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惊了一惊,但是仔细想来倒也是合理的,造纸术也好,兵法也好,都是巩固东梁基业的大事情,是应该到朝堂之上对东梁的朝臣进行具体的说明。
因此南昭直接照办了,很是配合,只是令她没想到的是堂会上,那些东梁的朝臣全部的关注点在于她跟乔湛的“龙阳之好”上,非常令人气愤,可真是会抓重点呢……
因着那些大臣围观她,所以东梁皇直接当众宣布了答应她的交易内容,只是说法变了。
她之前主张的是用造纸术换取她跟乔湛的自由,是为交易,而东梁皇直接换了说辞,说是将他们驱逐出境,而且还是立刻实施!
此刻,南昭手里捏着一小袋七皇子给的干粮,眼巴巴地看着乔湛,扬了扬手里的干粮袋子,无奈地问:“咋办?咱两马上就得离开东梁。”
太突然了,将她之前的计划全部推翻了不说,这东梁还特别不地道,连盘缠都不给,收拾行李的时间也很短,还要派人看押他们!
“这也太绝了吧,”早知今日,她就不该收纳小李子,让小李子知道造纸的全部过程,更不该在朝堂上将具体的细节问题说得那么透彻的,悔不当初啊——
乔湛一把握住那个干粮袋子,轻飘飘地向后一扔,紧接着又拉着南昭的手臂,牵着她往别院外走,然后说:“早日离开也好,我都准备好了,你不要担心。”
虽然事发突然,但是也未尝不是好事,之前他本来是希望陪着小丫头多留些日子,这样也好培养感情,不过这样对他的计划确实是有些耽误。
从他得来的请报上看,东梁皇已经接受了那兵法,貌似还没有看出来那是西凉的国宝兵法,如此便是机会,他应该尽快回西凉,然后再进行准备。
他早日登位一天,就能早日迎娶小丫头,如此才算是顺心,想到这里,他捏紧了小丫头的手掌,说:“我昨日得来消息,说是南夏国的宋钊瀚已经登基一月有余,所以丫头你之前的担心完全用不着了,你现在只要安心回国就是,好好等着我,等我来娶你。”
说着乔湛将南昭抱上了马车,随后他自己也上了车,又说:“我送你出东梁,放心吧,我们周围有暗卫保护,不会出事的。”
“当真?”南昭顿了顿,又说,“宋钊瀚真的登基了?”
乔湛点点头,反问道:“怎么总是问他?你们可是有过节?”
小丫头在南夏是皇子身份,又是适龄皇子,难道说是不小心卷入了皇位争夺战里?
见乔湛怀疑又担心的目光,南昭心里很熨帖,解释了一番后,又说:“我母妃很喜欢他,小时候我在他那里吃了亏,总是不能找补回来,所以从小就很讨厌他,若是他成功登位了,恐怕会找我的茬。”
“不过好在我们的时能当做挡箭牌,倒是可以周旋一番。”
原身确实非常厌恶三皇子宋钊瀚,如她刚才所说的,原身的母亲功不可没,从前原身总以为是她自己的问题,毕竟是个女儿身。
假扮皇子一事到底是欺君大嘴,惹得母亲不喜也在情理之中,只是南昭不这样想,一开始她刚来这个小世界就觉得原身的母亲有些奇怪。
固定的间隔时间来信,绝对不会多写哪怕是一封信,而且信上的内容也颇为冷漠,实在不是一个好母亲应该有的行为。
后来,她自己在别院里生活了半个多月的时间,见多了东梁皇室的明争暗斗,这才反应过来,许是原身的母亲真的有秘密,不仅仅是原身女扮男装的秘密,应该是还有其他的——
带着这样的疑问,南昭跟乔湛不止商讨分析了十次,都没什么好结果,主要还是乔湛知道的消息太少了,她又不能全部告之,所以信息摄取的偏差,导致他们对待同一件事的分析结果差异明显。
就这样,半个月后,他们终于到了东梁和南夏的边境地带,南昭下了马车,朝着四周看了看,又看向车里的乔湛,说:“咱们就在这儿分手吧,你也该回西凉了。”
乔湛凝视着南昭,久久才回了一句好,他很想开口说一句要送她回家的话,然而时间紧急,西凉那边已经是知道了他被驱逐出东梁的事情,估计朝野上下已经炸锅了,他需要回去处理,如此就不能继续陪着小丫头了——
南昭能明白乔湛的难处,事实上,这一路上,乔湛跟她说了很多秘密,其中也有剧情里没有的秘密,而且探子来的情报,他也没有避开自己,这样便足够了,她知道他信任自己!
于是,南昭颇为善解人意地说:“好啦,我明白你的心意,我等你便是——”
这是她的承诺!
南昭也没想到自己会回应出这样的承诺,不过说出去的话便不后悔,也是由于她对乔湛有信心,相信乔湛不是当年的那个死渣男,乔湛值得她的信赖!
“谢谢你,”乔湛回答说。
一人在车上,一人在车外靠在车梁上,彼此对视,目光俱是情意绵绵,再没有能得到回应的爱情更美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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