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真不怕,那你哆嗦什么?”南昭毫不留情地拆穿连曼曼的嘴硬。
刚才那本书其实是早前她收集的一些江湖上暗杀组织的资料,包括组织的名字、人数、成名杀手的必杀技之类的,最后几页是她自己根据想象画出来的酷刑血腥场面,估计就是最后几页画将连曼曼给震住了吧。
怕了是好事情啊,怕就说明这连曼曼有所顾忌,有顾忌那便说明一切都有的商量呢——
南昭觉得该趁热打铁,随后摸了摸耳后,似笑非笑着说:“你大概是不够了解我,一旦我心意已定的事情,就是我娘和舅舅都管不了我,也就是说你越线的话,必然会死得很凄惨。”
“我们姐妹一场,不至于的,真的不至于,”连曼曼怕了,凑近南昭哀求着说,“今天是奶奶让我来找安敏的,可是安敏从昨天开始就一直躲着不肯见我,这不——恰好在靖安侯府的门口遇见了你,所以我才会激动的。”
“妙妙,都是姐姐不好,你原谅姐姐这一次吧,”说着连曼曼便开始翻找她自己身上,摸索半天,这才哆嗦着从怀里掏出一小块红色东西。
连曼曼将东西放到南昭的面前,再次哀求着说:“这是你的幸运符,姐姐现在还给你,真的——妙妙你不要生姐姐的气,姐姐知道错了,求求你就原谅姐姐吧!”
她是真的怕了,也不全染是因为那本书,而是她好巧不巧地看到连妙妙马车的座椅下好像有一具尸体,她看到满是凝固血液的手了!
南昭盯着连曼曼仔细看了会儿,随后拿起桌面上的幸运符仔细端详着,她可以确定这就是原身的幸运符,虽然手中的符印早就没有记忆中那样鲜亮,但是毫无疑问这就是真的幸运符。
她有些诧异,这连曼曼是吃错药了吧?刚才还是一副死鸭子嘴硬的架势,结果现在竟然如此求饶的态度。
连曼曼真的很惜命吗?还是说是她故意为之,想让自己放松警惕,然后再伺机而动?
南昭收回心思,漫不经心地将幸运符收好,说:“原谅是不可能原谅的,而且昨晚上的事情我也都知道了,我奉劝你一句,别打赵家的主意。”
连曼曼急了,抢话说:“可是那人是爹啊,不管他怎么没用,那都是咱们的爹啊。妙妙,求求你了,帮一帮他吧——家里也是没办法了,只能求助你了!”
她现在是真的被逼得六神无主了,本以为奶奶的主意不错,想着马上就可以逼迫赵家认亲,然后再道德绑架,凭借赵家的势力将她爹救出来。
经此波折,她的名声一定会大不如前,但是好歹她还是公认的小福宝,就凭这,只要留在京城,那她的未来一定是光明的,根本不愁嫁!
所以她无论如何都要劝说连妙妙帮忙!
“妙妙,你想想,他是生你养你的亲爹啊,之前来京城是我央求他不要带你的,因为我嫉妒你,”连曼曼顿了顿,表情尽可能地哀伤又无辜,说,“当年要不是你,我就不会得不到父母的关爱,你不能不承认当年你有多受宠!”
“所以妙妙,就算姐姐求你了,一定要帮忙救救爹啊——”
“演得不错,”南昭拽拽地笑着,随后还特别捧场地鼓掌,又说,“我说连曼曼,你是不是有病啊。”
“你是不是觉得你很聪明啊?三言两语就能概括从前的仇恨?那连大正在京城好吃好喝十年,对穷乡僻壤的妻女一直都不闻不问,哪怕是一封信都没有。”
“现在看赵家有钱了,而连家却日渐落魄,便想着贴上来,想得倒是挺美的,”南昭顿了顿,又说,“还有你——连曼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我现在就明确地告诉你,不可能,什么都不可能,我不主动出手收拾连家人就已经很仁慈了,还容得你放肆?呵呵,不自量力!”
见南昭态度坚决,连曼曼擦干净眼泪,再次询问说:“你真的要这样绝情吗?”
“实话跟你说吧,无形之中连家早就得罪了比卢扬王还要厉害的人物,所以你和那老太太若是能跑就赶紧跑吧,最起码还能苟且偷生的活着。”
这话可不是南昭为了吓唬连曼曼才说的,而是确有其事,那敦亲王安括既然亲口跟她说喜欢连赵氏,那定然是喜欢的,只是不知道情根深种到何种地步罢了。
不过只要有一点点的喜欢,那便足够了,在古代世界,越是有权势的男人越是不能在女人归属的问题上容忍,所以很明显,安括是绝对容不下连大正的。
也就是说就算她不采取任何的举动来对抗连家,那安括最后也是会收拾连家的,她是否出手的区别就在于赵家的脸面是否还能保留以及时间早晚的问题。
听到南昭的话,连曼曼心脏一突,总觉得那话不像是假话,而是真的确有其事,思来想去,都没能将南昭口中的那人给想出来,但也正是如此才更令人担心。
连曼曼刚想开口求情,这时候车夫老刘将马车缓缓停下,紧接着便听到:“小姐,到家了。”
“妙妙,我能不能——”连曼曼也想进赵家,这是她的机会,只要见到连赵氏,那她的筹码便又多了。
南昭没理会连曼曼,直接越过她下了马车,正想吩咐老刘送连曼曼回去,这时候从赵家门口窜出来一个人。
看到呼哧带喘的清儿,南昭皱着眉头问道:“你怎么出来了?有什么事?”
清儿见到南昭顿时一喜,跑得近了,禀报说:“大小姐不好了——”
“停,”南昭不耐地打断,随后示意她凑近了再说,毕竟她身边可站着个包藏祸心的蛇蝎女人呢。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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