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几个,在我东秋不比你们那西邦更乐呵?美酒肥肉应有尽有,棉衣被褥给你们捂得暖暖和和,以后就跟上将军我,要啥有啥,还去当那西邦当个小箭兵作甚?”
几名小兵几口混酒下肚,今生今世再无任何一人如这李大将军一样,不杀战俘反而鱼肉相送,不逼就义反而放任回家。
每天一坛美酒奉上,将军亲自嘘寒问暖。
如此以礼相待,几名小病今日便砸碎酒碗,跪地俯首,从今往后,愿为李将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李将军脸颊红晕,见这几名小兵甚是有情有义,便操起酒坛,一饮而尽。
“干!”
……
城外的树林中,郝赦和丰娇娇在黑森的树林中寻摸着,看能否找着小六的一些蛛丝马迹。
岁末的慌林,凄凄生凉,股股阴森之气从这深林之中迎面扑来。
“啊!郝赦,我怕!”
丰娇娇一路抱着郝赦的腰,弄得郝赦走路都费劲。
只是郝赦见这丰娇娇也是个女子,自己带着她来这深林里遭这罪也怪不好意思,便也没将丰娇娇一脚踢开,随着这女人乱搞一气,待找着线索,出了这林子再说。
半个时辰过后,郝赦的火引即将熄灭,郝赦没有寻得小六任何线索。
看样子,这小六定是在这树林被李珍香抓走,或许已经在东秋军营被好生待着,李珍香定会好酒好肉送上,便觉改日再乔装成从一送菜乡夫,去军营中打探一下吧!
说罢,郝赦转头,欲离开慌林。
突然,丰娇娇撒手,说是自己有东西落在慌林之中,自己非要过去寻找。
郝赦无奈,便随着丰娇娇继续向深林中走去。
“哎呀!”
郝赦的身后,丰娇娇跌倒在地。
“你这丰娇娇,说了让你在酒楼睡觉,偏要跟着自己一起来,本公子可不会主动抱你!”
“啊!”
又是一声惨叫袭来,郝赦瞬间便觉着这丰娇娇的叫喊之声不同寻常。
这喊声,不是摔倒后可怜巴巴娇娜满嘴的撒娇之声,而是见着血腥,失魂惊吓的惨叫声。
郝赦走来,扶起了丰娇娇。
“郝……郝赦,这有个人,这有个冰冰凉凉的人!”丰娇娇哭哭丧丧。
郝赦将丰娇娇拉至一旁,而将火引照至地上的人。
“啊,是小六,是小六,郝赦,是小六,他身上这件衣服,正是我送他出营之时所赠予他的衣服。”
丰娇娇在一旁极力哭丧,还向郝赦投怀送抱。
郝赦望着趴于地上之人,此人背后映一大血窟窿,后脑满血,全身冰凉,若不是丰娇娇刚刚摔倒蹭掉了此人覆于身上的雪,此人将会永远埋于这深雪之中。
郝赦双眸浸泪,全身僵硬,似万钉插身,竟无法动弹。
地上那张埋于银雪之下的脸,久久没有翻开。
丰娇娇在后深深抱住郝赦:“翻开吧,或许小六等着你将他的冤屈,重新大白于天下!”
郝赦翻开了地上的人,此人脸部已经完全烧焦,无法辨认,只是这人脖颈之上小六那个从进营之时就一直带着的平安香包,被血浸染。
“丰娇娇,你告诉我,这不是珍香干的,对不?”
丰娇娇用力,抱紧郝赦:“我相信珍香姐姐,她是一个良善的好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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