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清欢站在上面向下看着,“不过从宫中来的路,并不是从山脚最低处开始算起,所以你们应该感觉不到山那么高。”
已经爬山爬到腿软的初永望表示否认,山真的很高。
云锦书却一路背着初月晚还不嫌累,走到上面喘都不喘一下。
“哇……”初月晚张开手臂感受着高处的山风。
“摩天塔的威严果然名不虚传。”
云锦书看着身后高耸入云的塔楼感慨,“以后要翻进来好像还有点难度。”
“今日就到这里吧。”
岳清欢忽然说,“公主殿下若还没做好准备,可以择日再来修习。”
“那晚晚是不是可以先去经纬院?”初月晚歪歪头好像在撒娇。
“何必去经纬院。”
云锦书说,“那枯燥无味的地方,晚晚坐上两天就够了。”
“可是小舅舅在经纬院呀。”
初月晚一门心思在这儿呢。
云锦书苦笑:“好吧,都依你。”
岳清欢轻咳一声:“不过,给公主殿下的期限,也只在明年正月之前为止。”
初月晚本来以为能和小舅舅一起念书,没想到期限这么近,长长地泄了一口气。
……趁着离期限只有半年左右,初月晚一点也没浪费功夫,从山上下来第二天就早早地起床要去经纬院了。
云皇后着实没想到她会这么积极。
要知道平日里连个字都要打瞌睡的小家伙,怎样才能在一本正经讲经授课的地方坐得住?“想一出是一出,到时候是不是又要父皇去把哭唧唧小馋包请回来呀?”云皇后在梳妆台边瞧她打扮。
“晚晚可以的!”初月晚给自己鼓鼓气。
云皇后不大相信地笑笑。
邓氏煮了粥来喂初月晚,心疼地道:“小殿下平日里要睡到日上三竿的,这就要起大早了,何苦呢?”芙蕖这次终于拢上了她的碎头发,贴着脑壳编成漂亮精致的小辫子。
金钗螺钿扣在乌亮亮格外灵气的双丫髻上,一走一动,两边的穗子俏皮地晃荡。
身上穿的是杏黄色的抹胸裙,配三层顶好蚕丝襦,轻薄的纱衣下面,还能隐隐看着胸口的两点朱砂痣。
三岁的初月晚,已经显露出美人的底子了。
晚晚还是个小奶包子,可这么漂亮的奶包子,不禁让当娘的很担心外头的狼狗。
云皇后莫名地产生了一种女儿要出嫁的危机感,仿佛那经纬院不是什么教书育人的地方,而是个虎视眈眈的狼窝似的。
“母后~”初月晚梳妆打扮好了,蹦下凳子来要抱她。
“小殿下,刚梳的头发当心碰乱了。”
芙蕖蹲下来帮她整一整刘海。
初月晚刚要抱上去,只好停下拉住云皇后衣角泪汪汪:“呜呜呜晚晚想母后……”得,还没出房门就开始想娘了。
“那咱的晚晚不去了好不好?”云皇后心软下来,抱起她在脸颊上亲亲。
“不好……”初月晚委委屈屈,“不去看不到小舅舅……”云皇后:“……瞧瞧你这点儿出息。”
想来全是那小子,真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啊。
“唉,拿你没办法。”
云皇后在她粉桃子似的脸蛋上捏捏。
初月晚不哭了,把脸伸过去让她揉。
这时初永望掀帘子进来,跟云皇后请安过后,招手叫初月晚:“裕宁,我们走了。”
“再见母后!”初月晚对云皇后鞠个躬,颠颠跟上拉住初永望的手,出门去了。
……夏日卯时天已经大亮,趁着授业的先生还没来,经纬院里几个分馆的学子都混在一起。
在大皋朝,只有太子所在的尚书馆配给一位太傅、几位少傅少师,其他馆的皇族子女和贵族子弟都由国子监的大学士代课,统称先生。
大皋朝并不十分忌惮男女有别,在经纬院中,男女学子在11岁前都是一起授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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