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都办妥了,也早早的派人到那边去盯着,等到了时间,小的会率先派人过去试探,若真只有大夫人,小的便把她接到来福客栈见您!”
二坤拱手,恭敬的说道。
他中午听到小清来传夫人的命令,就一阵吃惊,。
二坤自认为在江湖上摸爬打滚多年,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经验烂熟于心,见到自家夫人计谋心思如此缜密,才晓得自己不过是半吊子。
“明天我要你亲自守着平安,他们要动手,也是对我们!”
秦念白想了想,突然又对二坤道,若动了那些客人,留下了尾巴,就得不偿失!
二坤点头答了一声是。
两人出来后,天已经擦黑,月光昏沉着。
秦念白回到院子,简单的吃了些饭,穿了一(shēn)朴素的衣裳,从后门坐上马车先到了来福客栈。
而二坤这边也早就安排好人到柳湖边去街头。
柳湖边,天已经更摸黑了,月光昏暗,四处传来蛙叫虫鸣声。
一辆马车从小路上驶来,马车上下来一个穿着深色衣裳,戴着斗篷的女人,她朝着柳湖边的亭子里看了看。
不见有灯火,就有些害怕的问(shēn)边马夫打扮的丫鬟,道:“秦念白是不是不来了?那边怎么都没人?”
云珠把灯笼提下来,也朝着亭子那边看了看,“确实没人,小姐,要不你在那等着,我过去看看!”
她刚要往前走,不远处就传来马车的轱辘声,只见一辆普通的马车从对面驶来,前后簇拥着五六个人,前面两人提着灯笼。
一直在何王氏与云珠面前停下来,前面提灯的男人过来道:“我们是永侯府的,请问夫人是何大夫人吗?”
何王氏先是愣了一下,赶紧点头,没想到秦念白居然愿意见她,同时,她也害怕秦念白想起旧怨而报复她。
“我们夫人就在马车上,还请大夫人把斗篷摘了,确认一下!”男子又十分礼貌地说道。
何王氏看向马车,里面的人掀开布帘,昏暗的马车中看不清脸,只露出手来,那手上戴着的镯子,正是她当时赠送给秦念白的。
她放下心来就照做了,但斗篷拿下来,她那害怕不安的神(qíng)便展露无遗。
她(shēn)后的云珠瞥见,赶紧推了推她,小声的道:“小姐,你别怕,他们穿的都是永侯府的衣裳,错不了,您若是怕大爷跟老夫人他们发现,我这就回去给您盯着!”
何王氏下意识的说了一声好,却全然没有看到云珠眼底的狡黠神色。
云珠又故意大声的,“夫人,你二夫人先聊着,奴婢到前面给你看着。”
“你去吧,没有我的传唤,不要随便过来,若是有人来了又过来禀报!”
何王氏端了端架子,语气尽量平和地说道。
云珠福了福(shēn),把灯笼别在马车上,转(shēn)进了昏暗的月色中。
一旁的男子听云珠脚步声消失了,便上前来,恭敬道:“大夫人,我们夫人说了,这里不是议事之地,还请您上马车移至他处,夫人会在那儿等您!”
何王氏吓的一激灵,腿脚一软,差点没站稳,她惊恐的面容掩在了月色之中,嘴上却强横道:“你们想要干什么,想把我掳到什么地方去,我不去了,云珠,云珠!”
“大夫人,您要是再叫,就别怪小的们不客气!”男子从袖子里抽出一把匕首,抵在了何王氏脖子上,威胁道。
何王氏一下收住了声音,任由那几个家丁把她推着上了马车。
她一上去就拉着里面人的手,可怜的道:“二弟妹,我这次真的不是要害你,以前我有对不起你的地方,都是母亲(bī)的,你就饶我一次吧!”
那人只是冷漠地抽回了手,语气恭敬的,“大夫人,奴婢是永侯府园里的丫头葱头……”
这话于何王氏而言,犹如晴天霹雳,瘫软的靠在马车壁上,两眼无神的呆看着。
她现在已经可以断定,秦念白真的要报私仇,她只恨自己如此愚蠢,怎么就走了这条路!
那该死的狗奴才云珠,估计早就察觉到了事态不对,提前背着自己逃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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