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的御书房中,凛尘单膝跪地,叩首五尊。
“爱将啊,你今日前来朕的御书房有何要事?”
凛尘谢恩,直立身子,便是对桌案之上奋笔疾书的东灵帝说道起来。
沐小天被刺一事已过许久,虽说皇城内外,众说纷纭,很大一部分百姓都传言是这李将军私通敌国乱党,半路暗杀沐小天,凛尘却是压根不信李珍香会行如此之事。
如今,李珍香并未返回大都,事情原委也不曾得知,东灵帝却将都灵府全府上下抓至天牢,每日午时牵于一人站于城墙之上示众,若不是凛尘上城拦截,一些狂妄之兵恐早已痛下毒手,一天一人,斩于城墙之上。
将军实属不忍,今日便上了这御书房冒死觐见,欲让东灵帝查明事情原委,再做定夺,切勿冤枉了好人,让城墙示众之人暂先退去,珍香乃忠良之将,不日定会回城向陛下禀告实情。
东灵帝望望自己所写的一副字画,随手递给一旁的刘公公,还说道此画比起东秋四宝如何。
公公自然大赞,御书房中,两人相谈甚欢,倒是不闻不问案下的凛尘。
“皇上!!!”
凛尘咆哮,一把震怒台上的东灵帝。
“爱将啊,你不是皇上,事情尚不明朗,如若不行此示众之事,我皇族天威何在,怎能堵得了天下百姓悠悠之口?”
“正因事情不明,却是不能如!”
“好了,凛爱将,听说你爹最近几日闹腰疼,去好生照顾你的爹吧,爱将的职务暂且交予你的夫人虞纯姬暂且管两天,你为禁军如此操劳,也得好生休息一番,你退下吧!”
凛尘闻此一言,虽说已经动怒,但碍于君臣之道,也不再多言,只是临走之时侧头,道:“虞纯姬并非本将夫人,请圣上注意言辞。”
红袍挥挥,凛尘却是愤愤离去。
……
“哎哟!”
将军府内,凛太爷一顿嚎叫不断,直直言道自己的腰疼痛难忍。
“凛将军回府!”
白管家府衙门前接过凛尘的红刃,紧随将军身后。
“爹这是怎么了?怎地如此嚎叫?”
“将军,太爷的腰病又犯了!”
“又犯了,昨天不是刚找大夫诊治过吗?”
白管家闻此将军之言,倒是略显落寞:“昨日的大夫好似医术不太高明,没看出老爷子什么毛病,夫人,夫人便将其叉出了府衙!”
凛尘走过虞纯姬的闺房,虽说自从那天拜堂过后,自个便再没踏入这闺房半步,但今日这闺房大门紧锁,异常安静,自个甚是好奇,便问向一旁的管家,今日虞纯姬是否安分待在府中。
白管家斯斯文文:“夫人去了别的城中,说是自己的友人认得城外一隐士大夫,药理之术堪称一绝,便欲请来给老爷子治腰病,这老爷子如此嚎哭下去,府内众仆人也是心疼得紧。”
凛尘却是怒视白管家一眼,这“夫人”的字眼以后再不许府中之人提及。
只是将军听闻虞纯姬又出城去找大夫,便料想这女人肯定是要玩什么鬼把戏,便提高警觉,叫府内众仆人好生看着赖在府中的虞纯姬。
太爷房内。
“爹,您的身体如何?”
凛凡见凛尘入了闺房,立马将看着偷乐不止的经书藏至香枕之下,随即一个虎扑躺于床上,继续“哎哟”熏天,声音之凄楚,只让得人心揪。
“爹,你这到底是咋啦?”
凛尘掀开红幔,凛凡抓痒挠腮,像是受刑一般,来回翻转。
“哎哟,凛尘啊,腰病……腰病犯了,疼……疼得慌,爹要喝药,喝药!”
一晚汤药随即送到了凛凡嘴边。
几口汤药服下,这凛凡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更加抓狂,没了气色,愣是吵着让凛尘这几日在府中陪着自己,多给自己熬熬汤药,下人们熬得,苦!
将军却是乐了,药材都是一样,咋地下人们熬的就苦,自己熬的就香甜一些?
凛凡见将军不乐意便再度抓狂,直抓凛尘的袖口。
“罢了罢了,反正这几日也被罢了官职,就留于府中好生伺候着太爷吧!”
“夫人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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