这不就是当众打我们东梁皇室的脸面吗?他一个被南夏抛弃的皇子竟然如此行径,你不能不管的。”
……
东辰背对着东霓,坐在靠窗的软塌上,听着东霓的哭诉和控告,心里烦乱得不行,宋文华也真是的,怎么就偏偏要选在百花节这天呢?这不是给他添堵吗?
“孤明白你的委屈,可是三妹你也应该顾全一下大局,”随即东辰重重地叹了口气,扶着额头,再也说不下去。
这件事确实是宋文华的不是,如今让东霓受了委屈也是事实,只是如今这个节骨眼儿,他根本不能动宋文华,随着探子来报的内容,他是越来越相信宋文华对竹简替代品一事是心里有底的。
现在几乎整个别院的人都在等待着宋文华的结果,甚至是父皇也有可能在观望中,此种情况下,他怎么能因为东霓这一小小的委屈而去找宋文华的茬?
最起码也得等到秋后算账吧?
他已经好说歹说,尽量将能保证的都做了承诺,然而这东霓怎么就跟听不懂的智障似的?
哭哭啼啼半个时辰了,他都快要烦死了。
东霓当然不肯听劝,她太知道夜长梦多这话的意思了,都是她一次次的吃亏上当换来的经验,相当初附属国进贡给父皇一串珍珠宝石项链,她缠磨了父皇好久,最后那串项链不还是戴在了五妹的脖子上?
所以说不行,她必须闹腾太子,最后今天就让那该死的宋文华吃上大亏,否则她绝对会失眠的!
如今她已经哭了快要半个时辰了,却仍然不见太子应答,索性擦干净眼泪,抽噎着回答:“算了,本公主就知道你不好使,本公主这就找七哥去,哼!”说着就直愣愣地站起了身体,不管不顾地离开,手上一个甩力竟然将桌面上的茶杯给碰掉了。
然而尽管如此,东霓始终没有回头看上一眼,离开包厢后竟然还大力地甩了下房门,这般放肆的行为直接惹怒了东辰。
东霓前脚刚走,后脚从包厢暗室内就出现一个人——乔湛。
东辰见到乔湛,脾气当即就上来了。
他愤怒地将面前炕桌上的糕点一扫而落,手指着东霓离开的方向,怒斥说:“你看看孤这三妹妹,哪有一点儿女孩子的样儿,从前是刁蛮又任性,父皇本就不喜了,这么多年竟然一点儿不知悔改,如今竟然又添了不讲理的坏毛病,难养也,难教也!”
若不是父皇曾经让他管教东霓,他真是一眼都懒得看她,原本还觉得是东霓受了委屈,日后想收拾下宋文华为东霓出气的,然而如今想来,怕是宋文华糟了无妄之灾,被东霓这么个混世魔王看上,可不就惨吗?
乔湛见东辰如此气氛的模样,心里稍微松了口气儿,也是三公主愚蠢,如此倒是好办了不少。
“太子殿下不必动怒,”乔湛顿了顿,在东辰的对面落座,随后又说,“三公主毕竟是皇上的女儿,哪里就到了愁嫁的地步?殿下放宽心就是,估计三公主就是觉得自己被下了面子,伤自尊罢了。”
东辰深呼吸,点头表示同意:“孤也是这么想的,本来还想日后帮东霓出气的,只是你看东霓那驴性子真是让人气恼。”
乔湛闻言,并不吃惊,原本这就是太子一贯的行事风格,背地里找补,大面儿上从来是要维持形象的,不过想到那个小女人,便又说:“该是如此,只是现如今那宋文华确实还不到动的时候,早上那会儿我曾亲自前去打探,宋文华的竹简替代品很有可能会好过于殿下的,她管那东西叫纸张。”
纸张一词是他自己翻找南昭设计图时候看到的,她现在搞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不是叫纸张,如今为她在太子这里说情,姑且就这么叫吧,差不多的。
“纸张?”东辰重复一遍,这词儿倒真是有趣,且越想越合理?
东辰来了兴致,微微坐起身,问道:“他可是跟你说过什么?比孤的‘赫蹄’还要好?怎么个好法?”
这话可是问倒了乔湛,想到那小女人正大光明地嚷嚷着自己不喜欢女人一事,心下好笑。
乔湛想起南昭的设计图,于是佯装思索片刻后,抬起头,面不改色地说:“她跟我多次聊过,说是比‘赫蹄’的表面更加光滑,书写起来也更加流畅,轻薄洁白如云。当然这些优点都是她在古籍上看到的,具体是否如此,还要看成品。”
话可不能说太死,否则牛皮吹出去了,失败的话,期望越高,失望感就会越大,对那个小女人没好处的,乔湛老谋深算地想着。
“他竟然能跟你聊这么多细节?不可思议——”东辰满脸的不相信,那宋文华是个什么性格,他太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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