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司南盯着唐寅的瞳仁狠狠一缩,猛地就从地上站起。
酒喝得过多的缘故,起身又太猛,一时间竟是踉跄了两下,跌在了一边的床上。
他有点手足无措地从床上爬起,在唐寅担心他,走到他的面前时,一把揪紧了唐寅的衣领:“你说,什么?!”
唐寅觉得被揪着的力气有点紧,但这种时候,他也没敢开口反驳,只能微微叹气,将他今天去找了谢重楼的事情给说了出来:“她手腕上的痕迹很清晰,应该是最近这段时间发生的……”
靳司南脑子有点迟钝,到现在都没有反应过来,唐寅所说的话有哪里不对劲,摇晃了两下,松开了揪着唐寅的手,眼里带着浅淡的痛意。
是因为他。
都是因为他!
“你现在做出这幅样子,她也看不到。”瞧着靳司南越发地颓废,唐寅忍不住开口道,“这件事情里,你既然觉得自己错了,要认错,那你就认啊。”
“窝在这里喝酒有什么用呢?她不可能来到这里,也看不到你这幅黯然神伤的模样,自然不会有一丁半点的心疼,你要做些什么,总得表现出来吧。”
靳司南没说话,只躺在床上,可脑子里的思绪很乱,很多,就跟毛线团一样,完全理不清。
“算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唐寅也无可奈何,这些事情,靳司南自己要是想不清楚,他说得再多也是白费。
房间里很快只剩下靳司南一人。
浓郁的酒气在房间里充斥着,似乎在昭显着主人的迷乱。
……
“说吧,有何贵干?”
咖啡厅里,叶战抬头瞟了一眼对面的男人,面色冷淡透着平静,右手用汤勺搅动着杯中的咖啡,再配上他此时翘起二郎腿的姿态,看起来很是悠闲。
叶战是真的惊讶。
他刚刚从叶家出来没多久,就被面前的男人——靳司南,给拦了下来。
该不会是来找茬的吧。
叶战的第一感观是这样的,但靳司南居然很平和地询问:“找个咖啡厅,一起坐坐吧!”
再平和,也能够感觉到其中的急促。
叶战挺好奇的,究竟是什么事情,能够让靳司南这样喜怒不形于色、高傲的人,做出变相的妥协来,所以,他答应了靳司南的请求。
此时坐在咖啡厅里,靳司南却没有说话。
叶战也不恼,干脆很是主动地提起了话题。
靳司南同样抬头,看着叶战,见他神色平静,似乎并不在意他找的原因,微微抿唇后,终于还是询问出来:“重楼她……之前在你那里,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事情?”
想到谢重楼有可能割腕自杀,靳司南就觉得那一句话怎样也问不出来,只能委婉地问着。
不料,叶战误会了。
叶战的面色一下冷了下来,嗤笑一声:“靳总,你可真是够厉害的啊!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呢,你到现在仍旧是一点愧疚都没有呢?还在意那些本来就虚幻的事情。”
“我……”
“你可以不相信我,可是重楼的性格,本来就很好,也是一个很有原则性的女孩子,并非是你所接触的那些妖艳贝戋货,你不要自己遇到过这样的人,就觉得全世界都是这样的人好么。”
“你那个前女友,一看就不是什么稳重的主儿,面带桃花,不安于室,和你闹掰不是迟早的事情吗?现在回来了,你自己想要和她在一起,你就把脏水泼重楼身上?”
靳司南这下哪里还不明白,叶战是误会了。
他轻抿了下唇角,眼神中划过一抹复杂,道:“我并不是在问这些——我是说,重楼她,是不是自杀过。”
免得叶战越说越离谱,而且,被说起这些不信任谢重楼的过往时,总觉得有一把刀子,不停地往里来回捅着,让他痛苦的同时,也懊悔不已。
叶战话语一顿。
他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看向靳司南。
叶战看得仔细,自然看出了靳司南此时眼中闪烁过的担忧和无措,忽然就觉得有些可笑:“你这是做什么呢?想要忏悔你所做过的一切吗?”
没等靳司南回答,叶战的话语再次落下:“是,如你所想的那样,她确实自杀过。”
一句话,让靳司南面色大变。
事情没有到此结束。
叶战说着那天发生的事情:“她死气沉沉的,对这个世界,是一点留恋都没有了,就算我们把她看得很紧,但她还是找到了机会,用刀狠狠地对着她的手腕割了下去。”
“你知道的吧,她的手腕很纤细。”
“那一下,她用的力度很重,根本就没有一点留恋,也仿佛没有感觉到痛一样,割的很深!就连缝合的时候,医生也是花费了六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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