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姨娘几乎被扈氏提到了半空中,随即又被狠狠地摔在地上。而杜姨娘的脚勾到了薄被,随着杜姨娘被扔到地上,那床被面光滑的薄被也被“呲溜”一下给勾到了地上,本来还有薄被盖着半边身子的苗老三也一下子赤条条了起来。
苗老三登时连脖子都红了,立刻吼:“你干什么?你冷静一点!”随即又冲着扈氏身后的婆子大吼:“你、你、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出去?!”
眼前这场景着实尴尬,那婆子再老也是女人,苗老三被一个婆子看光的确不像话,那婆子也明白事,低头捡起地上被那对狗男女匆匆脱下来的衣裳,将男子的衣裳给放到了椅子上,又将女子的衣裳,包括肚兜和亵裤都一块卷了卷带了出去。
杜姨娘挣扎着想要从地上起来,想起自己身上还不着寸缕呢,急忙去扯被子想要把自己遮住。扈氏灵活地一闪身,闪去了杜姨娘的背后,把那被子牢牢地踩在了脚下!
杜姨娘也是急了,根本没心思想太多,伸手就想把被子从扈氏脚底下扯过来,然而扈氏哪能让她得逞?就在杜姨娘的手伸过去的时候,扈氏猛地一跺脚就往杜姨娘的手上踩!
得亏杜姨娘躲得快,不然要是被扈氏那一脚跺下去,这手非得废了不可!杜姨娘被骇了一下,愤怒地看向扈氏,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扈氏的巴掌正从上面飞下来!
杜姨娘连忙转身,狼狈地逃开,而就在杜姨娘转身的那一霎间,扈氏已经抬起脚踹了过去!
杜姨娘腰间被踹到的地方也马上就出现了青紫的恐怖痕迹,而扈氏已经在了杜姨娘赤裸的背上,扈氏左手揪住杜姨娘的头发,右手猛地扇了好几个巴掌!
杜姨娘跟苗老三都脱了衣服,但杜姨娘的首饰并没有摘掉,扈氏这样一扇杜姨娘的脑袋,杜姨娘的耳环钩子就猛地划到了耳后的皮肤,两道鲜血从耳朵蔓延下来,而杜姨娘已经趴在地上起不了身了。
而苗老三早就溜到床边跪好了,无助地摆手重复道:“别、别打了,闹出大动静来不好看……”然而声音却是越来越小,根本不敢劝。
杜姨娘被打得在地上爬了半晌,幸而如今还不是冷时候,不然杜姨娘非得冻病不可。苗老三就在一旁跪着,扯着床幔的一角遮着自己重要的部位,见杜姨娘躺在地上都起不来了,却压根不敢去扶一把。
杜姨娘在地上挣扎着,扈氏把杜姨娘给狠狠地揍了一顿,气消了几分,这才冷哼了一声,盘问杜姨娘:“你到底是谁家的贱货?报上名来,我非得找到你家去好好把这事儿说道说道不可!”
杜姨娘耳朵后面的血依旧汩汩流着,其实只是划了口子,并不是多重的伤口,但杜姨娘此刻身无寸缕,那两道细细的、在末端分叉的血痕流淌在白花花的肉上,就让这场面显得有些恐怖。
扈氏揍得虽狠,却并没想真的把这事儿闹大。皆因如今早就不是扈氏第一次发现这种事,若说早年间还有闹大的心思,夫妻这么多年下来,扈氏早就对此麻木了。
扈氏搬了把椅子坐在床边,显然是冷静了不少,这次不再问杜姨娘,而是转而对苗老三道:“你自己说说吧,这是我第几次抓到你在外偷腥了?”
杜姨娘有些不敢相信地看向苗老三,苗老三也看向杜姨娘,却被扈氏那如钉子一般的目光给瞅得心里发毛,苗老三支支吾吾地说:“记……记不清了……”
扈氏一见这场面,登时有些得意,带着报复的恨意说:“怎么?有胆子做,没胆子在你这小情人儿面前说?”
扈氏并非第一次抓到苗老三偷腥了。有丈夫的女人都懂,天底下的男人只有两种,一种是真风流,一种是假正经,总之,无论是什么样的男人,只要兜里头有了钱,就少不得在外头拈花惹草。
扈氏心知这是男人天性,也早就不对苗老三抱有什么忠贞的指望了。既然现实如此,扈氏也只能从一开始的不甘变成如今的麻木。
反正只要苗老三最后还能回家就好,扈氏才是跟苗老三过一辈的人,而外面的那些贱婢终究只是暂时的,既然那些贱胚子愿意上赶着白送,扈氏也懒得深究了,揍那贱婢一顿,扈氏撒了火,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扈氏知道,揍了贱婢之后,再把苗老三拎回家,苗老三就得在自己面前夹着尾巴好一段日子,然后等事情渐渐淡化之后,苗老三便再出去偷腥,这种事永远不会断绝。而夫妻俩的日子还会这样过下去,反正男人就是这种死德行。
至于像这种爱勾引男人的贱胚子,没了这个还有另一个,反正都动摇不了扈氏的正室地位。因此扈氏刚刚只是随口问一句,而实际上扈氏根本懒得去弄清楚眼前这个贱胚子到底姓甚名谁。
扈氏高高在上地吩咐了一句:“行了,衣服穿上,跟我回家。”
“好嘞。”苗老三没骨气地答了一句,随即开始穿起衣服来。而杜姨娘这时才逐渐缓过来,逐渐起身,扯过手边仅有的东西往自己身上遮。扈氏这会也懒得再揍杜姨娘了,只当这屋子里没有这贱胚子在,权当眼不见为净。
杜姨娘所有的东西都被之前那婆子拿走了,杜姨娘只能卑微地扯着床幔来遮着自己的身子,杜姨娘的动作有些迟缓,瞧着便是一副灰心丧气的样子。扈氏看着杜姨娘的反应,嘴角不由得更是得意地勾起,今日叫这贱胚子如此狼狈,可算是大获全胜!
就在这时,婆子急匆匆进来说:“太太,这是从拿贱婢的随身包袱里找到的,不知道是写了什么,总之上面有手印,太太看看吧,别是那贱婢唬老爷送给她什么房产地契之类的。”那婆子不认字,因此只能拿进来让扈氏看。
扈氏一听这话,瞬间就急了,立刻从凳子上“蹭”的一下站起来,比刚刚反应还大。扈氏眼睛瞪向苗老三,恶狠狠地质问:“行啊你,偷腥就算了,居然还敢给这贱婢东西?!难道你还真跟她当真了?!这次我真得好好收拾你才行了!”
苗老三一脸的疑惑,并不知道那是什么玩意,不由得看向杜姨娘,以为那是杜姨娘自己的东西。杜姨娘也是一脸疑惑,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没有见过那东西,随即有些气恼地撇过脸去,不肯再看苗老三。
而扈氏看着那纸上写的东西,脸居然白了,那张天生赤红的、从不见纸色的脸居然渐渐白了!
扈氏脸上的肉不住地抖了起来,眼睛渐渐充血,下颌骨咬得嘎嘎作响,连头发丝都因为怒火而倒立了起来!
而苗老三的表情从迷茫,到微微怀疑地皱眉,再到终于确认后的不敢相信!
这张纸不是早就被烧了吗?!为什么会出现在杜姨娘的包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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