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宝石小说>科幻灵异>人间更值得> 第二百零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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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2 / 2)

把四肢都斩下?小鳄鱼感到一阵战栗,不,踏实我父亲,他已经败了,四肢都斩下,那太残忍,那没必要,我们可以用绳子……

“吼……”

父亲痛苦的低吟着,这时候,大河流域的王者完完全全的落在下风,他的动作是那样的缓慢,因此只能进行简单的格挡,爷爷则毫不留情的进攻,漆黑的利爪如狂风骤雨般落下,父亲不断被击中,浑身上下渐渐满是伤口……

忽然,爷爷抓住机会,大河流域的太上皇用一只爪子按住父亲的前腿,然后张大嘴巴咬向父亲的喉咙,父亲的另一条前腿无力的拍打着爷爷的身体……毫无用处。

“不!”小鳄鱼大喊一声,这时候,他再也无法忍受这场虐杀,他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父亲被咬断喉咙,于是,他扑上去,轻快的能量在他体内暴动着,他身化魅影,一下便冲到爷爷和父亲之间,“停下,”他轻声的说,然后甩了甩尾巴,甩在爷爷的脑袋上,爷爷的脑袋往后仰起……大河流域的太上皇眸子里露出一丝茫然,“就是这样。”小鳄鱼从爷爷和父亲中间穿过,留下这样一句话。

就是这样,现在好了,父亲被制服,爷爷也没下杀手,我们可以肃清圣殿,然后把父亲带回去,一切都和之前计划的一样……小鳄鱼这样想着。

他在空中转身,他看到爷爷正在往上仰头,黄色光芒一点点的消散……父亲忽然暴起,大河流域的王者眸子里满是杀意,再没有一丝困倦和疲惫。

父亲张开大嘴,狠狠的咬向爷爷的脖子,而爷爷正仰着头,毫无防备。

“不要!”一瞬间,仿佛置身寒冰地狱,小鳄鱼只觉浑身冰冷,父亲长长的嘴巴咬上爷爷柔软的脖子,爷爷惨叫了一声,漆黑的爪子无力的拍打的,漆黑的血从父亲嘴角流下……

“砰!”小鳄鱼用尽浑身力气撞在父亲身上,他希望把父亲撞开,他希望把父亲的嘴巴从爷爷的脖子上撞开……他做到了,大河流域的王者被他撞的滚了两圈。

“爷爷!”小鳄鱼趴在爷爷身边,大喊着。

大河流域的太上皇躺在地上,脖子上好几个深深的血洞,黑色的血不住的涌出,爷爷用那双蓝色的眸子盯着他,那眸光里没有怨恨,只有淡然。

我做了什么?小鳄鱼问自己,天啊,我做了什么?我害死了爷爷!

这时候,他终于意识到,什么昏睡药造成的困倦,什么落在下风,都是装的,父亲在骗他,目的是为了博取他的同情,父亲在赌,赌他一定会出手,而只要他出手,父亲就会抓住时机,暴起反击。

“噗……”

爷爷嘴里冒出一堆血沫,他似乎想说什么,但喉咙既然已被咬断,思自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不,小鳄鱼感觉自己正在经受某种酷刑,一种莫大的痛苦将他包围了,随之而来的还有无边的悔恨,他恨不得喉咙被咬断的是他自己。

爷爷会死吗?不,不会的,爷爷是治水境巅峰高手,生命力顽强,只要有药……想到药,他抬起头,望向祭坛,丛云宗的供品里应该有灵药吧?

祭坛在高处,他没看到药,他只看到父亲在笑,父亲用前爪抓着一颗黑色的,有人类脑袋那么大的心脏,笑着说,“老家伙,”他顿了一顿,“这下你应该不能复活了。”

望着那颗黑色的心脏,小鳄鱼觉得自己浑身的力量都被抽干了,那是爷爷的心脏,这个念头让他几乎昏厥过去,他一下瘫倒在那里,脑袋靠着爷爷的脑袋。

“我该死,”小鳄鱼这样说,“爷爷,我该死。”

“剑……”他听到爷爷艰难的说,“剑……”

白青山

长枪刺向他后背,“叮”的一声,防弹钢板直接破碎,巨大的冲击力将他猛的推向前方,他整个人离地而起,直飞向前方的祭坛。

“你敢动供品一下,”副组长在后面,用一种森冷的语气说,“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然后是“噔噔噔”的脚步声。

白青山摔倒在红土垒成的祭坛边缘,这时候,他自然不会在乎副组长的威胁,他朝祭坛里看了一眼,他希望是丹药,或者灵草,那样他就可以吃下去。

可是他失望了,那里面是一张泛黄的纸,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最上面的几个字稍微大一些:

