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着彩光,珍香手中的玉坠如同银海碧星,聚闪一点,亮铮剔透。
沐世子两眼深深,却是被这玉坠给镇住。
他见上玉坠如此惊诧,想必是知晓这玉坠的来历与秘密,虽说郝赦现已在遥远的西邦,但是如此香花竟在两位异国将军身上惊现,姑娘很是想探寻这其中缘由。
玉坠置于他的手。
他颤颤巍巍,身体已经不听使唤,望着玉坠,不知如何是好。
许久,世子终于开口,姑娘满心欢喜。
“不知道!”
……
珍香头上,两只鹧鸪飞过。
珍香的脸,比鹧鸪还难看。
“你说你不知道?”
姑娘可是不太温柔,沐世子你的一封信件飞于自己府衙门上,将姑娘引至这青河岸边,欲将玉坠之谜于清山绿水中当面揭露,现却是又藏于心中不愿透露,到底是居心何在。
沐世子接过暗信,扫过一眼后便又文雅递回,温润以礼相谢,此信并非本世子所送,而此玉坠自己也从未见过,刚刚之所以惊讶,是因为这玉坠质地上上乘,是东秋乃至天下不可多得的珍宝,自己平时又酷爱宝物,便颇有感概,如此而已。
珍香接过玉坠便不再多言,姑娘的聪慧立马顿悟,如若此信不是沐世子所送,则定有人故意将自己引至清河岸边,让自己亲眼目睹竹排之上的刺杀,让自己亲自救出沐世子。
只是谁人如此大胆敢刺杀东秋国的小世子,而这刺客如此大费周章将自己引至岸边,可绝不是仅仅是让自己打退这刺客,救下世子,这背后的黑手到底想要什么,姑娘一时不解。
姑娘突然一念想闪过,在东秋,知道这紫香花玉坠的除开自己就只有凛尘和凛凡,莫非是凛尘将自己引至这河边,而这刺杀小世子的刺客是凛尘派来的。
她摇头晃脑,不尽用手掌猛拍自己的脑袋,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这凛尘咋地会刺杀小世子,既然要杀世子,又何必向自己通风报信,安排这场与世子的偶遇。
珍香望向受伤的沐世子,这信到底是谁所送来暂时无法参透,如今必须先把世子安全送回府中,免得待会刺客找寻帮手过来,自己招架不住。
竹排渐远,只留下几只鹧鸪依旧点水清河上。
……
清河岸边的一密林里,乔都尉拧着湿透的衣物全身打着寒颤,喷嚏打了一个又一个。
虽说大都城的天气尚好,午时阳光正暖,但是毕竟还是暖春之际,被一河凉水浸身,还是比较寒凉。
不仅寒凉,都尉嘴中脓血直吐,胸口的肋骨被刚刚李珍香的一脚丫子踢断三根。
“差事办完了?”
一将军拦住了昏昏摇晃的乔都尉,目光凶煞得像头恶虎。
“虞校尉好,这差事已经办妥,沐世子已经受伤,虞校尉是否……是否考虑给咱一些医药碎银,胸口实在堵得慌?”
一锭银子跌在了地上,乔都尉趴在地上捡起银子,直呼虞纯姬真乃良善大将军,对属下有再造之恩,还诺诺今生今世必当赴汤蹈火,誓死效命虞校尉。
都尉抬头,眼前却是一片茫茫青树,虞纯姬已不见了人影。
虞纯姬咧着步子,洋洋得意,这东秋知道紫香花玉坠的除开凛尘和凛凡,还有虞纯姬一人,那日在西邦大营之中,虞纯姬给李珍香醒酒之时已经发现这女子带有紫香花玉坠,只是后面陷害之事被凛尘不了了之,自己还甚是奇怪。
今儿个虞纯姬想破脑袋都不知如何将李珍香引出府衙,骗到清河岸边,突然一只乌鸦飞过,虞纯姬灵机一闪,便想到了用这枚玉坠将李珍香引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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