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流水般悄悄逝去,红日慢慢西坠,黑暗渐渐笼罩四野。
裴旻盘坐在床沿便,焦虑的心情慢慢的趋于平静。
突然,只见一个娇俏的黑影印在窗棂之上,随即往门口移来。
裴旻仍轻闭双目,端坐不动,“吱呀”一声,门开了,伴随着一抹奇异的甜香,一个人影扭动着腰肢缓缓走了进来。
那人儿进了屋后,反手将房门掩上,轻轻的来到屋子中间,俏生生地站在那里。
裴旻睁眼一看,正是白日所见的那黄衣女郎,但见她鹅蛋脸儿,淡娥眉,丹凤眼,头上带着一顶奇特而秀气的黄金王冠,王冠上伸出两根长长的触须,倒像是蜂王头顶的触须一般,但此刻她那鹅黄色的衣裙已更换成了一袭黑黄相间的绸衫。
裴旻张口轻言,想向她讨要蜂毒解药:“姑娘……”
黄衣女郎轻笑一声,道:“叫我菲儿。裴相公,你是少年英杰,我乃百花一美,我们两个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今天我空手而来,既无兵器,又无解药,只要你和我好了,我们就是一家人了,解药的事儿还不是你说了算。春宵苦短,莫如比翼双飞,何必说那些大煞风景的事情。”
但见黄衣女郎手指一弹,一枚暗器从她指间射出,“噗嗤”一声,蜡烛熄灭了。
淡淡的月光照进了屋内,显现在裴旻眼中的是一个女子玲珑有致、凹凸丰满的身段儿,黄衣女郎身上那件黑黄相间的绸衫本就十分特别,十分吸引人,那本就是一块完整的布包裹着一个完美的胴体,更何况,这件绸衫只有齐胸长短,露出了黄衣女郎雪白的双肩和前胸以及大半丰满的双峰。
那女郎双手微扬,空气中立时弥漫着一种金黄闪闪的碎末,如同天空下起了一场桂花雨,整个房中充满了让人馨香欲醉的味道。
裴旻刚才还平静的的心儿不禁扑通扑通的急剧跳动起来。年轻人,知好色而慕少艾,原也是正常之事,那女郎的一举一动无不牵动着他的神经,虽然他明知她可能来者不善,但他此时有求于人,又不能用强,只能看那黄衣女郎到底要干什么。
黄衣女郎的双脚没有移动,手却轻轻地一掀,那件如丝一般柔滑的黄衫顺着她的肩头悄悄滑落,只剩下了包裹着她粉嫩肌肤的薄薄的一层亵衣,看得裴旻血脉喷张。
在漫天金色粉末下,黄衣女郎凤眼含春,挺着傲人的胸脯一步一摇的向裴旻走来,每走出一步,裴旻的心便乱了一分,每走一步,裴旻就多一分不知所措,直到她站在了裴旻的床前。
裴旻一动不动,情不自禁的又闭上了眼睛,他只感到一个温暖滑腻、柔若无骨的身子在向自己靠近,鼻子中闻到对方身上那难以言喻的甜甜体香,他的心已有些醉了。
那女郎还在不断的往床上挪动,与此同时,她螓首向裴旻靠拢,脸蛋儿往裴旻脸上贴去,口中吹气若兰,一股温暖湿润的气息撩拨着裴旻的面庞。
裴旻虽已身经数场大战,但对付女人却没有任何经验,与月娥眉和公孙大娘二女相处之时,也不过是四目相对,近距离欣赏过她们绝世的容颜,但连柔荑轻握都不曾有过,更不用说耳鬓厮磨的亲密之举了,他哪曾见过眼前这种阵仗,那女郎将身躯靠在裴旻身上,双手到处轻轻的胡乱抚摸,脸庞越贴越紧,舌头却在裴旻耳边触碰撩拨,极尽诱惑。
裴旻欲火焚身,如久旱盼望甘霖,如极贫盼望珍宝,眼前就有送上门的美色,唾手可得,只要自己伸出手去,就可以拥有她,就可以巫山云雨,就可以享用人间最奇妙的造物之一,就可以飘飘如仙……
眼见裴旻快控制不住自己的欲念,正想张开双臂将这个诱人的女郎紧紧地抱住,狠狠的轻薄一番的时候,“咳……咳咳……咳咳咳……”门外突然传来一连串苍老的妇人的咳嗽声。
眼见裴旻已经心旌摇曳,快要放弃最后一道心理防御之时,那女郎计谋正要得逞,但突然间听得那咳嗽之声极为熟悉,她已知道是谁从中作梗,她连忙飞快地爬下床来,低低怒骂一声:“贼婆子,坏我好事!”而后,女郎慌乱地拾起地上的蜂王黄衫,跺脚夺门飞奔而去。
裴旻此时尚如在梦中,他起身欲将屋中蜡烛点燃,才发现此刻自己的双腿有些不听使唤,背后与胸前的衣裳被汗水浸湿了一大片,而房间的门大大地开着,屋外已没有任何声响。
裴旻怔怔的呆了一会儿,心想:这女郎就这么走了?真是有点儿可惜,不过,这只蜂儿浑身是刺,自己真要是着了她的道儿,后果真是难以预料。可是,解药的事儿怎么办呢?
第二日,裴旻来到李白房中,见李白仍是昏迷不醒,没奈何,他连忙到镇上请了一位郎中,那郎中看了半响,也没诊断出是何病因,便胡乱开了几味安神消肿的药便草草离去。
那黄衣女郎一去不返,裴旻心中没了主意,不禁有些心烦意乱,正在此时,客栈外却传来了一阵嘈杂的争吵声。
裴旻从客栈走廊探出头去,只见街心上有几个奴仆模样的男子,他们一个个跨刀执棒,一脸煞气地拦住了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正在吆五喝六,指手画脚。周围三三两两围观的看客大都站在远处指指点点,却不敢靠近。
那为首的奴仆穿着一袭靛青色长袍,嬉皮笑脸的对那小女孩喝道:“小姑娘,快快跟我们回去,以后我们还尊称你一声‘六夫人”!如若不然,嘿嘿……嘿嘿嘿……!”那跟在他身后的几名仆役也在一边鼓噪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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