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枕着一片璀璨的星光入眠,一夜好梦,墨非醒来,见天已大亮,想着今日还有正事要办,她赶忙起床梳洗,穿戴整齐后去敲师父的门,里面却没有动静,墨非推开门,见房中空无一人,心中奇怪,这么早师父去哪儿了。
走过长廊,远远的,便见到昨日用膳的那个凉亭中,一个白衣男子背手而立,墨非展露笑容,往亭子中快步走去。
玉烨望向池中红莲,见那些红莲似霞光染指,美艳绝伦,眼前不由浮现出那池中少女的模样,他深吸一口气,闭上眼将那画面从脑中移除。
“师父,你在看什么?”忽然耳畔传来一少女的声音,身旁已多了一副娇躯,倚在亭中的扶手上往池塘望去,玉烨心中一颤。
“师父,你在看这池中的红莲吧,我也觉得好看。”一早墨非心情大好,许是昨晚泡的温泉洗净尘华,沁人心扉。
玉烨别过脸,“走吧,我们今日还有要事,”说完径直往亭外走去,墨非未曾发现师父的异样,在身后高声喊,“等等我,师父。”
走到门外,见白荷正端着鱼食洒向水面,鱼儿争前恐后地从莲池的各处游来,一跃而上抢食吃,白荷见玉烨与墨非从莲宫走出,慌慌张张地跑出来,朝他们咿呀咿呀地问。
“白荷,我们要去见花神。”墨非将手放在白荷的肩上。
白荷恍然大悟,她挠挠头,将手中盛放鱼食的盘子放在地上,示意墨非,她带他们去见花神。
墨非与玉烨跟在白荷身后,沿着昨日来莲宫的路,去往花神殿,还未进去,便听见大殿上传来瓷器摔碎的声音,接着便是花神的一声怒吼。
“莲花宫主,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私奔!要做鸳鸯比翼双飞是吧,我便成全你们,让你们黄泉底下做夫妻,来呀,给我将柳树精扒皮抽筋,丢入油锅,将莲花宫主重大三十大板,抛掷火炉!”
墨非脚下一顿,脸色发白,玉烨听见身后的脚步声略有迟疑,他回头去望,宽慰道,“莫怕,有师父在。”
墨非咬着唇点点头,这才跟着玉烨走进大殿,两人一进去,便见到大殿上黑压压地跪了一群人,花神气得全身发抖,坐在宝座上喘气。
“求仙主饶过莲花宫主,她并非有意要忤逆仙主!”一名穿着红色衣裙,眉间描着一朵红梅的女子跪下来,恳求花神。
“是呀,求仙主开恩,饶过莲花宫主吧。”另一名穿白色衣裙,眉间描着一朵水仙花的女子也跪下来,恳求花神。
“求仙主开恩,饶过莲花宫主……”其余九名穿着不同颜色的衣裙,眉间描着不同花瓣的女子皆跪下来,为莲花宫主开口求饶。
墨非猜那名跪在殿前双手被缚的女子便是众人口中的莲花宫主,只是她
的体态……略丰满些,在莲花一族算是个重磅的花精,在她身侧跪着一名面色苍白,身形孱弱的青衣男子,与她一比,那男子倒显得腰肢纤细,弱不禁风,叫人担心他随时会晕倒在大殿上。
“仙主,你就是将我乱棒打死,我也不会求饶,更不会弃下我的柳郎……柳郎,既然生不能相守,那死我也要与你相依……”莲花宫主泪眼涟涟,哭花了脸上的妆容。
“求仙主明察,我是被迫的,求仙主饶了我……”柳树精一听要被剥皮抽筋,丢入油锅,吓得面色发白,全身颤栗,他一介柔弱的柳树精又有什么办法,被霸王硬上弓他哭晕过去好几次,但见莲花宫主待他尚可,也就从了,谁知竟会惹来仙主大怒,为求自保他只好将实情说出。
“柳郎,我真心待你,你怎可为了保命说出这种话,为了你,我可以将性命都舍弃……”莲花宫主往柳树精旁靠,吓得柳树精连往旁边挪。
“来人,给我将柳树精赶出去,再将这个不知死活的莲花宫主关起来,我要废黜她的宫位!”花神暴跳如雷。
有花仙走过来,将腿软的柳树精和仍然哭着叫柳郎的莲花宫主带出大殿,其余十一宫的宫主皆站起来,松了一口气,这种戏码时不时要在莲花宫主身上上演一次,今日还好,是柳树精,上个月似乎是豹子精,上上个月是什么来着,总之花界最令人神伤的便是这位莲花宫主,太多情,也太易移情。
可墨非与玉烨并不知晓这位莲花宫主的性情,还以为是花神棒打鸳鸯,冷酷无情,活生生拆散这对苦命的有情人,玉烨见花神余怒未消,此时提及凝香丸一事似不妥,但他心中挂念穗拂晓,只好硬着头皮向花神一拜。
“恳请花神赐予凝香丸,此等恩情,来日玉烨必会偿还。”玉烨深鞠一躬,态度诚恳。
“凝香丸我可以给星君。”花神单手扶着额头,似还在为方才一事伤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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