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喝一声,那种晃动终于停止。
等白岑彻底缓过来,房间里面已经没人了。
她打量了一眼四周,极度奢华的暗色调房间,简单装饰着一些喜庆的东西,彰示着这间房间是新房。
白岑苦笑一声,看来,她还是被白雨泽弄过来了。
可事已至此,她只能先想着怎么活下来,但越想,白岑越觉得机会渺茫。
陆经年在当年的火灾上不仅毁了容,下身还落下了残疾,长年坐在轮椅上,性情更是变得暴躁无比,曾经将一个妙龄女子活活折磨致死。
那么,等待她这个“罪魁祸首”的会是什么?
思忖间,轮椅滑过地面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
白岑呼吸一滞,不由自主地紧绞床单,指尖用力到发白。
她僵硬地朝门口望去——
门被推开,男人逆着光,推着轮椅缓缓逼近。
他身姿如雪顶苍松,轮廓刚毅冷硬的面部带着一块玉石面具,浑身散发霸道又矜贵的气质。
不难想象,如果不是面部和腿部的伤残,会是怎样完美的一个男人。
怔愣着,白岑无意间对上男人的目光,猛地打了一个寒颤,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缩。
那双冷眸里渗着骇人寒意,好似能生生将她活吞。
就算是被打了四年,白岑也从没有这样的恐惧感……
不知过了多久,她整个身子僵硬到疼痛,头皮连连发麻,男人才开了口。
他声音醇厚冷冽,“扶我上床。”
扶他?
白岑一时没反应过来,好半天才意识到整个房间就他们两个人。
顶着男人冰冷的目光,她整颗心提到了嗓子眼,想到要和这个死神相处,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力气。
她强压着刺骨的疼痛,微微颤栗,缓慢而小心地走到陆经年身边,刚伸出手,胸口的衣服被猛地揪住,连带着整个人被狠狠甩到地上。
身体和地面发生巨大声响,可男人似乎还不尽心,依旧扯着她的衣领。
白岑的身体又跟着惯性往前倾,整个人跪在了男人面前。
闷疼连带喉口的腥甜感涌得白岑满眶的泪,但他还来不及吃痛,男人的大手已经禁锢了她纤细的脖颈,迫使她直至对视他猩红的冷眸。
“白家人让你来送死?”
脖颈间的手一点点收紧,令白岑无法呼吸,精致的小脸苍白无比。
整个人就像被老虎咬了脖颈的小鹿,受惊无辜地不住颤抖。
她掰不过男人的手劲,只能艰难地喑哑道,“对不起……你……放开我……”
白岑相信男人此时此刻是真的想置她于死地。
她努力地想辩解,但男人压根不给她机会,呼吸渐渐被剥夺,眼前黑暗弥漫。
难道……她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吗?
白岑通红着眼眶,本能地竭力把男人的手往外掰。
泪夺眶而出,她几乎用尽了所有力气,才能发出嘶哑声音,“求……求你……”
她脸色煞白,澄澈的眼眸此刻犹如受惊小鹿。
难道她今天就要死在这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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