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听闻醉花亭的金骏眉别有风味,特意来此品尝这种话,没有人会信的。
原来宁夏青早就找好了外援,难怪刚刚宁致恒质问宁夏青时,宁夏青那般从容,甚至还带着淡淡的讽刺笑意。
谭文石打量了一眼旁人,观察了一下那些人的神色。
一些年纪大的管事已经认出了万盛行的老板萧景元,都是一扫刚刚的志得意满和胸有成竹,变成了一脸震惊和难以置信。
可除了谭文石外,没人见过顾雪松,都只是看出这位衣饰奢华的顾雪松绝对不是寻常人,纷纷露出迷惑又畏惧的神情。
而那些人看向宁夏青的神色也变得极为复杂,既难以置信,又愤愤不平。看了几眼容色绝艳的宁夏青,又看了几眼萧景元和顾雪松,随即露出几分鄙夷的神色,显然是对宁夏青与那二位贵人的关系进行了卑劣的揣测,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消解那些人心中的愤恨。
谭文石亦是满心不解,宁夏青为何能请得动萧景元和顾雪松。就在谭文石蹙眉深思之际,坐在他身后的一名上了年纪的管事拿起茶壶起身往萧景元走去,沉思着的谭文石一时没反应过来,竟然没拉住那位管事。
那位老管事走到萧景元身前,面色十二万分的讨好,一边伸手去够萧景元的杯子,一边恭恭敬敬地说:“萧公子别来无恙啊。”
萧景元不动声色地移走了自己的杯子,根本不理睬那名管事。
谭文石见那灰溜溜走回来的管事,心里一叹。
他就知道,像萧景元那等身份的人,是不会什么人都理会的,不仅仅是自矜身份的原因,也因为想要奉承的人太多,萧景元也没那个时间去一一打点。
整个宁氏一族里,能够跟萧景元说上话的只有那几位老爷。这使得谭文石愈发不解,萧景元这样的贵人,宁夏青是怎么请动的?
就在这时,楼下忽然传来一声马鸣,随即传来女子的尖声呵斥,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至极,门外的楼梯上已经传来有人疾速跑上楼梯的声音,随即,一名妙龄女子“哗啦”一声推开门,一句话不说就往里冲。
那女子容色虽逊于宁夏青,但也是个娇俏可人的姑娘,兼之衣饰华贵,神色高傲,一看就是富贵出身,宁致恒立刻笑着脸迎上去:“姑娘有所不知,这包间已经被包下来,敢问姑娘来醉花亭做什么呢?是寻人还是喝茶?姑娘若不嫌弃,在下愿为姑娘效犬马之……”
宁致恒都没说话,那女子已经像根本没听见一样越过宁致恒的身前,径直走到萧景元的案前,大喇喇喊道:“哥!”
这一声“哥”便已经道明了这女子的身份,众人均是神色震惊,宁致恒的神色更是尴尬中透露着敢怒不敢言,搓了搓手左右四顾,正巧看见此时走了进来的阿正,打量了阿正的穿着打扮,宁致恒立刻怒斥道:“你是个什么玩意,也敢随便乱闯?这里被包下了,你滚出去!”
阿正看都没看宁致恒一眼,恍若未闻,径直走到了宁夏青的身后。
等阿正站好,那女子立刻愤怒地瞪着阿正。
萧景元无奈地问:“你来做什么?”
“我要马坊的通行腰牌!”
萧景元满脸无可奈何:“你要那个干嘛?你今天是不是又没带丫鬟出门?一个姑娘家,出门怎么能不带个人呢,家里都为这事说过你多少次了?”
萧锦如理直气壮地说:“我是跟着你出来的,还用带什么人?你把马坊的通行腰牌给我,我要去挑马!”
“我在办正事,你别在这时候使小性子。”萧景元一边哄着一边说:“你可真是被家里宠坏了,这大小姐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瞧瞧你现在的样子,这不是让顾兄和宁姑娘笑话吗?”
萧锦如一边听话地坐到萧景元身边,一边毫不在意地撇撇嘴,大喇喇回呛道:“我本来就是大小姐嘛。”
顾雪松平静地说:“萧兄不必斥责,萧姑娘率性洒脱,是个真性情的女子。”
萧锦如立刻露出得意的表情,凑到萧景元身边炫耀:“你看看,人家都夸我呢,就你总骂我!”随即,萧锦如转向宁夏青,看见宁夏青的样貌和孝服打扮不由得一怔,随即问道:“你就是宁姑娘?”
宁夏青平静地答道:“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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