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靳父还是谢重楼,都重重地打了个冷颤,尤其是靳父,回头看到来人时,只觉得死亡镰刀就悬在他的头上,随时有可能落下,将他的人头收割。
“过来。”
靳司南走近,扫了一眼谢重楼。
谢重楼看不出靳司南此时的心情,也是满满的紧张和害怕,不知道他会怎样,踌躇了两下,还是绕过了靳父,小跑到靳司南的身侧。
许是有他的气息萦绕,那噗通噗通跳得极快的心脏,终于缓和了一些。
“怎么回事?”
“是她勾、引我的!”
靳父几乎是扯着嗓子喊了出来,眼睛似乎都要从眼眶里爆出来:“她这个不要脸的,一出门看到我就想勾、引我!你自己的人,得好好管着了!不然哪天给你戴了绿帽子,你都不知道!”
谢重楼满脸震愕,她算是见识到什么叫黑白颠倒了。
原本以为,上次在靳母面前,靳父已经够无耻的了,但没想到,他再次刷新了她的三观和认知。
靳司南的脸色一下沉了下来:“你觉得,你跟我有可比性?”
谢重楼微微张嘴,有点不敢置信地看向靳司南,他居然相信她?
靳父像是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脸色难堪到了极点,但还是犟着脖子对上靳司南:“不是可比性的问题,而是她根本就不挑嘴,只要是个男人就行!”
呵。
靳司南低着头,冷冷地笑了一声,让人觉得鸡皮疙瘩都要冒出来。
靳父吓得浑身都哆嗦了一下,一脸慌乱地看着他:“你,你别忘了,我是你爸!为什么要在这些事情上骗你。”
“你知道就好。”靳司南冷淡地扔下一句话,径自扯着谢重楼的手腕回了东卧。
门“砰”的一下被甩上时,不远处的靳父再也忍不住,腿软得一下子顺着墙面往下滑,但目光在触碰到不远处的东卧时,眼里划过一抹憎恨及不甘恐惧,哆嗦着跑远。
东卧内。
谢重楼被靳司南拽着进了房间,踉跄着还没站稳,下意识地问道:“司南少爷,你生气了吗?”
“你觉得我在气什么?”靳司南不答反问,双眼紧紧地盯着她,“谢重楼,我家老太太怎么就看上你这么一个人!”
谢重楼心咯噔一跳,有点不明白靳司南是哪个意思,有点紧张地搓着手掌:“我,我……”
靳司南看到她这幅模样,再想到靳父说的那些话,神色间都是冷意,忽然伸手,一把把她拽过压在床上,冷冷地质问:“你刚才和他在做什么,嗯?你说,我家老太太那么喜欢你,甚至不惜违背我的意愿,强行给我和你领证,是不是因为……”
他顿了顿,说出最恶毒的揣测:“你用你的身体,帮她留住了她男人的心,嗯?”
谢重楼瞳仁产生了剧震。
猛烈地晃动几下后,她张了张嘴,声音沙哑:“你,不信我……”
“你有什么资格让我信?”靳司南冷嘲,语气冰冷,“像你这样的女人,不就是人尽可夫吗?刚从我身上下来,就急不可耐地想再找一个人满足你,我还满足不了你,嗯?”
“不是这样……”谢重楼摇头,双眼里都是泪意,“我没有勾、引他,是他,是他……”
靳司南捏着她的下巴,呵呵一笑:“你不会是想说,是他觊觎你的身体吧,也是,能被老太太看上,用来侍候人的,这身体,能差到哪里?”
他掐着她的腰肢,似乎要将她揉进他的血肉里,那眼里的,满满的嘲弄之色,让谢重楼脸色涨红:“我没有!”
靳司南没理她的意思,直接拽下了她身上的衣服。
沉身时,还凑到她的耳侧,冷笑着道:“记住,你一天是我靳司南的玩物,那终身都是!哪怕有一天我把你扔了,你连垃圾回收站都没资格去!”
谢重楼从他的动作里,清楚地感觉到他此时的怒气究竟有多重,眼角终于还是染上了一抹水汽,她还以为,靳家还是有个是非分明的人,不曾想,还是她太蠢!
……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次日上午。
谢重楼扶着腰从床上爬起,再次把房间收拾了一遍,也不敢再拿靳司南的衣服穿了,只能忍着臊意,给楼下的座机打了电话,拜托李嫂帮她拿一套换洗的衣服。
靳夫人坐在沙发上,扫了一眼脸色有点不对劲的李嫂,略疑惑:“怎么了?”
李嫂眼神都在飘:“谢小姐让我去她的房间,替她拿换洗衣服……”
话一出,靳夫人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即喜笑颜开:“好,给她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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