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敢动小女孩一根汗毛,我一定杀了你。”
何道在小区外的车里接到信息,看完以后,他整个人楞在那里。
司空见不在里面吗?那小女孩不在里面吗?那不可能!
他一直在小区外等着,他确信,司空见没有出门,更没有带着小女孩出门。
那这信息是什么意思?何道感觉自己要疯了,上一秒他还在兴奋不已,因为从时间上看,这时候江言应该在和司空见大战,两人打到头破血流,就差把整个房子拆了。
这是他的设想,这设想让他快乐,然而此刻收到的信息,将这设想一拳轰爆了。
就在他发愣的时候,江言的消息又来了,他问小女孩去哪了,然后是一个电话。
显然,江言很着急,他很在乎那小女孩。
不过,何道可不敢接这个电话,他果断的按掉了。
旁面一家电器城在搞促销,喇叭的声音方圆两里路都能听到,何道可不想让江言听出他在哪。
于是他只能告诉江言,小女孩就在那里,被他藏在了某个角落,让江言自己找找。
这是他此刻唯一的办法,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让江言自己找找。
也许司空见把小女孩藏起来了,也许司空见在房间里睡觉了,总之,他希望江言自己找找,最好能把司空见的房子翻个底朝天,然后留下痕迹。
那样一来,不管那房子里发生了什么,他都可以进行下一步计划,报警,让执法力量来帮他报仇。
这些事,他在一秒钟之内就全想出来了,思维敏捷的让人害怕。
江言收到何道的信息,他先是感到一阵狐疑。
何道是什么意思?他打电话让他来,说这里有个高手、圈套在等着他,为什么自己又不在?
何道不在倒还可以理解,毕竟他可能害怕面对他,担心被他打死,这都有可能。
但那个高手了?那些圈套了?怎么一个也没有。
这些事情中间的弯弯绕绕,何道和司空见闹掰了,然后司空见去了青楼这些,江言当然想不明白,任何人都想不明白
世事的无常和离奇,往往比小说、电影的剧情更甚。
不过,江言也来不及想了,他开始翻箱倒柜,希望能找到姜杏若。
他粗暴的打开一扇扇橱门,就连厨房的碗橱也不放过。
“杏若,”他甚至开始大喊,丝毫不顾忌什么,“你在哪儿?”
他打开一个衣橱的门,在里面找了又找,他焦急的喊:“杏若!”
他不知道的是,姜杏若真的在这衣橱里,只是他看不到罢了。
暗格里,声音温柔的蛇头,正一点点的恢复气力,同时用言语宣泄着自己的愤怒。
“我要把你们杀掉,”他说,“然后把我的兄弟,你,做成黄金脆皮蛇,或者做成任何司空见说过的用蛇肉做的美食!”
“而你,该死的小女孩,”他说,“你的肉鲜美无比,于我而言,就像生鱼片一样……”
完了,姜杏若听着这些话,暗想。
她没有力气了,站不起来,那低沉声音的蛇头也不说话,看来是没什么好说的了,选择对残酷的命运低头了。
她也要低头嘛?她不想,但她没力气昂着头了。
这时,她听到了“砰”的一声巨响,像是有什么坚硬的东西被扯碎了。
“有人闯进来了?”声音低沉的蛇头说,这是他倒下后第一次说话,声音果然十分虚弱。
“不可能……”声音温柔的蛇头说,显得很是震怒。
他话没说完,又听到一声更加沉闷的闷响,像是一扇木门被摔成了好几块。
然后他听到脚步声,于是他乖乖的闭了嘴。
“或许是来找你的,小女孩,”声音低沉的蛇头说,“或许是主人回来了。”
声音温柔的蛇头依旧保持沉默,但可以清晰的听到,他的呼吸沉重了起来。
姜杏若知道,他害怕了,无论是哪一种可能,对他来说都是不利的。
也许等不到他恢复,就会有人闯进来,或者那个神秘的主人回来,把他杀掉,或者做成黄金脆皮蛇。
可是,究竟是哪一种可能了?姜杏若希望是前者,有人来救她了。
她心中更有一种不切实际的盼望,那就是她的江言哥哥来救她了,虽然她知道那不大可能,但她此刻是多么想他啊!
那脚步声在响,过了一会儿,她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大喊:“杏若!”
那是江言的声音。
那一刻,姜杏若真的热泪盈眶。
她觉得这一切很不真实,前一秒她还在做着美梦,下一秒美梦成真。
这是否是一个梦中梦?她不知道,但她希望这梦不要醒,一直做下去,做到江言把她救出去为止。
“没用的,”她听到声音温柔的蛇头说,“凡人不可能找到这里。”
“那倒未必,”声音低沉的蛇头说,他很虚弱,但语气中透着高兴,“普通人不可能在主人的房子里任意横行。”
修行者的屋子,总要放几张符篆,有外人闯入,一道雷光或者一道剑光招呼上去,这是修行者的防贼之道。
此刻闯入的两人,既然能不怕这雷光和电光,自然也就不是凡人。
声音温柔的蛇头又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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