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房之外,虞纯姬被绑于军凳之上,准备受刑。
两小兵精挑细选,选上了两根军中最细,晾晒时日最长,几乎腐朽的军棍,有模有样的打在了虞纯姬的身上。
声声闷响传进军帐之中李珍香的耳中。
姑娘望望窗外,听着棍棒敲击皮肉之声,面部僵硬。
“呵,当时咱被判杖毙之时,那军棍可比这棍子粗重太多,打下之声也比这声音雄浑百倍,大帅如此用刑,分明不是假打么!”
李珍香关上窗子不再看向大帅军帐之外的假把式,想必这军中大帅和这虞纯姬也是一丘之貉,利益为先。
凛尘在帐中听着这沉闷的掌刑之声,满脸红煞,实在不愿待在这军帐之中,索性挥袍出帐,随这大帅如何行事。
军医药房之中。
“来,吃点汤圆!”
凛尘端上了一晚熬好的上等汤圆端过来给李珍香吃。
“不吃!”
姑娘嘟嘴,撇过头去不吃凛尘煮的汤圆。
“咋地不吃呢?”凛尘不解,自己闻闻,还是挺香的!
“你做的汤圆有毒,不知道放了什么,要吐!”
李珍香继续嘟嘴,说不吃那就是不吃。
“珍香,这次是我疏忽,害得你差点丢了性命,下次我保证,不再离开你,不再让这些奸贼有机可乘。”
凛尘抱住了珍香。
“珍香,你身体咋如此寒凉?”
“心挺冷的!”
“是我不够好?”
“没,只是觉得这军中的人心,挺冷的!”
“谁又欺负你了,我去跟她说说道理。”
这手是越抱越紧。
李珍香轻语:“你也别太难为人家,我隐隐觉着,有双手总在无形的控制着我,今儿个也绝非只是虞纯姬一人想要我性命。”
将军顿惊,一脸茫然的看着李珍香,将军不知,这东秋大军之中,还会有谁想置姑娘于死地。
冬日的暖光从军帐窗外照进床榻,姑娘抚抚将军的手:“将军,你想不想听一个故事?”
……
“将军,这个故事好听吗?”
凛尘抱于珍香的双手依旧没有放开。
“从今以后,你的仇家便是我的仇家,谁若再敢来找你,我定当斩他于马下。”
姑娘微微嬉笑,握紧凛尘余热温存的手,感受着身后将军微香的气息。
“今日的阳光是真的暖和!!!”
……
夜晚,大帅府中。
“虞纯姬,还疼不疼!”
“不……不疼了!”
虞纯姬跛着右脚,斜站于大帅案前。
“你还真如你的名字,愚蠢至极!”
“大……大帅教训的是!”
“叫你暗杀李珍香,你确引起兵变,如若不是本帅保你,你恐怕此时已经在向阎王请罪!”
虞纯姬僵硬着双腿,抱拳拜异:“多谢大帅!”
“好了,别做着跛脚的可怜样,已经吩咐小兵用刑尽量照顾。”
见大帅没有了好声色,虞纯姬默言,这二十军棍即算留情,也够受一阵,自己的腿脚是真的不太放便。
“下去吧,今后有事再找你,最近安分点,别跟我出什么岔子!”
虞纯姬不再多言,领命退下。
……
“你,过来!”
清晨的操练之际,虞纯姬命营中一都统前来听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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