巽,怒风之裁

功法,他想,不对,是术法,这个名字,一听就知道是某种极其强大的术法,杀伤力巨大,威力骇人,集体作战的时候战略价值不可估量。

这是很珍贵的东西,中原修行道上宗门不少,但有几个宗门能掌握这种禁忌术法?很少,但每一个都足以让斩龙组忌惮,这种术法可以摧毁城市,甚至好几个城市,这种功法是宗门的牌面,不,宗门的底蕴,宗门的威慑力所在,一旦出世,移山境高手都要打破头来争抢。

一张废纸,白青山告诉自己,他甚至想对怒风之裁吐口水,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怒风之裁的确是一张废纸,不,废纸都不如。

脚步声近了,白青山知道,自己背后的防弹钢板已经破碎,倘若副组长再扎一枪,那枪尖一定会从自己的肚子里冒出来,带着几根肠子或内脏的碎片。

说来倒也好笑,防弹钢板是斩龙组的标配,强度之高甚至能防住某些大口径机炮的射击,之所以配备这个,是为了防止某些丧心病狂的修真罪犯搞到枪支,然后jin行魔改,最后打斩龙组成员的黑枪。

当然,由于钢板很沉,并且穿上之后背上会凸起一块,就像乌龟壳一样,于是,潇洒如风的斩龙组成员自然不愿佩戴,毕竟还没有那个修真罪犯能魔改枪支。

然而,白青山每次出任务,总是要把这钢板戴上,他修为低微,又买不起上好的铠甲,因此,这钢板也凑合着能当铠甲,他为此常常被人嘲笑,每次出任务,队友都会拍拍他背后的钢板,“又背龟壳出门了?”他们这样说。

他自己也为此心生烦恶,曾经数次想要卸下这钢板,事实上,就在进入秘境之前,他还担心戴上这钢板是否会让师妹白水月瞧不起他,而动了卸下这钢板的心思,不过,最后他还是戴上了。

就在刚才,这沉沉的龟壳救了他一命。

白青山往上爬,祭坛很高,且有两层,他猛的一跳,伸手扒住红土祭坛的边缘。

他手忙脚乱的爬上去,副组长追过来,一枪扎在红土祭坛上,祭坛崩碎,白青山再度跃起,攀向第二层祭坛。

“跳,”副组长冷冷的说,“你见过杀鱼没有?鱼也会挣扎,还会跳,但最后还是要死的。”

白青山不理会他的威胁,他慌不择路的往上爬,第二层,接着是天剑李丛云的等身像,他转头,看到副组长已经爬到一层,正伸手来扒住二层祭坛的边缘,他心中一狠,竟用完好的那只手拔出腰间长剑,直刺向副组长面庞。

副组长不屑的望着刺来的剑尖,他甚至没有躲闪,他单手捏着长枪,往上轻轻一扫,云淡风轻的格开了这一剑。

与之相反,白青山的长剑险些被打落,他只觉一股大力从剑身上传来,扯着那长剑,也扯着他的胳膊,甚至扯着他整个人,要把他拽向一旁,他不得不沉下整个身子,才能与这股力道抗衡。

差距太大了,治水境三重和治水境八重,之间的差距,完全可以用天差地别来形容,他怎么跟副组长打?除了跑,稍微延缓一下死神的脚步,他想不到其他的法子。

“安心的滚回去不好吗?”副组长爬上来,冷冷的说着,“我给你了警告,真让我没想到,你居然敢无视我的警告!哈,是不是仗着你是天师府弟子,所以都不把我这个副组长放在眼里啊?”

“是你让我来的,”白青山浑身颤抖着说,断肢的伤口传来阵阵剧痛,他几乎要昏厥过去,副组长爬了上来,继续跑,他告诉自己,但他没有挪动脚步,“我走过了山路,”他声音沙哑的说,想到自己在路上遇到的那些危险,“我攀过了冰崖,”他想到自己差点落入深渊,“只是因为你的一句话,而在我做完这一切之后,你让我回去。”他忽然惨笑起来。

“你让我重新审视你了,”副组长停下脚步,上下打量着他,“很了不起,没错,我忘了这一茬,山路是那样的难走,而你竟然上来了。”

“我怎么能回去?”白青山用质问的语气说,“我冒着生命危险上山,而你就让我回去?”

他似乎在为自己的行为开脱,或者说,在请求副组长的谅解。

“所以了,”副组长似乎真的有些意动,“你就帮那家伙打开大门,带别人进入我的宝库?”

“我有什么办法?”白青山辩解,“他胁迫我,他用爪子扼住我喉咙……”

“你是个废物,”副组长忽然打断他,“彻头彻尾的废物,爬上山来证明不了什么,面对强大的敌人却生不出战意,就是废物。”

说着,副组长提起长枪,再度朝白青山逼近,同时,他张口吐出迷蒙的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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