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方,江言看到这一幕,便觉得有一股豪气,从胸腹中腾了起来,驱散意识中的昏沉,
于是,他忍不住大笑了几声,像是在嘲讽,又似在宣泄。
这一幕惊呆了众人,街道上的散修面面相觑,那青年张狂的笑声,像是抽在斩龙组脸上的巴掌。
多少年了,没有人能让斩龙组人仰马翻,更没有人敢在他们面前这样张狂的大笑。
不过,他还能笑上多久了?恐怕过不了多久,他就会死的很惨。
就好像,这一幕虽然令人心中痛快,但痛快之后,还是要暗暗摇头,唏嘘一番。
江言可不知道这些,趁这机会,他飞快的往上怕了一段距离。
然后,他听到有人在惊呼:“他爬过一千米了!”
爬过一千米?江言暗想,那又怎么样?至于这样大惊小怪?
“他的体魄和那些古修一样强横!”
他听到有人这样惊呼。
什么意思?体魄强横?古修?古代修士?
他不知道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不过,当他爬过一条白色的界限时,那下方的文字标注引起了他的注意。
“此墙名为古神,乃上古大神锤炼体魄之用,登之有千钧之力压身,能锻骨血,活经络,妙用无穷。”
“试攀之,以指尖扣墙,觉杀身之痛,此乃锻炼神魂之法,然亦有神魂熔断之险,故修为浅薄者不可等闲视之。”
“此墙高千丈有余,凡百二十丈为一阶,止步三阶以下者,虎狼之姿,三阶以上至六阶者,龙象之姿,七阶者有降龙之姿,八阶者裂苍穹,碎星宇,为我人族至尊身。九阶者向未曾见,或为帝皇之身,亦有传言,为太古魔神之身,疑皆妄语。”
“此墙内蕴绝世道引一枚,凡攀至绝巅者,有缘得之,然千百年来,未有绝世帝皇,魔神出世,故不可见。”
这是一些古文,以江言的文化程度,读起来实在有些难以理解,不过他还是搞懂了大概的意思。
“所以说,”他跟林梦蝶说,“这不是一面简单的城墙,而是一条试炼之路?”
他感到很不可思议,他这时才明白,为什么这墙会咬人。
我是虎狼之姿,还是龙象之姿?亦或者降龙裂天?
同时,他忍不住去想,他是特殊体质者,能爬到第几阶?
不管怎样,他想,我要爬到最顶端,那样我才可能逃出去。
想到这里,他便感到一阵惶惑,按照这古文的说法,最顶端也就是九阶,能爬上去的只有什么帝皇,魔神之身。
他虽然是特殊体质者,但也不敢把自己和那些存在扯上关系,用脚趾头也能想到,那些帝皇魔神绝对是人道宇宙最顶尖的存在。
可是,假如他爬不上去,那就不得不退回来,再回到下方的包围圈里。
那是自投罗网,他不可能这么做。
所以他必须攀到绝巅。
我可以吗?他问自己,不可以也不行,我必须逃出这里。
然后去救姜杏若。
“原来是这种墙……”林梦蝶喃喃自语,语气十分震惊。
“你认识?”江言狐疑的问道,同时感到一阵兴奋。
从刚才的古文来看,这堵强是很神秘的,林梦蝶来自外星,来自那个浩大的人道宇宙,难道她知道这古墙的根脚所在?
“妖圣时代的遗产,横贯大宇宙的巨墙,挡住混沌的长城,”林梦蝶喃喃道,“在这里竟然有一小座……”
“什么意思……”
江言感到一阵无言,他当然理解这些话的字面意思,不过那有些太宏大了,让他一时接受不了。
横贯大宇宙的巨墙?她不会是在开玩笑吧?星空多么浩瀚?宇宙怎么广大?怎么会有一座巨墙横贯其中?
他把自己的疑问告诉林梦蝶,林梦蝶却没有答案,她也只是听过一些传闻。
“这堵墙什么时候出现,”她说,语气很茫然,“是谁建造的,谁也不清楚,或许只有人道宇宙最强大的那几人知道,这涉及到诸天最高层面的辛秘。”
江言勉强接受了这个说法,事实上,他还是有些不太相信,星空中真有一面巨墙,像长城一样?他真想亲眼看看。
“那人说的是真的,”林梦蝶说,语气有些莫名的羡慕,“这堵墙的确有锻炼体魄和神魂的效果,但只对治水境修士有用。当年我父亲千方百计的想为我找寻这样一面古墙,最后都以失败告终。”
“这堵墙这么珍贵?”江言吃了一惊。
他已经知道,林梦蝶过去是一个旋臂的公主,她的父亲统治着浩瀚的星域,相当于半个银河系那么大。
这样的一个人,竟然千方百计的要找这样一面墙,最后还没找到?
“所以你要珍惜这个机会,”林梦蝶说,她有些好奇,“锻铸自己的体魄和神魂,看看自己有怎样的潜力。”
他是战神体,她想,那是怎样的潜质了?能爬到第几阶?根据那些古老的传说来看,战神就是真正的太古魔神了。
这么说来,他应该能爬到第九阶?按照道理来时候,的确是这样,不过林梦蝶感到很不可思议。
对体魄的锻炼,一直是人道宇宙修行的热门,那些世家大族的天骄,各大门派的人杰,还有那些古老遗族的麒麟儿们,都会用这样的一堵墙来测试自己。
为了宣传造势,他们的成绩,也会被整个人道宇宙所知晓。
根据林梦蝶所知道的,她这一代人中,还没有一个人能踏上九阶,拥有帝王、魔神之身的加持。
所以,她想,假如身前这头大蠢猪做到了,那他岂不是直接超过了整个人道宇宙的天骄?那太不可思议了!
可是,他拥有战神之体,的确应该有那样的实力!
她感觉心里很复杂,有些期待他能做到,又有些不愿意他做到。
如果他做到了,她想,那意味着他的资质远远超过了我,只要他努力修行,迟早会超过我,然后把我远远的甩在身后。
这样想着,她便有些不舒服,那不是嫉妒,而是另一种微妙的情绪,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要从指尖溜走了。
她甚至生出一种冲动,希望他不要再往上爬,不过那怎么可能了?他们没有别的路走。
于是,带着这种微妙的情绪,她伏在他的背上,看着他一点点的往上爬。
“组长,”下方,斩龙组的精锐们从地上爬起来,又有些羞恼,又有些焦躁的对副组长抱怨,“他还在往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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