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点?什么点?”
从计平的回答里,陈逸延明白了金法医应该没有和他说,或者没有注意到。
“死者的脸部没有丝毫的血液。”
计平皱了一下眉头,他开始回忆。的确,尸体的脸上并没有溅到血液。
“你的意思是。。。”
“凶手应该通过某种手段,把死者脸上的血迹擦去了。而且,这摆放的姿势也是如出一辙。”
“那这杀人的手法有什么说法吗?”计平说的手法,就是凶手在死者活着的时候进行解剖。
“如果从侧写的角度来讲,那他应该是觉得,这么做自己会有掌管生与死的能力,让自己有很大的权利。”
“这么说,这个凶手平时都是很自卑的?所以想通过这个手段来加强自己的力量?”
“有这个可能。”
“那你觉得凶手是男是女?”
“我倾向是男的。”
“哦?这有什么说法?”
“直觉。”
“。。。那关于凶手的侧写呢?”
“三十岁左右的男性,年少时候应该受过家庭虐待,在家里没有地位,出去社会工作之后没有社会认同感。”
“你确定?”
“我猜的。”还没等计平开口,陈逸延继续说道:“侧写就是用直觉去分析,然后通过一些经验来判断,你可以说这是我猜的。但是侧写当然有时候是有用的,应该说是一些厉害的侧写师的侧写大部分是有用的。你可以着手这些信息去试试。但是别抱太大的希望。”
“你对你的直觉不相信?”
“我相信我的直觉,而且我办案一般都是用我的直觉,当然还有我的观察。只是,这一次没有太多的信息,而且这种人,很有可能脑子不太正常,我一个正常的脑子可是想不到他在想什么的。”
“行吧,我知道了,要是还有消息,我会通知你的。你先安心养伤吧,给你消息,你在分析吧。”
余羽芊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她之前是在处理自己下个月的安排,因为她下个月就要回圳市开始自己真正的事业了。她看着陈逸延,但是眼中并没有惊讶,之前她参与过的每个案子,陈逸延都会在晚上和她说他的想法,她已经见怪不怪了。
陈逸延挂了电话,看到了余羽芊。他呵呵一笑,带一点腼腆。
“我就是看过几本相关的书,和电视上学的。”
“那也很厉害啊!”
“嘿嘿。”面对余羽芊的夸奖,陈逸延是很受用的。只不过当他想起这个案子的时候,他叹了一口气,然后看向自己的腿:“我曾经看过一部小说,里面的侦探叫做波罗,他说他只要坐着动动脑子就可以解决案子。我当初也是这么想的。但是。。。。”
陈逸延没有说下去,但是余羽芊明白他的意思。
“我去现场看吧,我做你的眼睛!”余羽芊突然就想到了这句话。
“不行。”陈逸延的语气坚定。
“为什么?”余羽芊似乎有点不开心。
陈逸延立马用温柔的语调说道:“你看呀,警察他们查了这么久,也没有什么线索,不说你去了,就算是我去,也不一定可以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是吧。然后。。。”他犹豫了一会儿:“我也需要有人陪啊。”
红晕浮现在余羽芊可爱的苹果肌上,她轻咬了一下自己的下嘴唇:“好。”
这个动作,配上悦耳的声音,让陈逸延差点忘记了这件案子。他有那么一瞬间沉浸在了对方的眼神之中。
回过神来,陈逸延故作镇定:“那个。。。你可以和我分享分享你的看法。。你知道。。我觉得你的想法会给我很大的帮助。”
“是吗!好呀!”余羽芊也的确很乐意和陈逸延分享自己对于案件的看法。
从第一具尸体被发现到现在已经过了三天了,今天是第三天。警方出动了大量的警力去查死者的背景是否有交叉、各大医院是否有这两天不在,或者外出的外科医生以及三区各个可以获得麻醉剂的地点。这三件事情不仅需要大量的警力,还需要很多的时间来解决。
坐在三区警察局休息室里的计平,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表,时间一分一秒的转动,他知道警方起码还需要几天的时间,才可以把这些全部查清。但是他的心里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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