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街道的一边,反贼们已被压上刑台处刑许久,甚是凄惨。
李珍香从金殿上刚刚下来,坐于马车之上,听不得如此凄惨的受刑之声,紧闭门窗,不探窗外之事。
车下,一群丫鬟随着马车同行,目睹了刑场之上女眷和亲王的受刑之态。
过了处刑台,大都城街道上庭锣闹响,几个茶摊热气升腾,好不热闹。
珍香觉得烦闷,便下了马车走走,虽见这市井热闹,小二吆喝诱人,但是却无心闲坐,只能匆匆离走。
“候爷,要不坐上马车?走了许久,想必侯爷已走累,让马夫牵您一程?”
李珍香转眼怒视新来的管家:“是你想坐马车吧?”
管家吓傻,赶忙诺诺:“哎呀,侯爷折煞小人了,侯爷要走,奴才便走,不碍事,不碍事的!”
姑娘突觉自己刚刚好似情绪失控,这新来的管家又没乱处刑,为何要动怒于他?
如此之际,情绪不能先行失控,特别是在这都城脚下,自己初来不久,更是要收敛心性,察言观色。
这管家也是一小厮,文文静静,眼中好似聚透着一股睿智,洞若观火。
姑娘强压喜笑:“你刚刚叫我什么?”
“侯爷,侯爷您吉祥!”
“我像个爷?”
“这……”
“改了改了,以后你就叫小姐吧,听着舒坦,也不失庄重。”
“是,小姐!”
这管家倒是机灵的慌,姑娘刚一吩咐便立马改口,不带一丝含糊。
李珍香转头,突地又转头看向这管家:“你刚刚叫你自己什么?”
“奴才,奴才祖家三代为仆,能在小姐面当差乃奴才的福分!”
“改了!”
管家一脸茫然。
“你叫啥?”
“奴才元丰,小姐吉祥!”
“今后就我叫你元管家,你就称呼你自己姓名,好生替我办事!”
“谢小姐成全。”
不一会儿,马车便来到了一家宅院府衙前。
“小姐,到家了!”
珍香仰头,宅府门前,桩桩木横涂有朱红赭漆,立顶房梁,木横之后,一朱红大门紧锁,门上一刻有“都灵侯府”的牌匾甚是亮眼。
“这便是我的府宅?”
珍香盘问。
元丰诺诺,此宅甚是宽敞,宅内也算较大,但府内装饰平平,略显陈旧,若是小姐喜欢,自己可上集市找些上好的家具替换宅内的桌椅,也好让小姐住着舒心。
姑娘听闻元丰此言便打住元丰,自己咋住不都是住,购置家具就免了,便随着管家及其几个伺候丫鬟进了府院。
果真,这府衙之内荒草丛生,虽有几株柳树,却也枯败,园中小池水草漂浮,大雪漫地,甚是荒凉。
“元管家,这府中怎地如此落寞?”
“哦,此府宅乃一官员的府宅,只因两年前有些变故,此宅荒下了,便是如此般景象!”
李珍香呵呵僵笑,圣上将如此荒落的府衙赏给自己,自己心中怪不是滋味。
只是既来之,便安心的住下,毕竟也封了一侯,倒是乐呵得慌,待会去这城中好生逛逛,买些奢侈品,也不失为一种情调。
内房中,摆设的家具虽说谈不上奢贵,倒也还算精致,只是灰尘稍多,陈旧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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