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脸长腿,很是显高,若不是跟旁人站在一起,都看不出她多小一只。
云锦书觉得她美得危险,乃至萌生了一种她走在大街上会被直接捞上马抢走的危机感。
“公主殿下,等等。”
云锦书没再叫她小名,急忙脱了外袍过来,给她裹在身上。
初月晚莫名多了件袍子,很懵:“小舅舅我不冷呀。”
“穿着就是。”
云锦书莫名地烦躁,“今儿风大,一会儿进屋热了再脱。”
“你要走了吗?”初月晚乖乖自己接手,裹好袍子。
“臣还有事。”
云锦书说完,急忙转身离去。
初月晚看着他窘迫的样子,觉得好像在落荒而逃。
“算了。”
初月晚暂且不管,今天能碰个头已经算是不容易,何必耽误人家呢。
小舅舅来,多半有件事情有着落了。
她已经猜到,便走进宸极殿见初永望:“皇兄我来了!”初永望又在榻上看书,见她身上披着云锦书的外袍,马上皱眉:“外面冷么?”
“不冷。”
初月晚低头看看外袍,“小舅舅非要我穿上。”
初永望无奈:“给你留够了时间,怎么不晚点来。”
初月晚笑笑,过来跟他对面坐:“皇兄,今日有什么事找裕宁?”初永望合上书卷:“云锦书来,说抓到你们看见的那个人了,想必你会问起来,与其你出宫去问他,倒不如朕直接告诉你。”
“皇兄对裕宁真好。”
初月晚笑眯眯地撒娇。
初永望无奈摇头,命人奉茶:“你昨夜怎和裘鸣碰上了?”初月晚知道他不会不问这件事的,道:“我遛弯,他要迎上来的,还问我是谁,他好没礼貌的样子,裕宁就跟他闹脾气来的。”
“他那人就那样。”
初永望道,“以后不要见就好了。”
“他为什么会在后宫?”初月晚问。
初永望想了想:“不知。”
初月晚才不相信他不知,而且这个“不知”,说得也太敷衍了,连个表情都不带做好的。
“他会不会是来见母后的?”初月晚瞎猜。
她这话刚一说完,初永望马上抬起眼睛来盯着她:“你去问过母后?”初月晚没想到自己一把就猜中了:“真的?”初永望不知道怎么回答她。
“算了算了,不说这个了。”
初月晚道,“皇兄快告诉我,那个在景郡王府发现的人,到底是谁?”初永望总算盼到她自己把话题绕过来,道:“那个人,就是原来景郡王的三公子,南宫缪。”
初月晚愣住。
另一世那个长的有些英俊,又有几分老实憨厚不大会说话的少年,突然跳进她的脑海。
为什么……会是他?变成了……那副样子?“怎么了?”初永望发现她在走神。
“没……只是……想不到一个王爷的公子,会沦落到如此境地。”
初月晚低头捏着手指。
初永望倒像是对这种事情司空见惯一般平静,冷笑两声道:“人一旦失势,过狗一样的日子又有什么稀奇。”
初月晚不好附和。
“他……怎么样?”初月晚问道。
“似乎已经有些精神失常,也不知道是否有罪在身,现在抓来了,在征事院。”
初永望道。
“征事院是什么地方?”
“哦,你不知道,是云锦书当了御史丞之后专门设立的一个牢房。”
初月晚疑惑:“牢房?”初永望拄着下巴:“虽说是衙门,可朕觉得就是牢房,或者刑房,没什么差。
别担心了,只要那南宫缪在这地方,三天之内,必定能问出东西来。”
“若问不出呢?”
“那就死。”
这三个字像是重达千钧压在初月晚心里。
她说不上和南宫缪多么亲近,只能说算是打过几次照面,也一起玩过的小伙伴,连朋友都只是擦边罢了。
可是得知一个熟识的人会在刑房死去,还是觉得压抑无比。
“我能去见见吗?”初月晚问,“想亲耳听听,他为何会有先太后的镯子。”
“他未必会说明白,你见他又有什么意义?倒不如让云锦书问去,他问出来自然就会告诉朕,朕也就告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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