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初夏的挣脱,一向好脾气的安晨也开始愤怒了,冲着初夏吼道,试图喊醒这个不明现状的女人。
“为什么?为什么?!”
初夏用尽了力气,对着天空竭斯底里的喊道。
滨市的天空是明媚的蓝色,和远处的大海连在了一起,分不清哪里是天,哪里是海,女人的吼叫声也被海的宽广,淹没了。
初夏闭上了眼睛,任由安晨把她往岸边的方向拖,心里却是天崩地裂。
那个傅北琛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就算是养了一只小动物,也要顾及宠物的感受吧,初夏可是一个人啊,陪伴了傅北琛一年的人啊。
初夏伏在安晨的肩膀上,哭得肝肠寸断,自从她失去了孩子以后,傅北琛和安晨炒过,就再也没有来看过她。
初夏都不知道,那个傅北琛的是怎么想的,为什么那个男人会那么狠心呢,难不成那个男人的心是石头做的么?
“初夏,你别这样,别为了一个不值得的人,这样的作贱自己!”
安晨抱紧了初夏,轻声说道。
现在已经是深秋季节,周围的海水已经冰凉冰凉的,初夏刚生完孩子没几天,就要来跳海,身体已经冻得骨头都在发颤,安晨无比的心疼,把初夏抱到了车子后座上。
“初夏,你别这样,你想想,你还有爸爸妈妈,还有你的朋友呢?”
一路上,安晨一直和初夏聊天,试图打破女人轻生的想法,原本因为傅北琛的伤害,初夏已经没有任何活下去的理由了。
然而这一次,安晨的话凑了效,初夏想到了她的父母初河山和王平,想到了多年以来,初河山为了培养初夏,花费了那么多的心血。
初夏闭上了眼睛,身上湿漉漉的衣服紧贴在皮肤上,冻得初夏瑟瑟发抖,初夏没有任何的力气,已经不想再说话了。
看到初夏这幅心如死灰的表情,依然还是没有求生的欲望,安晨的心如同针扎一般的疼。
安晨贴心的打开车子上空调,把车厢里的温度调得暖暖的,试图温暖初夏受伤的身体和冰冷的心。
下车后,安晨给初夏整理了一下湿漉漉的衣服,快步抱着这个身材柔弱的女人往医院急诊病房赶去。
医生给初夏做了一个全身的检查,给初夏打了一剂镇定剂,女人才昏睡了过去。
因为初夏刚刚生产不久,体质太弱,又这般折腾,身体已经陷入了虚脱状态。
安晨看着初夏穿着超级大号的病服,心里有些心疼,他坐在门外的椅子上,默默地等着初夏醒来。
安晨低着头,却看到了一个诊断书,上面写着初夏的身体状况!
病人体寒,以后恐怕再也怀不上孩子了!
安晨一把扯过诊断书,心像是被撞了一下,碎了满地,
怎么会这样?初夏刚刚没有了孩子,绝望到底,怎么以后再也不能有孩子了呢,没有孩子,对一个女人来说,是多大的打击呢?
“砰”!
安晨身子不稳,一下子靠到了墙上,背后传来丝丝的疼痛。
“医生,你,你确定吗?”
安晨的声音有气无力的,拿着诊断书的手,也是哆哆嗦嗦,如同一个老了几十岁的人,心里长满了野草,无法面对这个残忍的现实。
“是的,先生,病人现在很脆弱,你先好好照顾他,这个诊断书等她身体恢复以后再给她吧!”
医生拍了拍安晨的肩膀,安慰道,医生叹一口气,默默地走开了。
怎么会这样?
安晨始终不敢相信这个结果,初夏才只要二十六岁啊,人生还会有无限的可能,怎么生不了孩子了呢?
如果初夏知道这个事实,该多难过啊!
安晨用力地撕碎了手里的诊断书,把碎片扔进了垃圾桶。
安晨攥起拳头,默默地承受了所有的伤痛,把所有的伤害都掩埋,试图帮初夏驱走所有的烦恼。
“安晨!”
安晨抬起头,看到是傅慕笛。
傅慕笛漂亮的眼睛里都是慌张,接到安晨的电话以后,傅慕笛和广坤,就马不停蹄地往滨市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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