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拍即合,行动上也是迅速,赵勇赶着毛驴,一路风驰电掣,不到一刻钟便到了。
这次谈判的全过程完全是由赵勇进行自由发挥,南昭早已经将细节和注意事项讲得明明白白,那平价酒楼的掌柜比醉香居的老掌柜好糊弄多了,赵勇一个人完全可以搞定。
她现在的身份到底是一个八岁的小女娃娃,很多事情不宜抛头露面,再者就算她出面了,对方也不一定就会信任,上午摆摊的时候就被很多人忽视了,所以这事儿还是交由赵勇这个成年人来吧。
那平价酒楼全名叫昌隆酒楼,其掌柜姓刘,跟老板是连襟,所以刘掌柜在昌隆酒楼的话语权比较大,也是他们的卤肉足够美味,因而不到半个时辰就将生意谈下来了。
每两天需要提供一次卤肉或者其他的素菜卤味给昌隆酒楼,各样食材的价格不等,不过批发价是一定要比他们在市场上的卖价要低上一些的,这都很正常。
至于供货数量则需要慢慢商榷,毕竟没人能预测到他们的卤味在昌隆酒楼的售卖情况,若是情况好,那刘掌柜必然会会大量订购。
好在之前南昭留的那一坛子,净重足有三斤的卤肉,因着是散卖的,所以南昭还是以半斤五十文钱的价格卖给了昌隆酒楼,并且约定好,第二天他们会再来酒楼,商谈下一次供货的时间和数量。
南昭对自己的卤味很有信心,毕竟是真材实料也好滋好味的美食,只要那刘掌柜卖卤味菜的时候不搞什么花样,卤味绝对会火爆全城。
看着手里实打实的银钱,南昭跟赵勇都很高兴,见此时天色尚早,不过中午,她提议道:“舅舅,咱们吃完午饭再回去吧,要不然路上该难受了,这秋天大下午的日头还是很炽烈的。”
“也好,正好舅舅也有话说,”赵勇顿了顿,心里也是藏着不住事情吧,直接赶着马车,在马车上就唠了起来。
赵勇说:“妙妙啊,你跟舅舅说,你到底是咋想的?刚才怎么跟刘掌柜承诺说不去早市摆摊了?这不是少了一笔进项吗?”
他现在是彻底搞不明白了,先前妙妙不愿意卖卤味方子给醉香居,就是怕日后没了营生,但是刚才那刘掌柜提出只供货给他们一家店,日后自家也不能继续摆摊,这妙妙怎么就同意了?这不也是没了营生?
“当然不一样啊,”南昭笑了笑,又说,“舅舅您想啊,咱们卖方子给醉香居顶多就得了一笔钱,咱们又不能靠那一百两银子过生活吧,一家子老小呢,哪张嘴不要吃饭啊。这饭是越吃越香,没能耐的人才会从山珍海味吃回清粥小菜。”
“而且你在仔细看看,咱们是签订了协议,只给昌隆酒楼供货,但那也是有附加条款的。协议里的规定很清楚,只有昌隆酒楼订购咱们的卤味到一定的数量,才可以不私自售卖,如若不然,咱们还是可以到早市摆摊或者自己开一个店铺做些小买卖的。”
不过既然昌隆酒楼有可能成为他们的长期饭票,所以南昭也是不打算再到早市摆摊,毕竟是起床困难户,没必要那样折磨自己!
赵勇听得稀里糊涂,尤其是不明白南昭说的那些什么协议前提,跟听天书似的,于是立刻问道:“妙妙啊,你说得那些前提条件,刘掌柜知道吗?”之前见刘掌柜那样痛快的按手印,估计是不知道吧——
“他不能不知道吧,一个酒楼的大掌柜,不该看不明白那白纸黑字吧?”南昭也被问蒙了,这还能不明白吗?
不过当时刘掌柜确实是一脸捡到便宜的表情,就像是猫见了死老鼠似的兴奋,刘掌柜该不会是个瞎猫吧?
南昭下意识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地道地想着,反正字也签了,手印也按了,昌隆酒楼的私章也印上了,对方想抵赖是不成的,再者说到时候谁有钱谁就是大爷!
“既然咱们现阶段是有了长期饭票,但也不能安于现状,”她的目标可一直是星辰大海,手里卖了四十来斤的肉,用了一上午的时间也才五两银子罢了,这哪够花的啊。
赵勇听了南昭的话,顿时瞠目结舌,啊了一声,顾不上周围人惊疑的目光,追问道:“咱们可是赚了五两银子呢,再加上来时候路上捡的二两,一共七两,还不够花啊?这可是你舅舅我去年一年的收入了。”说着还挺义愤填膺的模样。
南昭笑了笑,七两银子若是放在普通人家确实是一笔不小的财富,折合成现代的货币差不多有小一万了,一个上午赚这些确实挺惊人的,不过南昭确实是不满足的。
她讳莫如深地说:“舅舅,你不懂,我这不清醒的一年多里貌似是在懵懵懂懂中见识了很多的新奇之事,眼界阔了,心思便也深了,这想闯荡的心是拉也不拉回来的。”
对赵家人和连赵氏是不能说实话的,主要还是不能解释她的变化,那么一切都往莫须有的事情上推,准没错!
赵勇听得咂舌,眼神滴溜溜转,只是一言不发,低头继续吃面。
待到两人吃完了午饭后,赵勇便提议说要尽快回家,他们赚了钱,貌似日后还能有一笔稳定的进项,这样好的事情必须要尽快赶回去分享给家人。
南昭听了,觉得有理,不过回家总不能空着手回去,家里还有两个小孩子需要哄一哄的,便建议说:“舅舅咱们买一些礼物带回去吧,再买一些用的,我跟娘搬到外婆家是用得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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