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起身又行了行礼,语气缓缓的,“我家侯爷之前在朝中狂妄了些,与各位多少有些摩擦,今日你们肯赏脸来,是我家侯爷小肚鸡肠,各位宽宏大量了!”
这话说得十分圆滑,让下面的人听来一阵舒心,开始觉得秦念白礼貌教养,倒不像坊间传说的那般泼辣无礼。
“为了能够让各位能够安心的吃这顿满月酒,妾身不得不想出这样一个法子来,从我永侯府端出来的,每一壶茶,每一盘菜都要经过大夫的检验,看看有无出错!”
秦念白说着,向着后面招了招手,丫鬟马上领着两三个郎中打扮的人过来。
然后,她有一一介绍三个郎中的出处,下面的人开始一阵哗然。
大多都是表示理解秦念白的做法,毕竟永侯何琰先前太遭人嫉恨了些。
白将军与李宰辅听了这话心中却十分不悦,秦念白这是要防他们两个,而不是其他人啊。
李宰辅冷哼一声,“侯爵夫人太过谨慎了吧,无非是怀疑我们在座的人下毒不成?”
“李大人,你这话就说的不对了,我们是课侯爵,夫人是主,我们如何下毒啊?”白将军也摸着胡子,故意道。
两人一唱一和,让下面的宾客纷纷看向秦念白,都等着看好戏。
张顺一看自己主子都发话了,又赶紧大声嚷嚷道:“白将军与李大人说的在理,各位,你们倒是听听,我们好好的来吃个满月酒,倒被人防着,当做下毒凶手了!”
下面人又一阵跟风,开始议论纷纷。
秦念白平静的向将军跟李宰辅的方向走了过去,行了行礼,又转过身来,对着周围人大声道:
“想是妾身想的不周到,声音小了些,白将军与李大人坐的远,妾身就再说一次,院子里坐的都是朝廷的要员,更不用说白将军与李大人两位尊贵无比的客人了,妾身也是怕有小人犯上作乱混了进来,毕竟今日的永侯府不同往日只剩些家仆了,为了各位的无恙,在上桌之前必须要经过严格的查验!”
白将军与李宰辅见秦念白把话说得这么满,他们若是再站起来说些什么,只会在这群势利眼的小人中自贬身价。
后面的张顺可不这么想,秦念白说那些话,分明就是说自己没长耳朵,抬了两位贵客,踩了自己一脚!
“侯爵夫人,你不要混淆视听,倒是说说那些小人为什么要闯进来害我们呢?”
秦念白笑着走过来,两手交叉正正的放在腹前,“在座的各位大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张大人听了两遍,还要问如此愚钝的问题,妾身不知如何作答了!”
这话不痛不痒,却让张顺脸色气的发白,这秦念白明摆着说他笨如猪。
而底下人也开始嘲笑起来。
“人家好好的满月酒,这张大人是来找茬的吧!”一位大人鄙视地看了张顺一眼,小声的说道。
另一个答道:“从进来,就他问题最多,话最多,估计跟被流放了的永侯有私仇!”
这些话说的不大声,但说的人慢慢多了,张顺便三三两两的听在耳朵里。
他恨不得将那些嚼舌根的家伙痛打一顿,但又顾及白将军和李大人还在这儿,自己早就已经超出了他们二人吩咐的范围。
只希望赶紧把那件好事给办成了,能够将功赎罪,好好的讨好两位主子!
张顺便抬头看了看四周,居然不见何家的人!
他忍不住看了白将军与李宰辅的方向一眼,开始慌乱了,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虚汗,今天算是着了秦念白这个毒妇的道了。
而前面,李大人忍不住的对着白将军笑道:“这是你提拔的人?哈哈,还不如我李府的一条狗呢,让他别叫了,省得丢人现眼!”
白将军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拳头捏得紧紧的,张顺这个狗奴才,没有自己的吩咐,私自来吃满月酒也就罢了,在宴会上与那贱妇勾勾搭搭,如今又将脸面丢得满地都是!
这边,秦念白见张顺坐了下去,冷着脸不说话,她便招了招手,让人上了茶水,让三个郎中一一验过,让下面所有人展示查验结果,才向下面的宾客端去。
“茶水点心已经上来了,三位郎中一一查验过,都无问题,各位大人先享用着,妾身到厨房去看饭菜备好了没!”
秦念白说完,福又福身,捏着手帕,朝后院的方向走去。
后院里,何家母子二人被关在柴房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母子二人见秦念白走了进来,眼神惊恐又害怕。
秦念白坐在椅子上,喝了两碗茶,才让人把二人的绳索解开,刚才在前院一翻辩驳,让她口干舌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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