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念白瞬间恍然大悟,难怪雨姑姑表现的一直是有难言之隐。
每次话到嘴边又故意咽下去,吊着自己的胃口,就是在拖延时间,等太后回来!
“昭阳,怎么回事?”太后皱着眉头,目光有些责备的问道。
“祖母,您怎么这么早就过来啦?想必你也累了,先去歇息吧,孙女来处理。”秦念白过去搀扶着太后过来。
眼神冰冷地瞥了一眼跪在地上哭诉的雨姑姑。
太后被扶着坐到高位上,脸色很是不好,指着下面趴着的雨姑姑,对着秦念白动怒道:“看看你办了什么事,你是堂堂的昭阳公主,身份何等娇贵,那些个内宅的阴狠手段,就不要用,更不要用在宫里,这里不是你的永侯府。”
“祖母……”秦念白有些不知所措,觉得此时的太后有些陌生,像是三年前,太夫人对自己发难,刚入宫那会儿,太后动怒,要赐死自己的样子。
见秦念白面色呆了一下,神情也暗淡下去,太后心中一紧,手里的佛珠也捏的咯吱作响,索性把佛珠往地上一扔。
对着她又怒道:“还跪下,你到现在还是不知悔改,哀家算是白疼你一场!”
秦念白连忙走下去跪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不知道太后这是怎么了。
“今天的事,哀家就饶你一回,马上回永侯府,没有哀家召见,不许进宫!”太后怒声道。
秦念白虽然有疑问,还是答了一声是,退了下去。
内室就只剩下太后已经两个贴身侍女跟雨姑姑。
雨姑姑如同大难不死一般,跪到前面来,有模有样的规劝道:“太后,您息怒,昭阳公主年纪还小,一时听信的小人的谗言也是有的,您要是气坏了身子就不值当了。”
“好一个听信小人谗言,你倒说说小人在何处,说不出,哀家不饶你。”太后面色严肃,眼神犀利的看着雨姑姑。
雨姑姑见太后跟平时说笑话的模样一点儿也不同,这次估计是真的了,如自己不说出来,受罚是小,惹太后猜疑是大。
“太后就饶那小丫头一次吧,她不是有心的……”
“你怎么维护的,莫非是葱头那丫头?”太后俯视着她,眯着眼睛问道。
雨姑姑手里抓紧了手帕,指甲都戳进了肉里,流出鲜血来,一咬牙,继续道:“您就饶她一次,就算是看在平儿的份上,将她撵出宫里就是了。”
为了洗清自己的嫌疑,她也顾不得了,太后问这些,明显是已经怀疑自己了。
“真是她?你提平儿做什么?快快说来,若要藏着掖着,哀家定要将你凌迟!”太后重重的砸了一下檀木制的桌子,眼里的神情更加复杂了。
雨姑姑往后缩了缩,心里连连道,我也是没有办法的,平儿,葱头,你们要怪就怪昭阳,是她一定要逼我。
她一副很是为难的模样,浑身发抖的缓缓道:
“平儿,她,她跟奴婢说过,葱头是她,是她十七年前跟侍卫生的……一直放在宫外,养到十岁,才以远亲侄女的身份领进宫里……”
太后听完,脸色气的一阵青一阵白,这种肮脏的事,宫里一直都十分忌讳。
太后当即便叫人把平姑姑与葱头拿来对峙。
外头,秦念白一直没有走,在屋外徘徊,见门口的侍卫进去,又出来,她赶紧上去问。
“小将郎君留步,太后又什么吩咐你们去做?”
侍卫也没有隐瞒,毕竟秦念白跟太后的关系他们是知道的,告诉了她,便离去了。
“捉拿葱头,平姑姑?”秦念白喃喃自语,“这个雨姑姑不是一般人。”
秦念白自己原先还以为,雨姑姑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现在看她故意攀咬两个最信任的人,才觉得,她或许一开始就是她人故意放进来的奸细。
因为陷害最信任的人,外人看来,可信度才更高。
不一会儿,平姑姑跟葱头被四个侍卫领着过来了。
“小将郎君,可容本宫与二人说一句话?”秦念白又上去,礼貌的福身道。
侍卫点头,站在一旁。
“殿下,发什么什么事了,太后为什么要传我跟姑姑去问话?”葱头有些害怕的说道。
毕竟平时喊她们过去,都让宫女或者太监,几时用侍卫了?分明是传唤犯人的手法。
秦念白一手拉着葱头,一手拉着平姑姑,严肃道:“你们听着,程雨儿不可信,我会保你们平安!”
说完,就让她们进去了。
“雨儿,你怎么样了?”平姑姑一见程雨儿蓬头垢面的跪下地上,狼狈不堪,她担心的过去问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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