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尽管裴国侯对后院阴私之事并没有多加理会,但是以裴国侯的老
奸巨猾的程度,岂会看不出这些腌臜之事?只不过是平日里并没有出什么大的差错,这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白衣小姐以为此事横竖牵连不到她的身上,一方面如果查不到马儿问题那么她自然可以高枕无忧。另一方面,如若查到了,她觉得并没有出什么大错,完全可以将罪名推到丫鬟身上,照样可以轻松解决这件事情。
然而这次她失算了,她错就错在低估了王爷对郡主的宠爱程度,以及现在各大官员对荣王的恭维程度,也是,她平日里多半呆在侯府内院,哪里晓得这庙堂之事?是已这次事件对她来说就是一个灭顶之灾,虽罪不致死,但是却也不再受重视,这对一向高傲的她而言,如何能接受得了?
这白衣小姐便是裴国侯家的庶出二小姐裴音,穿青绿色衣服的丫鬟是她院里的大丫鬟青儿。
早早得知三妹裴欢计划要与朋友出去踏春时,她便一手策划了这件事,本以为可以高枕无忧,谁知道牵连出了昭宁郡主这尊大佛,以至于后果不堪设想。
……
今日惊马事件闹得人尽皆知,以至于荣王派暗卫去查之后,很快便得出了结果,涉及到裴国侯后院之事,荣王并不打算深究,但是女儿受伤了,他就觉得务必要敲裴国侯一笔,免得以后什么阿猫阿狗都招惹到他的宝贝女儿头上。
是已,处理完景兮的伤口之后,荣王便让顾阳派人去查了,得知是意外,并不是故意为之,否则非得把裴国侯府弄得人仰马翻不可。
夜幕低垂,星罗棋布,万家灯火通明。
东宫极阳殿,太子萧以琛伏在案桌前处理公务,萧峰则时不时地来回踱步,蹙着眉头,似乎是在考虑什么。
本想给殿下汇报着,却见殿下在认真地处理公务,于是萧峰纠结着。
一方面,之前殿下吩咐他注意一下郡主的讯息,他不知道如今还需不需要;另一方面,殿下最近玄衣卫的公务繁忙,眼下主子正在处理,自己是否应该打扰。
还没等萧峰纠结出结果来,不知桌案边的人何时停下了处理公务的动作,蹙眉凝眸,极具威严的扫了一边一直在来回踱步的萧峰一眼。
在那一瞬间,萧峰觉得有道极冷的视线扫过,周身一寒,不用怀疑,定是自家主子,顿时萧峰停下脚步,僵硬地看了一眼殿下。
“何事?”少年冷漠开口,眼神极具威严。似乎在说:你最好有个合理的理由,否则!
深谙殿下脾性的萧峰,一副豁出去的样子道路“殿下,裴三小姐今日当街纵马,郡主救了秦郡守的儿子,但是手腕受伤了。”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郡主受伤了。”话音刚落,萧峰顿时周身一寒,压迫感十足。
“自己去领罚!哼!冷冷丢下这句话后,萧峰不见了自家殿下的身影。
……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夜凉如水,夜晚的京城街上打更人正在兢兢业业的走着,手里拿着铜锣时不时地瞧两下,突然一道身影快速闪过,在打更人眼里,觉得刚刚似乎有一直黑风吹过。
“嘶!又冷了。”感觉后背一凉,打更人哈了口气,提了提胆子,继续往前走着。
……
荣王府,萧以琛直接运起轻功来到了景兮的寝院里,烛光透过窗纸,与皎皎月华相辉映。
由于刚沐浴完,景兮手腕上的纱布早已取下,挽起宽袖,将右手搁置在软榻上,景兮有些昏昏欲睡,听到脚步声,景兮也没多想,只以为是新柳来了。
少年走到软榻前,看了看伤口,也不说话,而是取了自己带来的雪凝膏,抠了一些,轻轻地涂在伤口上。
淡淡的凉意袭来,景兮察觉身边人不是新柳,顿时睁开眼一看,惊了一下。
“琛哥哥,怎么是你?我还以为是新柳。”景兮说着,便要起身,只着一件单薄的蚕丝里衣,景兮也不觉得冷。
“疼不疼?”少年没回她的话而是自顾自地问着。
见小姑娘只着里衣便要起身,少年道:“别起来,冷。”少年将人摁了回去,还伸手拽了拽被子,仔细地给她掖上,还十分注意并没有碰到伤口。
“小伤,不疼。过几日便好了。”景兮浑身掩在被子里,只留一个小小的毛茸茸的脑袋在外面,暖黄的灯光下,小姑娘眼神亮亮地看着他,甜甜糯糯的声音瞬间传到他心里。
“怎么这般不小心。”少年语气中带着责备,旁人的生命与她何干,在他眼里,她的安危大于一切。
伤口方才他看到了,虽没有伤到筋骨,但是被刮伤了,有些狰狞,小姑娘瓷白莹润的胳膊上可不能留疤,是已他才急匆匆地拿了疗伤去疤的圣药雪凝膏来。全然忘记了景兮的一身医术,去疤什么的简直不要太简单。
“琛哥哥,我没事,你放心吧。”景兮听话的将自己陷在暖暖的被窝里,就这样同少年讲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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