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不肯接受安晨的安慰,安晨悄悄地叹一口气,给初夏盖了盖被子,悄悄地退出了病房。
离开房间之后,安晨就默默的坐在门口,通过玻璃看着这个发呆的女人,生怕这个女人一时冲动,会想不开干傻事。
就在安晨坐在门口,等着初夏叫他的时候,傅北琛来了。
傅北琛穿着商务西装,打着领带,穿着很正式,一看就是从谈判桌上,临时离开的,
原本傅北琛是去外地出差的,因为傅氏集团的新项目,傅北琛马上就要和对方签约了,可是得知初夏发生车祸,傅北琛连忙扔下签约笔,直接开车返回了滨市。
前段时间傅北琛太忙,根本没有看到初夏留在滨海豪庭的纸条,更不知道初夏跟着安晨去了海市,傅北琛在外地出差,还以为初夏一直老老实实待在滨海豪庭呢!
没想到,初夏却偷偷地跑去了滨市,还发生了这一次的车祸,从路上一路开回滨市,傅北琛本来就很郁闷,看到安晨待在门口,傅北琛更是怒不可竭。
傅北琛推开门,看到初夏躺在床上,蒙着头,没有任何的反应,这个女人是不想理他吗?
一怒之下,傅北琛一下子把初夏的被子掀开了,而女人的眼泪流水似的哗哗地往下流。
傅北琛好像是根本没有看见初夏的眼泪,不仅没有安慰初夏,反而变本加厉指责初夏,开始抱怨,
“你没事跑什么跑,现在把孩子弄丢了,你得意了吧?”
傅北琛的话,如同一把尖锐的刀子插入初夏的心里,事到如今,初夏已经失去了孩子,唯一可以依靠的就是傅北琛了。
可是现在这一刻,初夏终于看清了傅北琛,这个男人自私自利,从来都是顾着自己的情绪,不管别人的感受。
傅北琛不仅不安慰初夏,反而把所有错误都放在初夏身上,去指责她,初夏已经没有了任何的贪恋。
把眼前的男人当作空气,初夏闭上眼睛,继续流泪。
傅北琛感觉到初夏对他说的话无动于衷,男人的力气就像是打在了棉花上,怒气没出释放。
傅北琛特别的生气,他一脚把床边的椅子踢翻了,顿时,椅子四分五裂,都被这个犯神经的男人踢碎了。
初夏闭着眼睛不理会傅北琛,明明初夏才是受害者,才是需要被安慰的,这个男人现在是发的哪一部的神经。
听到病房里的嘈杂声,安晨连忙地冲了进来,满脸愤怒,冲着傅北琛喊道,
“初夏现在的身体很虚弱,你要发神经去外面发,别再这里!”
安晨挡在初夏的病床前,指着病房门口,冲着傅北琛吼道。
原本看到安晨待在门外,傅北琛就一肚子的气,看着安晨护着初夏,以一种自己人的身份自居,傅北琛更是愤怒了,男人胸中的怒气开始燃烧。
只见傅北琛指着安晨的鼻子骂道,
“安晨,都是你,这个杀人凶手,明明知道初夏怀孕了,还带着她去海市玩,你这是安的什么心啊?”
傅北琛左手抓着安晨的衣领,右手指着安晨的鼻子,对着安晨大吼,眼见傅北琛的手指就要指在安晨的鼻子上。
安晨一个用力,一推把傅北琛推出去了,安晨脸上的愤怒不比傅北琛少,甚至比傅北琛还要气愤,
“傅北琛,明明是你不关心初夏在先,现在却反而说是初夏的错,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安晨指着傅北琛的鼻子骂道,要不是初夏的情绪很脆弱,安晨都想在病房里给这个傅北琛几拳头。
可是现在初夏在养病,不能受这样的气,安晨把攥紧的拳头松开了,指着病房外,冲傅北琛吼道。
“傅北琛,有本事去外面,我们单挑!”
傅北琛眼睛里都是惊异,愤怒,这个安晨一向没有主心骨,软弱不堪,此时,为了初夏,竟然开始质疑他的权威。
傅北琛冲着安晨点点头,嘴角浮起了一抹轻视的微笑,抬腿就要跟着安晨出门。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安晨扭头想离开的时候,就看到初夏一把掀开被子,拉开窗户就要往楼下跳。
“初夏,别这样,不要做傻事!”
安晨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到窗户前,抱住初夏的腰,拦下了初夏,另一边的傅北琛懵了,没想到初夏竟然这般的痛苦决绝,试图用死亡结束这些痛苦。
傅北琛连忙和安晨一起,把初夏驾到了床上,初夏则盯着天花板一言不发,刚才初夏几近绝望,这两个人却在这里吵吵闹闹。
听到两人在这里吵闹,初夏已经无语了,女人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奔着窗户就往下跳,没想到安晨眼疾手快,把她拦住了!
和沉重的痛苦相比,和沉重的心里折磨相比,死是唯一的解脱,因为失去了精神支柱,初夏没有了活下去的勇气和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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