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山的侍卫寝房,两小兵升着堆柴火,一只小羊羔子烘烤而出的肥油正一滴一滴的滴在了冒火的柴堆之上,声声“呲呲”之音传来,甚是诱人。
“砰!”
小兵寝房的厢门一震,随即两小兵便听见屋外响起一阵急躁的踱步之声。
此音先是在厢房附近来回传荡,声音甚是响亮,随即这踱步之音缓缓远去,愈来愈小。
屋内的油窗被一木横托起,两小兵透过油窗,便望见一小厮张牙舞爪,昏昏逃离自个的房。
“有小工要逃!”
两小兵神色慌张,前几日就因自个的疏忽,让一老汉趁机溜走,得亏自个的腿脚还算利索,加上自个在众侍卫中人缘不错,最终便一路集结两弟兄,四人累个半死,可算是将这老汉给抓回了矿山。
为此,两人还挨了顿小皇爷的板子,这伤口还疼着,今儿个本就想着切切这羊羔子,好生犒劳自个一番,养养伤,却不料想竟又有不知死活的小工行如此跑路之事,想害得自个又挨一顿好大打。
两人二话不说,抽出腰刀,夺门便朝着小厮昏跑的方向杀喝而去。
树林里,李珍香一掌将紧随而来的两小兵击晕。
姑娘拍拍手上的灰尘,满脸鄙夷。
……
小兵寝房之中,一飞影从小窗遁入,李珍香遁地三个筋斗,侧身坐在了案桌之前。
“小刀借本姑娘一用!”
一把亮铮小刀入了珍香的袖口,姑娘一笑,转身离去。
突然,李珍香舔舔嘴,一旁的羊羔子甚是香酥,这若是进了两位丑小兵的嘴,岂不是糟蹋了这满身聚透灵气的小家伙。
姑娘再度一笑,自个进山几日,也不见半点荤腥,成天做梦都想着在黎河岸边和郝赦一起在竹林打狼的情形,甚是怀念郝赦考的狼腿肉香之味。
一羊腿撤下,姑娘一边啃着羊腿,一边哼着小曲,随即走出小帐,乐呵离去。
……
“呲呲!”
小工寝房之中,股股青竹摩挲之声从一被窝里传来,煞是诡异。
朱二躲于被中瑟瑟,这摩挲之声好似怨气环身的女鬼,飘飘渗进自个的被窝,欲索取自个的魂魄。
他寻思着,莫不是自个的时辰已到,阎罗小鬼来索要自己的命,将自个的魂魄带离尘嚣。
只是此音不但没有消逝,反而更加刺耳,直让得朱二无法忍受。
突然,朱二捉急,一头遁出自己的被褥,毫不忌讳的钻进了一旁发出摩挲之音的被褥之中。
被中的小厮突地一惊,自己竹板削得好好的,咋地眼前就突然惊现一小青壮的脸。
“你凑到本小厮的被窝里来作甚?”
李珍香气至吐血,眉梢怒张,又不能大声喝骂,便将怒火咽于心中,直道是这朱二太没规矩,他人被褥,怎可随意钻进。
朱二不干,眼珠子上下打量,可算见着这小厮在被褥里所行的鬼怪之事。
根根刃竹被亮铮小刀削尖,置于姑娘的眼前。
朱二细看,这一堆削好的竹片约莫得有二十根上下,往下一些,则还有一堆,也约摸二十根左右。
“你这小厮,大晚上的不睡觉,削这竹片是作甚?
还有,你手上的刀是从何而来?”
“此刀天上来?”
珍香见这朱二甚是烦人,呆在自个的被窝里如此凑热闹,便也懒得理睬,便随口一搪塞,欲赶紧将其打发回他寒酸的被窝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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